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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许奕辰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墨初白的衣袖,眼底翻涌着痛楚,身体不住的发颤。

他向来自命清高,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辱,听到“贬夫为侍”这句话,便再也绷不住了。

“你不能这么待我,虽然我犯了错,但我是王姬的长子,身份尊贵,只能为夫,不能为侍。”

许奕辰说的斩钉截铁,中气十足,丝毫不让,哪里有一点病弱的样子,分明是在装病。

墨初白眼底藏着讥讽,传闻许大公子身强体壮,怎么可能会突然昏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语气不咸不淡,“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孤以为你真昏了呢?”

眼见伪装被拆穿,他脸上浮现一抹心虚。

“臣侍刚刚确实晕了过去,现在凑巧醒来……。”

凑巧?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墨初白感觉恶心,甩开衣袖。

“放手!!!”

他倏地松开,跪的笔直,却还有露出摇摇欲坠的脆弱。

“你以为孤愿意让你这种恶毒的男人为侍吗?不!你不配!为侍?这不过是看在王姬的面子上。”

许奕辰眼见墨初白这边无法说动,开始祈求自己的母亲,眸中波光粼粼,委屈至极。

“母亲你说句话啊?我是您的长子,我不能为侍,要不然那些皇亲国戚会怎么看你啊?”

他知道,母亲一向在意颜面,这样说母亲肯定会帮自己。

是自己长子有错在先,脸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看向墨初白的眼神添了几分慈善。

“太女殿下,我家长子生父早逝,疏于管教,任性了一些,但心肠是不坏的,他已经认识到错误,难道就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吗?”

豁出老脸,“至……至少给本王几分薄面。”

墨初白轻笑两声,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孤并非不给王姬面子,孤确实不想让自己的郎君在受到伤害,

其次从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许公子没有容人之量,难承大任,还是及时止损为好。”

“要么为侍,要么休夫,孤可不敢让一个心思歹毒的男人躺在自己枕边,

今日敢用滚水泼侧君,来日岂不是将刀架在孤的脖子上?”

墨初白低头瞥向依旧跪在原地的许奕辰,他全身颤抖,狼狈不堪。

他没想到墨初白居然会这么坚决,自己是正君啊?就算那个人不是奴才,难道正君连惩戒侧君的权利都没有吗?

正君自然有惩戒侧君的权利,可他却忘了。

这个正君需要具有妻主所赋予的权利,才能行使义务,而不是先战后奏,骑在妻主头上。

“……母亲!”

许奕辰语气近乎哀求。

王姬使劲摇头。

“不能和离,赘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去的道理。”

回头看向许奕辰,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副好牌被打的稀巴烂。

“奕辰你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本王愿意纵容你,她人可不愿意,正好禁足三月,好好养养性子!”

王姬的意思很明确,这个儿子任凭她处置。

墨初白很满意这个答案,出口明知故问。

“嗯,不知王姬来找我有何贵干?不能是来给你儿子撑腰的吧?”

这句话,让王姬的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有些尴尬。

“这……这怎么可能,本王只是想来看望一下太女,太女无碍我就放心了。”

眼睛一转,立马转移话题。

“本王突然想到府上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不在此逗留了。”

抬脚便朝大殿外走,与其说是走,更像是落荒而逃。

“母亲,母亲,您不能这样,您不能不管我啊!母亲!!!”

许奕辰声音渐渐加大,从平静转为慌张,他在地上爬着,想要扯住母亲的衣角,只不过她跑的太快,根本没有抓住。

“太女殿下,告辞。”

“告辞,王姬慢走,不送!”

王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许奕辰只感觉如坠冰窟。

她就这么走了?她不管我了……。

身后传来森冷感,他不敢回头,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现在,许大公子,我们可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不要!救命!救命!!!”

墨初白几乎是将他连拖带拽进入正殿,东宫的大门紧紧关闭,下人们低着头,充耳不闻。

来到寝殿,碎瓷片没有打扫,上面还沾着红色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小果听到声音,一瘸一拐的进入寝殿,便看到满身泥泞的许奕辰,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一向干净得体的公子为何会变得这么狼狈。

“……公子?”

许奕辰看到小果,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疯狂哀嚎:“小果救救我,殿下疯了,殿下要打我!她要杀死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小果还是凭借多年的经验,第一时间跪了下去。

恳求道:“殿下您不能这样,他好歹是您的正夫!”

墨初白:“正夫?现在就不是了,他不过一个侧君!”

谁料,小果先是是一怔,随即跪在地上就是朝墨初白磕头。

“奴才愿意替主子受罚,请您饶恕公子吧!”

以往公子犯了错,自己都是那个替罪羊,他渐渐麻木,然后……习惯了。

“带下去!”

墨初白命人将小果带下去,谁的错,谁就应该受罚。

主子犯错,让奴才受罚算什么?

随手指着地上的碎瓷片,命令道。

“跪下!”

许奕辰望着锋利的瓷片,没有任何动作。

“殿下,这是瓷片呐……。”

这跪下去,自己的膝盖怕是要废的,并且这瓷片上还有细小的颗粒,进入膝盖定然疼痛难忍。

事情若是发生自己身上,立即知道疼了,但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会怪刑法不够狠。

“呵,许公子也知道这是瓷片啊?孤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那我问你,你凭什么将阿渺按在瓷片上?”

墨初白捏着许奕辰的脸,细细端详,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墨初白手指上,许奕辰哭了,声音哽咽。

“臣侍不知道啊!臣侍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殿下……。”

“孤让你……跪下!!!”

墨初白一脚踹到他膝盖上,膝盖一弯。

扑通——

一声闷响,重重跪在碎瓷片上,鲜血从膝盖处渗出。

啊!!!!

房间迸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