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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幻境:空庭冷影的初心归位

镜面墙在虚空中层层展开,每面镜子的边缘都缠着淡金色的木纹光尘——那是舒言藏在心底的、关于家人的细碎回忆。

辛灵握着法杖站在光幕前,翡翠长袍的光纹扫过镜面,声音带着与齐娜、封银沙试炼时相同的郑重:

“舒言,你的幻境藏着‘传承与孤独的博弈’。你出身书香世家,祖辈的古籍、家人的温情是你力量的根,可‘家人不在身边’的孤独,正让你假装冷漠,试图推开这份根脉。

试炼的意义,是让你看清:真正的传承从不是守着空壳,而是带着家人的心意,守住对生活的认真。”

舒言攥紧颈间的怀表,指尖触到木质纹银边时,能感受到细微的暖意。

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背的木纹印记,抬头看向辛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会找到初心的。”

辛灵点头,法杖轻挥,其中一面镜面突然亮起淡金光——空庭冷影的幻境,正朝着舒言缓缓展开。

四合院的朱门虚掩着,暮色把庭院里的石榴树影拉得老长,却没半点往日奶奶浇花时的水珠反光——

石桌上的青花瓷瓶是空的,窗台下的旧竹椅积着薄灰,连舒言指尖触到的木门框,都凉得没有一丝人气。

他摘下浅胡桃木框眼镜,镜腿末端的“砚台”纹路在昏暗中模糊成一团。

往常该是奶奶递来碎花棉布眼镜布的时间,此刻只有衣兜里叠得齐整的普通纸巾,摩擦着指腹发涩。

手机屏幕亮了三次,都是父母发来的消息:“封闭研究延期,下月回”“生活费转你卡上了”

“自己记得订饭”,没有一句问他今天有没有按时吃午饭,有没有在看古籍时眯眼睛。

书桌上摊着半卷竹简,是父母上次回来随意放在这儿的,泛黄的竹片边缘翘着,像没人管的孩子。

舒言坐下来,指尖刚碰到竹简,就想起以前爷爷会帮他把卷边的竹片轻轻压平,还念叨“东西要惜着用”。

可现在,他只随手把竹简推到一边,让它歪歪斜斜地靠在桌角。

窗外起了风,吹得窗棂吱呀响。换作平时,他会起身去关窗,顺便看看庭院里的月季开了没。

但此刻他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没看完的考古纪录片,却连点播放的心思都没有。

手机又震了,是外公发来的:“下周去旧货市场,要不要带复古钢笔?”

舒言盯着消息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后只回了个“不用”,连多余的“谢谢”都懒得打。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的防蓝光层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忽然想起13岁生日那天,父母带他去老字号眼镜店,店主笑着说“这孩子戴眼镜像小先生”,父母还打趣“以后帮我们找文献细节”。

可现在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这副眼镜沉得慌——没有奶奶绣着“言”字的眼镜布,没有爷爷帮忙调整的镜腿松紧,它不过是个挡着模糊视线的工具而已。

庭院里的石桌空着,再也不会有家人围坐聊天的声音;

厨房的灶台冷着,再也不会有奶奶煮的红枣粥香;

连平时下棋的棋盘,都被堆在储物间的角落,蒙着厚厚的灰。

舒言靠在椅背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在空屋子里回荡,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不用每天给父母发平安消息,不用陪爷爷下棋时听他讲“落子思考”,不用在奶奶缝补时搭话,更不用假装对那些古籍故事感兴趣。

风又吹进来,卷起桌上的一张纸巾,落在他脚边。

他没动,只是望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眼神像庭院里的石板路一样,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原来没有那些“温情陪伴”的日子,也没那么难捱——至少,不用再逼着自己回应那些他其实并不在意的牵挂。

“真的不在意吗?”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镜角传来,黑雾缓缓凝聚成虚影,身形与舒言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漠。

虚影抬手扫过书桌,竹简“哗啦”散落在地,竹片碰撞的脆响像在敲碎过往的温情:

“你不过是怕承认‘家人不在’的孤独,才假装无所谓。你以为推开这份牵挂,就能不受伤?

