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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完传音符,清儿提着食盒进来道:“三爷用膳吧!”宋思见饭菜很是精致心情略好,拿出两小罐灵茶来放在桌上道:“清儿有心了!这是灵茶送你一罐,你喝了能清脾润肺祛百病。”清儿显然是知道灵茶的,高兴的收了。

吃过饭后清儿撤下杯盘,宋思参研术数,清儿沏了壶灵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静静品着守在一旁。过了约一个时辰,门外有人声传来,清儿打开门顾聂两女走了进来。顾心月笑道:“一进门便听说三弟回来了,可曾用过饭了?”

聂采菱喝了酒口干,一进门便抓过茶盏道:“渴死我了!”喝完见还有一盏,连清儿的一并喝了。宋思闻到她一身酒气,眉头一皱道:“用过了!今天可有朋友来找我?”顾心月笑道:“有的,脾气还不小呢!一见面话也不多说两句,扔了个储物袋在地上说是给你的,转身就走。”

聂采菱也道:“三弟以后不要什么人都交往,你那朋友肩头还立个貂儿,像个杂耍的。连个规矩都不懂,扰了我们的雅性,十分无礼!”宋思本来还想着解释一下欧阳芸芸在灵兽山庄的地位,现在也懒的说了,只道:“东西呢?”

顾心月道:“袋子里就是些果子,我的丫头梅儿收了,一会儿拿给你。”宋思也不急于一时,点了点头。这时聂采菱拉他道:“三弟上次宿在大姐处,这次该到我房里吧?”顾心月起身啐道:“也不羞!清儿跟我去拿东西。”

两人还没出门,就听宋思道:“我今天在书房睡,你喝了酒早些去歇息吧!”聂采菱不依道:“那我也在书房睡。”宋思今天很不爽,起身道:“大姐我与你去拿果子,拿了我便走!”顾心月忙拦道:“采菱喝多了,你莫与她一般见识!”说完强行将聂采菱推走了。

三人走后,宋思打开门窗散了散浊气的工夫,清儿拿了袋子回来。宋思见里面有两个盒子,拿出打开一个见里面是一百多粒黄果,每粒黄果上还有两片如银杏般的叶子。宋思见了很满意,黄果每一纪结果三百多颗,正好外界一年,这一百多枚正是三分之一。

接下来打开另一个盒子,只见里面一百多颗黑色的小果,果子上同样有两片如银杏般的黑叶。宋思见了讶然,随后有所明悟想必是另一根若木树枝所结。这时清儿重新沏了壶灵茶过来道:“这灵茶清香无比,二娘子喝了酒定然口干,我给她也沏一壶送去。”

宋思一心都在黑果上,应了一声任她自去。清儿抱了茶壶向聂采菱院子而来,走过一条廊子转过一道月亮门便是。此时聂采菱刚宽了衣,正在一个婢女的服侍下卸下头面,只见那婢女一边帮她除下钗子梳着头发,一边在她耳边轻语,只是讲到最后却不敢说下去了。

聂采菱不奈道:“三弟说了什么,你直说便是?”那婢女紧张道:“三爷骂……骂了句两个势利眼的贱人!”聂采菱听了霍的站了起来,吓的那婢女退了两步。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便听清儿声音道:“二娘子睡了吗?”

聂采菱走到堂屋坐下,对婢女道:“去!叫那贱人进来。”那婢女上前开了门,清儿进来见聂采菱高坐在上,正神色阴沉的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不该来,她在三爷处吃了瘪,怕是要拿自己出气。”将茶壶放在桌上,小心道:“主子,清儿为你沏了壶灵茶解酒。”

聂采菱似笑非笑道:“清儿听说你对三弟事无巨细都要禀报,可有此事?”清儿强笑道:“绝无此事!”聂采菱笑道:“那好!你告诉我今天三弟在廊下骂了什么?”清儿听了脸色一白,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急道:“二娘子莫听人乱讲。”

聂采菱怒道:“休说别的,我就问你三弟说了什么?”清儿不敢明言支支吾吾道:“三爷……三爷没说什么。”聂采菱拍桌而起,冷笑道:“你莫以为与三弟有情,我便治不了你?”说完对身旁婢女一指道:“菊香你去前院叫两个门子来,今天这贱婢说了便罢!若嘴硬不说今天我便扒了她皮。”

那叫菊香的婢女听了应一声便向外走,清儿见了‘扑通’跪在地上,伸手拦道:“我说!”聂采菱坐了回去道:“说吧!”清儿无奈只好原本始末讲了一遍,最后道:“三爷说……两个势利眼的贱人!”聂采菱听完招手道:“清儿你上前来。”

清儿眼泪止不住的流,哆嗦着膝行向前道:“主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饶奴婢一次。”及到近前聂采菱捏住她下巴,冷笑道:“真是一张俏脸我见犹怜,怪不得三弟喜欢。”说完猛然伸出五个尖指狠狠一抓,顿时清儿脸上多了五个血痕,连带着左眼也被抓瞎。

