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下午我要去送蘑菇酱和松花皮蛋，”陈卷卷乖乖巧巧地对沈母说：“好几日没送货了，今天正好是和王掌柜约定的日子。”
沈母边看豆芽边道：“这几日也算是攒够了两百来瓶蘑菇酱，松花皮蛋能送的不算多。”
“娘就不去了，咱们豆芽摊子生意一直不错，我待会再给发一些，就怕断货。”
陈卷卷点了点头：“好的，娘，豆芽夏天最是好卖，过了季节卖的销量就要少一些了，多发点也是好的。”
沈母点了点头认同道：“待会子还是让序哥儿陪你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娘，”陈卷卷满脸满眼摆手表示拒绝。
“娘，我陪她去。”沈阳序背着手走了过来。
陈卷卷：“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阳序一副理所当然：“这是我家。”
陈卷卷：“......”
她替自己开脱：“娘，序哥儿下个月就要去书院读书了，明年开春就要县试，一时都不能耽搁啊......”
陈卷卷的表情那叫一个耐人寻味。
又对沈母一顿劝说，简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卷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沈母也有些犹豫。
见她一本正经说的头头是道都快把沈母说动摇了，沈阳序嘴角扯过一抹笑。
“我已经把今日的功课学完了。”
“你不知道有种学习叫复习？”
“复习完了。”
“你不知道有种学习叫预习？”
“不得不说，你懂得挺多！”沈阳序昂首接话道：“复习完了。”
“复习了就不学了吗？预习了就不学了吗？学不可以已......”
陈卷卷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沈阳序和她同行。
就是去送趟货而已，又不是卖馒头还需要他的美色......
沈阳序有些傲娇：“我都学完了，而且保证学得很好。”
他还对着沈母保证道：“娘，您放心，明年开春的县试我一定能通过。”
沈阳序的诉求很简单，他就是要跟着陈卷卷。
沈母难得见儿子这般的有信心，也是欣喜若狂：“序儿，你早该这样了，可也不能骄傲了，书还是要读，但也不能把书读死了。”
“知道了娘，那......”
自己的儿子，自己哪能不知，沈母看了看陈卷卷：“卷丫头，你就让序儿跟着你吧，书上能学习，跟着你出去也能学习。”
沈阳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狡诈！
陈卷卷瞪了沈阳序一眼，温温柔柔地对沈母说：“既然娘都这样说了，那我只好带着序哥儿了。”
“只是今天待会儿的馒头摊子......”陈卷卷欲言又止。
馒头摊子只要有沈阳序在，生意就会格外的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陈卷卷在这时提出来也是再试试看能不能再挽回挽回，毕竟这是摆在眼的。
沈母虽然想让馒头摊子红火，但也不能不顾儿子的幸福。
再三犹豫之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后者。
“卷丫头，你们放心的去。”沈母道：“馒头摊子红不红火是你做的馒头好不好吃，跟序儿在不在那儿没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呢，大姐大婶们恨不得把过年衣裳都拿出来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卷卷又适时追加一句。
沈母温柔一笑，貌似读懂陈卷卷话里的意思醋意。
“放心吧。”沈母道：“那些序儿都看不上。”
陈卷卷一噎。
又见他那般眼神在看自己，真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