可你连爷爷教的‘惜物’都忘了,连奶奶绣的眼镜布都懒得想,你根本不配谈‘传承’!”

“我没有!”舒言猛地站起来,手背的木纹印记隐隐发烫,却被他死死按住——他怕承认虚影说的是真的,怕承认自己只是在逃避。

虚影冷笑一声,黑雾裹着破碎的幻境碎片袭来:

画面里,爷爷把怀表放在他手里,气息微弱却坚定:“阿言,守时守心,就是守住家人的心意”;

奶奶坐在病床上,还在给眼镜布绣“言”字,指尖被针扎破也不在意;

父母在机场隔着玻璃挥手,行李箱里装着他最想要的古籍残片,却因为研究延期,只能通过视频说“抱歉”。

“你看,他们把心意都给了你,你却把它们当负担。”

虚影的声音越来越近,黑雾缠上舒言的手腕,“不如就这样吧,反正没人管你,不用再假装‘认真’,不用再守着那些旧物,多轻松。”

舒言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腕上的黑雾像冰一样冷,可就在这时,颈间的怀表突然爆发出淡金光——茉莉的枯藤新蕊冲破黑雾,缠上他的手腕,糖息花碎在空中织成温暖的光幕:

“舒言,别听它的!你记得帮阿哲修手风琴时,多认真吗?

你记得陪小宇修木飞机时,多耐心吗?那些都是你藏在心底的温柔,是家人教你的‘珍视’啊!”

光幕里,奶奶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和:“阿言,眼镜布绣好了,以后看竹简别累着眼睛”;

爷爷的声音传来:“竹片要轻轻压,就像对待身边的人,得用心”;

父母的声音叠在一起:“阿言,我们给你带了新的古籍残片,等我们回来一起看”。

那些被他假装遗忘的心意,此刻像暖流般淌过心底的冷漠。

舒言抬手抓住怀表,时间仙力顺着指尖注入,怀表盖“啪”地打开,里面的古籍残片亮起,《诗经》里“蒹葭苍苍”的字句在光中流转,与散落在地的竹简共振。

“我不是在假装!”舒言的眼泪落下,滴在怀表的木纹上,“我想奶奶的红枣粥,想爷爷的木纹故事,想和爸妈一起看古籍!我要守住这份心意,守住传承!”

他抬手一挥,时间仙力与茉莉的糖息花碎融成一柄淡金色的“时光木杖”,杖尖的木纹光尘扫过黑雾——虚影发出一声惨叫,渐渐消散。

庭院里的石桌重新亮起暖光,青花瓷瓶里插满了干月季,厨房飘来红枣粥的甜香,连储物间的棋盘都自动摆好,上面放着爷爷生前常用的棋子。

镜面突然变得通透,映出辛灵的身影,翡翠长袍的光纹与怀表的金光相缠:“舒言,你已看清自己力量的根——这份藏着家人温情、藏着你对‘珍视’的坚持,正是成为叶罗丽战士的核心。

你愿意与茉莉正式缔结叶罗丽契约,以‘时光守书者’的身份,和我们一起守护两界吗?”

舒言看着镜中家人的虚影,又看向身边的茉莉,枯藤新蕊正轻轻蹭着他的手腕。

他用力点头,声音里满是坚定:“我愿意!我会带着家人的心意,和茉莉一起,守住每一份值得珍视的时光!”

话音刚落,一缕淡金色的木纹光丝缠上他的手背,与原本的木纹印记融合,化作清晰的“时光守书者”印记;

契约墙的方向传来轻响,舒言的木纹怀表纹与茉莉的藤蔓纹紧紧相缠,暖光漫过整个镜面。

当幻境彻底消散,舒言站在娃娃店的光幕前,怀表的木质纹银边泛着柔和的光,茉莉的枯藤缠在表链上。

他摸了摸手背的印记,能感受到家人的心意与茉莉的力量交织——这一刻,他终于懂了,传承从不是守着空壳,而是带着爱与认真,把家人的温暖,活成自己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