清儿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疼晕了过去。聂采菱犹不解恨对菊香道:“去叫人来,把这吃里扒外的贱婢给我狠狠的打!”菊香转身而去,一会儿领着两个壮妇回来,指着清儿道:“莫脏了小姐屋子,带到马厩去。”

两个壮妇听了对聂采菱一躬身,架起清儿而去。马厩在后门处平时用来给下人采买,两个壮妇架着清儿进来绑在柱子上,回头见菊香扶着聂采菱进来,忙巴结着搬了张椅子请她坐了。聂采菱落座后一挥手,两个粗妇会意拎桶水过来,舀一瓢泼向清儿。

清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看到聂采菱,忍着巨痛有气无力道:“主子……奴婢知错了,求你看在三爷面上,饶过我吧!”她不提宋思还好,一提宋思顿时让聂采菱怒不可遏道:“你个贱婢竟想用三弟来压我,来人给我拿鞭子狠狠的抽打。”壮妇闻言对着清儿甩鞭抽了起来。

宋思收了灵果,又参研会儿术数。过了很长时间一摸茶壶空了,这才想起清儿还没回来。出门来寻她,来到聂采菱房外见亮着烛火屋门洞开,站在门外喊了声:“清儿!”却是无人应答。宋思想着莫非去了顾心月房中,转身要走忽看到地上有十几滴血迹,顿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当下神识横扫出去。立时看到马厩中坐在椅中昏昏欲睡的聂采菱,旁边一个壮妇正拿马鞭抽打清儿。宋思见了急不可耐一个闪身便到,怒喝道:“住手!”一脚将挥鞭的壮妇踹飞出去。此时的清儿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遍体鳞伤。

宋思见了急忙拿出丹药来想要救治,扶起清儿低垂的头,撩开披散的头发立时看到抓瞎的眼睛和血肉模糊的脸,吓得他‘啊!’的一声大叫退了两步。宋思见平日乖巧的女孩竟成了这般模样,颤声道:“清儿……”上前将丹药向她嘴中喂去,却发现根本喂不进去,伸手一探鼻息早已香消玉殒。

聂采菱睡的正香被他初时一声喝,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醉眼迷离的环视一圈,嗔怪道:“三弟你吓到我了!”宋思猛然回头悲愤道:“清儿犯了何错,你要如此对她?”聂采菱酒意上来立身不住跌坐回椅中道:“这个贱婢事主不忠,自当惩处!”

宋思道:“怎个不忠法?”聂采菱道:“一个贱婢而已,何必问个明白?”宋思恼道:“必要问个明白。”聂采菱含糊道:“这贱婢乱嚼舌根,所以处罚!”宋思怒道:“为此就将人打死吗?”聂采菱讶道:“死了?”随后无所谓道:“一个贱婢死就死了,有啥大不了的。”

宋思听了怒不可遏道:“视人命如草芥,你个狠心毒妇!”聂采菱气的跳脚,借着酒意道:“你敢骂我毒妇?宋思你莫忘了,你一个宗门的采药童子,若非我姐妹何来今日?”宋思听了怒极而笑道:“这便是你心中所想吧?罢!罢!罢!”说完转身打开后门便走。

聂采菱见了心慌,酒醒了大半,上前拉他道:“三弟你去哪里?我说错话了,你莫与我一般见识,原谅则个!”宋思仰天道:“当年摩罗兄有言,汝二人不可交往,如今想来悔之不及!”说完甩袖拂开一个闪身不见。

聂采菱追之不及,跺了跺脚折身回来到顾心月房外叫门。不一会儿丫环掌灯来开门,随后顾心月束发披衣出来,问道:“菱儿你喝了酒不去歇息,半夜过来有什么事儿吗?”聂采菱苦着脸道:“我打死了清儿!”

顾心月闻言惊道:“怎么回事?”聂采菱不敢隐瞒将事情始末详细讲了一遍。顾心月听完,得知宋思已愤然离开后,怒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恶了三弟?”聂采菱吓得一颤跪在地上道:“是我酒后无状,又听了挑拨才至于此,请大姐责罚!”

顾心月挥手道:“责罚你有什么用?你且去歇息,容我静一静。”聂采菱不敢走,跪在地上不动,顾心月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凉茶,过了片晌叹道:“事已至此,别跪着了!你去把清儿厚殓了,找到家人苦主多给些金银。”

聂采菱起身来正要走,忽听顾心月又道:“把那嚼舌的丫环菊香一并处理了,给清儿陪葬!”聂采菱本欲求情,待一看顾心月脸色终是没敢,咬了下银牙转身而去。聂采菱走后顾心月无心睡眠,披衣而坐想着心事,直到五更时分才发了张传音符。

宋思负气从后门出来,几个闪身便到镇外。一时犯了难,前方一片黑暗想回翠屏山要赶夜路,连夜回山老者问起也难答对,回宗的话山门早闭。宋思想了想向南边渡口而去,天水河渡口每日都有客船和货船停驻,百帆林立聚集了很多商人。

到了夜晚酒肆、赌坊、楚馆更是热闹。宋思到了渡口不喜酒楼的喧嚣,找了个水上酒家。这种酒家,白天打渔晚上待客赚些外快。宋思上了船,渔家汉子便将挑着的‘酒’字的灯笼摘了下来,将他迎进船舱。

宋思看时见舱内虽然简陋却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一个头包青帕的漂亮女子正在灯下做衣服,旁边依偎着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孩约六七岁,小的是男孩约三四岁,全都生的粉雕玉琢般很是可爱。渔家汉子对女子道:“娘子来客人了,快来见礼!

