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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级长浴室那次之后,阿布拉克萨斯和汤姆之间的“猫鼠游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它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心照不宣,也更加…危险。

阿布拉克萨斯依旧热衷于在夜巡时抓捕汤姆,但这其中的动机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分析汤姆可能出现的路线和时间,像个最敏锐的猎手,布置着看似无意实则精心设计的“偶遇”。

而汤姆,则像个最狡猾的猎物,时而轻易落入网中,时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吊足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胃口。他似乎完全摸透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巡逻规律和心理,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期望被发现的地方,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晚上,阿布拉克萨斯巡逻到图书馆附近的走廊。他知道平斯夫人刚锁上门不久,这里是汤姆偶尔会“光顾”的地方之一。果然,在一个摆放着古老魔法史籍的高大书架阴影下,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汤姆正仰头看着书架顶层的一本厚重大部头,似乎在考虑如何不借助魔法把它取下来。

“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抓到猎物时的愉悦,“图书馆已经关闭了。我想,这不需要我提醒你第二十次?”

汤姆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带着一种“你终于来了”的了然。“马尔福级长,”他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舞会,“我只是在…复习。有些参考资料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能静心阅读。”

“复习需要撬锁?”阿布拉克萨斯走近,魔杖光芒扫过汤姆空着的双手,又扫过紧闭的图书馆大门,“还是说,你的复习内容涉及…禁书区?”

汤姆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级长大人似乎对我的…学习习惯格外关注。”

“我对所有违反校规的行为都一视同仁。”阿布拉克萨斯义正词严,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汤姆被灯光勾勒出的喉结线条上。

“当然,一视同仁。”汤姆从阴影中完全走出来,站到阿布拉克萨斯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那么,按照惯例?扣分?还是…‘私下处理’?”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阿布拉克萨斯感到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他强作镇定地环顾四周,这条走廊虽然僻静,但并非绝对安全。

“跟我来。”他再次说道,声音比他自己预期的要沙哑一些。

这次他没有带汤姆回级长卧室,而是拐进了附近一间废弃的扫帚储藏室。里面堆满了灰尘和旧扫帚,空气里有股霉味和木头的气息。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门刚关上,阿布拉克萨斯就被汤姆按在了冰冷的木门上,带着灰尘的气息和汤姆身上独特的、清冷的味道瞬间将他包围。

“这里可比你的级长卧室刺激多了,不是吗?”汤姆在他耳边低语,呼吸灼热,“随时可能被人发现…尊敬的级长大人,和一名屡教不改的夜游者,躲在扫帚柜里…”

阿布拉克萨斯想反驳,想维持他那点可怜的权威,但汤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近乎惩罚的啃咬。在这个狭窄、昏暗、充满不确定性的空间里,所有的规则和身份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阿布拉克萨斯发现自己竟然被这种“危险”的场景所刺激,回应得比在任何地方都要热烈。

他们在灰尘和旧扫帚的包围中激烈地接吻、抚摸,像两个在悬崖边跳舞的人。每一次门外隐约传来的脚步声都让阿布拉克萨斯的心脏骤然收紧,却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汤姆似乎很享受他这种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反应,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完全掌控着节奏。

当一切归于平静,两人靠在堆叠的扫帚柄上喘息时,阿布拉克萨斯才感到一丝荒谬和后怕。他的级长袍子皱巴巴地沾上了灰尘,头发也乱了。而汤姆,除了呼吸略微急促,看起来依旧从容,甚至伸手替他拂去了肩头上的一点蛛网。

“下次…”阿布拉克萨斯喘着气,试图找回场子,“下次再敢撬图书馆的门,我就…”

“你就怎样?”汤姆打断他,黑眸在黑暗中闪着光,“把我抓到这里,再‘惩罚’一次?”

阿布拉克萨斯语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却看到对方眼中清晰的笑意。他意识到,在这场游戏中,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占据过上风。汤姆看似顺从,实则一直引导着局面,让他一步步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