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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如法炮制收索、贴符、收尸一气呵成,转身又退到了崖边。贝烨这幽鬼幡炼制不易,两个鬼头被灭心欲滴血,再加上折了两员战将又气又怒。但又无可奈何,此时的她被徐望牢牢牵制住,只见徐望长刀横切竖斩,刀气纵横不但将妻子护住还打的狼胥山众将一阵手忙脚乱。

就算贝烨的幽鬼幡相助也占不了上风,十个鬼头接连被尽数劈散,这还不算转眼间白云姑被刀气劈中,一声惨叫倒地化成一只巨大的白兔。随后是常山君倒地化成一刺猬,接着是三阳君倒地化做一山羊,九地君倒地化做一马尸,陆仙姑被刀气劈中化做一头母鹿。

贝烨见了心惊,这样子就算胜了,狼胥山众将怕是损失殆尽,眼见徐望越战越勇。一声呼哨带着众将跳出圈外,咬牙道:“人的名树的影,徐道友盛名之下无虚士,贝某认栽了。”徐望双目猩红,横刀道:“滚!”贝烨气恨无比,一指宋思道:“这小鬼诱拐我家小主,我们要带走。”

徐望双目猩红,仰天咆哮道:“杀!杀!杀!”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贝烨脸上青红不定,犹豫一下收了战死诸将的尸体,对宋思道:“小鬼将柳无尊和焦无牙的尸身还来?”宋思沉思一下,将

两个妖尸拿出扔过去,贝烨揭了两道封灵符,两个妖丹这才飞了出来,贝烨伸手一招收入怀中,收了尸体带着众将快速离去。

狼胥山等人走后,徐望强保持一丝清醒,对妻子道:“莫愁快走!”莫愁十分平静,反而在他旁边跪坐下来,摇头道:“我不走,问天你若入魔便请先拿我祭刀。”徐望见妻子如此焦急万分,转过头来瞪着宋思道:“小鬼快用你那索将我捆了。”

宋思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就在这时徐望一只眼睛瞳孔消失,彻底变成黑色。只听他吼道:“快啊!你在等什么?”宋思反应过来,急拿一条玄光索甩了出去,徐望见一道玄光而来,长身而起,另一只眼睛也变成了黑色已完全入魔,哈哈笑道:“晚了,你们都得死!”

说话间,伸出长刀劈向玄光,刀光化做一道血虹向玄光劈去,想将其劈飞。不想那玄光竟透穿而过,以前无往不利的长刀竟奈何不了这道玄光。这情形令徐望一怔,随后身上一紧被捆了结实。徐望长刀脱手,倒在地上嘴里犹自叫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宋思身子一闪便到了近前,先将地上的长刀踢飞,然后对莫愁道:“前辈接下来怎么办?”莫愁无悲无喜从地上起来,对宋思郑重施了一礼,宋思见了忙闪避道:“前辈这是为何?”莫愁道:“我叫莫愁,地上的是我夫君徐望。我夫君现在已入魔,根本无法救回,所以我想请小兄弟杀了他,我会自断经脉相随。我二人死后,请小兄弟将我们合葬在一起,大恩大德来世在报!”

莫愁说完又拜了下去,宋思又忙躲开,摆手道:“前辈且住,我有一法不妨一试?”莫愁摇头道:“没用的……”宋思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拿出一道灵明符来贴在徐望身上,然后念诵灵明咒。

刚一念诵就见灵符无风自燃化为灰烬,而徐望则是一声闷哼,身上泛起一层血光透体而出。宋思见灵明符和灵明咒竟然无效,正无奈之时,不想莫愁惊喜道:“想不到小兄弟有此手段,请不要停,再接再厉!”

宋思听了又在徐望身上贴了张灵符,念咒之后很快他身上又是一道血光出来,灵符又自燃。宋思不停连下了六道灵符,徐望惨叫不已,数道血光溢了出来后眼睛恢复了瞳孔,但依旧赤红。宋思只好在贴灵符,直到天黑下来,连着十六道灵符后,徐望眼睛彻底恢复了清明。

只见此时的他汗湿重衣全身浮肿,最后连哼都哼不出声来,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但莫愁却欢喜不已,将他头枕在自己腿上,轻轻为其拭汗。宋思将徐望身上的玄光索收回,他施符念咒并未消耗体力,于是去捡了些干柴生堆火在一旁守护。

旁观的一众修士见狼胥山众妖竟被两人打退,有些大跌眼镜私下议论纷纷。齐锆更是觉的没面子,冷哼一声道:“肃静!”说完到潭边草庐静坐起来。众人见了不敢在议论,各自找地歇息起来,不过众人看向徐望和宋思的目光则是充满了敬畏。

宋思守到天黑下来,将自己的帐篷也移了过来,在四周布下了阵法,将三人守护住。宋思将帐篷让给了徐望夫妇,自己兽皮裹身而睡,转眼过了一夜。宋思一觉醒来,起身见徐望也醒了过来,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并无大碍,正由妻子莫愁在照顾。

徐望得知宋思救了他,抱拳道:“多谢相救!”宋思道:“若不是徐前辈出手,狼胥山人马必不会轻易罢休,在下其实也受了恩惠,所以前辈不用多礼!”