那女子站起身虽粗衣布裙也难掩傲人身段,对着宋思福身一礼。渔家汉子道:“这是浑家,做的一手好菜,船上多备食材,小哥有什么想吃尽管点来。”这汉子好像对自家娘子的厨艺很是自信,可惜宋思的厨艺也是不差的,加上清儿刚死心情烦闷,再好的美食也提不起胃口。

当下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放在矮桌上道:“捡着拿手的上便是!”渔家汉子拿起元宝道:“客人这太多了,需到岸上才能找开。”宋思摆手道:“我借你这船歇到天明在走,多的就送你了。”十两银子不少,夫妇二人听了欢喜,也看出他心情不佳,妇人对两个孩子道:“官金、官宝莫扰了客人,跟我去后面。”

宋思见道:“不必了,这舱内气闷,帮我把桌子搬到船头吧!”说完转身出去,渔家汉子见了拿了软垫搬了矮桌跟了出来摆在船首。宋思刚落座便听邻船正在赌博,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宋思道:“这里太吵,船家能否划开一些?”

渔家汉子自无不允解缆后到船尾摇橹,顺流而下三五里到一僻静处岸边系缆。不多时夫妇两人端了酒菜上来,拍开泥封宋思一闻便知不是好酒,当下拿自家灵酒出来。船家夫妇见他腰间一拍,凭空拿出一坛酒来,知是异人更加恭敬。

宋思筛了一碗,想到清儿一阵神伤,当下将酒倒入河中遥祭。接着又倒一碗,喝了一口尝了一口菜肴,发现船娘手艺果然不错。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好香的酒!”,接下来就见三人踏水如平地般走来。

转眼便到了船上,宋思站起身来见这三人一个身长五尺着青袍,生的尖嘴猴腮。另一个身着褐衣身长八尺,一张长脸嘴大的出奇。最后一个身长有七尺,粗胖亮光头无脖着黑衣。三人上船后青袍男子道:“小友祭酒于河,我等闻到酒香冒昧叨扰!”

说完也不等宋思回应,三人便毫不客气的围桌而坐,拿过酒坛轮流各自喝了一口,然后伸手抓起菜肴便吃。三人一来宋思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水腥气,加上三人相貌异于常人怀疑是妖物,又见这般吃相,皱了皱眉离远一些坐了。

三人自顾吃喝见他如此也不为意,及到一坛灵酒喝光,长脸汉子这才看向他道:“这酒太少,还有没有?”宋思听了又拿三坛灵酒出来放在桌上,光头黑衣见了拍开泥封就向嘴中灌去。尖嘴猴腮汉子见了拦下,对宋思谨慎道:“你先尝一口。”

宋思虽然猜测三人是妖,也无多少抵触,并不是所有异类都害人的,三妖此时就只贪些口食,为此翻脸实无必要。当下拿过酒坛各尝了一口,三妖见了这才放心开怀畅饮。正喝间船娘来上菜,见多了三人十分诧异。

黑衣光头见船娘姿色大喜,一把拉过叫道:“美人来陪我们喝酒!”船娘吓得惊叫连连,长脸大嘴汉子见了道:“在叫吃了你两个娃娃。”吓得船娘含泪吞声。渔家汉子听到惊叫急忙赶来,对三人告饶道:“客人莫伤了我家娘子。”却被黑衣光头一脚踹下河去。

宋思本就心情不佳,见来的竟是三个恶客,怒喝道:“够了,放开她。”黑衣光头听了一怔,推开船娘,摸着光头嘿嘿笑道:“小辈你想强出头不成?”青袍和褐衣男子则戏谑望着他,三人身上金丹期的威压也慢慢显露出来。

宋思运转真元暗自抵抗,私下扣了三根玄光索,一把甩出喝道:“疾!”三人没想到这个炼气小辈竟然真的敢动手,被捆了个正着。青袍矮子和褐衣长脸挣扎不开,骨软酥麻倒在了船上惊怒交加。

只有黑衣光头翻个身化出原形是一条七尺长的黑色大鲶鱼,一身黏液润滑无比,玄光索竟捆不住它,一个摆尾挣脱跳下船去。鲶鱼精一入水化做五六丈大小,一个翻身回来跃出水面张开如黑洞般的巨口瓮声道:“小子我吞了你。”

宋思站在船首仿佛吓傻般一动不动任由它一口吞下,鲶鱼巨大的身躯将渔船砸的四分五裂,一船人全落入水中。鲶鱼落入水中复又跃了出来,只听它一声惨叫道:“不……!”随后巨大鱼身一声雷响火光中 ‘轰!’一声扬作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