莫愁道:“还没请教小友姓名,我见小友无论身手阵法和符箓皆是不凡,不知是哪家名门子弟?”宋思道:“在下宋思,只是青云宗的一名采药弟子。”莫愁道:“宋……思?我曾与夫君拜访过青云宗,正好赶上贵宗通查一位犯事弟子而封山,而那犯事弟子与宋小友同名同姓。”

宋思尴尬道:“不才!前辈口中的犯事弟子就是在下。”当下从自己开盘做赌讲起,到被打落牙齿前去无涯海寻找鲨妖丹之事说了。一直沉默的徐望听了,说道:“徐某散修出身,见惯了仗势欺人之辈,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硬道理。”宋思听了点头深以为然。

正说之时,宋思有所感应,对两人道:“有人触动阵法,我出去看看。”走出阵来,见是齐锆站在阵外,当下抱拳道:“见过齐前辈!”齐锆道:“徐道友如何了?”宋思道:“已无大碍,正在修养!”

齐锆点头道:“如此就好!”随后躇踌一下又道:“小友,那条金娃娃又回来了,你能否在做一饵帮我钓上来?”宋思听了道:“不瞒前辈,我那饵用料十分珍贵,如今身上也只能做一份了。”

齐锆道:“不会让你白做的,先前免了你的船资,等上船后若有妖兽袭船,我可以特许你不用征调。”宋思讶道:“还要征调客商,船上没护卫吗?”齐锆摇头道:“没有,大家同舟共济,所以客人便是护卫。”

宋思心想这云天阁收了众修士船费,还征调众人共抗大荒妖兽简直太黑了,沉思一下道:“光免我一人不行,还要加上徐前辈伉俪二人。”齐锆犹豫一下道:“好!就如此。”宋思道:“前辈稍候!”返身回去对徐莫两人讲了。

又配了一付饵出来,两人来到潭边。那条逃走的金娃娃回来,见不到朝夕相处的伙伴四处乱窜很是彷徨。齐锆将钓杆放了去,不一会儿那条金娃娃忍不住诱惑游来一口吞了去,片晌后陷入沉睡中,也被钓了上来。

齐锆很是高兴,将娃娃鱼收了道:“幸得小友,这鱼我有大用,要用来做药引的。”宋思提醒道:“前辈应下的事莫忘了?”齐锆道:“放心吧!你们安心静候便是。”宋思点点头躬身一礼回了阵内。

闲来无事找徐望交谈,徐望寡言少语之人,十句里也就回上一两句。莫愁见了道:“拙夫性情如此,小友勿怪!”宋思摇了摇头示意无妨,也没了交谈的兴趣,就在一旁打坐。到了傍晚时分,拿出干粮和一坛酒来客气道:“徐前辈要不要用些?”

徐望好酒之人正中下怀,一坛酒大半进了他肚子。两人正喝时一旁的莫愁忽然仰面便倒,两人急忙看时,只见她面色苍白,竟无一丝血色。宋思惊问道:“莫前辈这是咋了?”徐望神情若丧,也不隐瞒将误伤妻子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宋思听他在寻找赤血藤,伸手在腰间一拍,拿出个尺许长的木盒道:“赤血藤我这里有一根,徐前辈看可合用?”

徐望惊喜无限,听说是赤血藤迫不及待接过来,打开盒子一看,见里面一条婴儿手臂粗赤红如血的藤条,激动道:“正是此物,这一根我看比许丹师当初用的那一根还要好。”说完顾不得别的,赶紧将赤血藤研磨一小截,拿出其它早凑齐的药物调剂一番,喂妻子服了下去。

睡了一夜莫愁醒了过来,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血色,显然宋思送上的赤血藤发挥效用。宋思连救夫妇二人,二人对他更是感激。

就这两天的时间,峡谷中又来了近三千人,而且还在增加中,到处人满为患。随着修士不断增加,各种争执不断发生,甚至为了争一块地皮也会大打出手。不过当这些后来者听说了徐望和宋思对抗狼胥山事迹后,倒是无人敢来触他们的霉头。

此时齐锆身边多了三百位云天阁的青衣修士。这些人修为在筑基和金丹期不等,这三百多人准备就位将在船上各司其职。又过了一天时间,峡谷中超过了五千多人,后面在无人来。

这天一早忽有人道:“涨水了,涨水了!”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河中一道白线齐头涌了过来,水声隆隆很快河水便涨了一丈来高,此时有青衣对齐锆道:“齐长老水涨了,能行船了。”

齐锆听了点点头,长身而起来到天水河畔,从储物袋拿出个一尺来长的黑色小船来。对着河水一抛,黑色小船迎风便涨成长六十丈,宽二十丈的一艘巨舟。齐锆率先登船众修紧随其后,很快船上伸出四十条巨浆逆流而上。

宋思三人上船后跟随众修士进了一个大厅,此厅颇大,尽头处有一长案。长案后云天阁青衣弟子正在对众修士收取船费,众青衣身后有张布告,上面明码标价着众修士需要缴纳的费用。宋思略看一下见布告上写着,每人船费三千下品灵石,想住包厢的话还要多交六百下品灵石,贵宾包厢二千下品灵石。若有妖兽袭船,一应修士还有被征调之责。

众修士排队上前交了船费,很快便轮到了宋思。宋思到案前对收费的青衣弟子一拱手道:“我帮齐前辈抓了两条娃娃鱼,齐前辈免了我三人的船费和征调之役。”收费的青衣弟子听了道:“可有信物?”宋思摇头表示没有,那青衣弟子白眼一翻道:“这事我不知道,齐长老也没吩咐下来。你要坐船就付费,不付费趁着船还未深入大荒,赶紧回去吧!”

宋思听了皱眉道:“能否让我见一下齐前辈?”那青衣弟子不耐烦道:“齐长老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要么现在就交费,若不交费,我便命人扔你下船。”宋思知道不是争辩之时,选择妥协交了三千灵石,身后的徐望夫妇也拿出六千灵石来交了船费。

那青衣弟子麻利的收了灵石,拿出三个木牌交给三人道:“你们可以住在这一楼大厅或二楼大厅,牌子亮起便是被征调,若不奉命罪责不轻,你们可要明白。”三人拿了木牌向下层而去。

来到二楼大厅,只见里面早已人满为患,黑鸦鸦一片,都各自找地打坐。莫愁见了不喜道:“问天,这里太过气闷,我们不如回一楼去。”

徐望自无不可,三人又转回一楼,找了个角落席地盘膝打坐起来。但很快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人声鼎沸很是嘈杂。宋思见了道:“徐前辈不如我去要两个包厢?”徐望听了道:“不必!徐某散修出身,太过奢靡了反而不习惯。”

宋思听了哭笑不得,要两个包厢算什么奢靡,当下道:“莫前辈身上有伤,还是在包厢静养的好。”不想刚说完,最先反对的就是莫愁,只听她道:“宋思攒些灵石不容易,切勿胡乱花费。”宋思听了无语,只好作罢,口里含粒小培元丹盘坐修炼起来。

转眼船行三天,这天一早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到午后天色放晴。很多修士都出来在甲板上透气,宋思也跟了出来。正观看两岸山景时,忽出来一队青衣弟子,这些人出来后,便从储物袋内拿出各种水果放在甲板上。

只见成筐的各种瓜果梨桃,还有各种坚果在甲板上堆了如小山一般。众人正疑惑之时,一个管事模样的青衣老者出来,道:“大家都回船舱内,一会儿便进入了山魈的领地,希望这次能平安过去。”众修士听了赶紧回舱。

宋思回舱坐下心神却关注着外面,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外面岸壁上有很多溶洞,洞内出现很多高大白猿。这些白猿个个都有一丈来高,一身白毛双目赤红,足有一百多个在崖壁上沿着青藤攀岩跳跃。

船行于溶洞上方之时,有十几只白猿跳到了船上,开始吃起瓜果来。又过片刻上百只白猿都上了船,其中一只最是魁梧,上船后所到之处,众白猿纷纷退避,显然是山魈王者。这山魈王对瓜果看都没看一眼,转而向舱内吼了一声。

这一吼让舱内正观望的众修士气血翻涌,心中骇然,这至少是只元婴期的大妖。一吼过后,青衣管事老者,快步而出到山魈王前站定,手中储物袋一翻只见无数灵石落下,手一翻又拿出两个丹瓶,青衣管事道:“山君,这是十万下品灵石和一百粒大培元丹一百粒大还丹的过路费,请笑纳!”

山魈王将灵石和丹药收起,戏谑的望着他,开口道:“这些还不够。”管事老者一副痛苦的样子,沉声道:“难道这些大王还不满意,非要那物事?”山魈王回头一声长吼,顿时抢吃水果的众山魈纷纷跳到山崖上,举起磨盘大的石头便向巨舟砸来。

石头砸的船上阵法一阵闪耀,眼见若是众山魈不停下来,过不上一刻便会被破坏。管事老者一阵惊慌,这时从船里传来齐锆的声音道:“把东西给它!”管事老者不敢违抗,拿出一个灵兽袋来抛了过去。

山魈王接过灵兽袋将之一抖,顿时袋子里滚出两个七八岁的童男童女来。这两个童男女处于昏迷当中,管事老者见他竟将童男童女抖了出来,脸色大变怒喝道:“山魈王你………”山魈王见两个童男女白白嫩嫩很是满意道:“下次加倍送来。”

此时的船舱内的众修士见云天阁竟送童男童女给山魈做过路费,顿时一片哗然,各自议论纷纷。这一幕气的管事老者直跺脚,山魈王却不管他如何,重新将两个童男女装回袋内,便要跃回山崖,正在这时只听齐锆声音传来,道:“孽障休走,吃老夫一剑。”

话音未落一柄飞剑越空而至向山魈王飞斩而来,山魈王身在空中,只来的及在腰间一拍拿出个圆圈掷向飞剑。这才有机会落在山崖之上,刚落地就见一张元气凝成的黄色巨手凭空出现,狠狠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