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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卷卷又疑问的看着易氏,易氏点头后陈卷卷这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落下来。

沈阳序坐在椅子上手抵额头,微眯着眼睛。

这胖婆娘,惯会讨好妇人小孩,也就这些人能上她的当。

他望了望天,这天道挺大的,人都要晒出油。

一个孩子,为了你的一句喜欢就跑去甚远的地方捡鸭蛋。

沈阳序,手握了握。

你当真是好大的脸!

不一会那胖女人就端着药进来了。

整天就往我屋里送药。

你要闹死我啊。

陈卷卷面带微笑道:“序哥。喝药了。”

看,看,看,她就是这样眼神,平时对你凶神恶煞,只有喊你喝药的时候是轻言细语的。

沈阳序严重怀疑她给我喂的是慢性毒药。

沈阳序紧闭双嘴宁死不从。

陈卷卷没太大的表情,只是当他的面又喝了一口:“没毒。”

沈阳序慌了,这胖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毒。

以身入局。

看他那破烂样,陈卷卷也嫌弃的很。

骂道:“你表情那么丰富,画本子看多了吧。”

看吧,我就说她是装出来的吧。

沈阳序感觉收到了侮辱,当即拍案反驳:“我学的是四书五经,我看的自然也是四书五经,我警告你,你别阴阳怪气弯酸人。”

陈卷卷嗤笑一声,玉手叉腰,一手半捂住嘴,将嘲笑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哎哟喂,你可别再说了。”陈卷卷弯腰捧腹,将嘲笑进行到底:“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童生还是考了好几回才考上的。”

“你......”

“你什么你?”陈卷卷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讽刺:“我看你啊,这辈子,哼,也就这样儿了。”

“你别瞧不起人!”沈阳序手指着她,铁青着脸,整个手臂都在颤抖。

陈卷卷趁热打铁,也指着他回骂:“你连你亲妹妹都不敢教,说明你根本就不懂。说明你读书就是去混日子的。”

沈阳序气的跳八丈高,腿都要好了,待反应过来后才慌觉钻心的疼。

他指着胖婆娘,怒喝一声。

“谁说我不敢?”

陈卷卷心里暗爽一把,继续添火,回怼道:“你就是不敢!”

“我教了!”

沈阳序心中狂怒,将手中的拐杖戳的通通通的响。

陈卷卷想着本来他每天在家养伤,重活又不能干,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容易想不开走极端。如果他能有事情做,人有了盼头,那就不一样了。

陈卷卷顿时觉得她还怪好的呢!

她顿时变脸,刚才还和沈阳序吵的不可开交的脸,现在可是雨过天晴。

她笑盈盈的又把药碗拿起来,向沈阳序靠近了两步。

“你......你莫过来,离我远些!”沈阳序本能的抗拒。

陈卷卷止住脚,邪魅一笑:“序哥,那就辛苦你了。”

药水都递到了沈阳序的嘴边,她眼神一凶,他喉咙一紧,不得不喝......

陈卷卷灌死猪一样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毒妇!

毒妇!

毒妇!

......

陈卷卷又去山上和村口那边转悠了一圈后回来。

沈阳序在阴凉处看书,看也没看她一眼。

陈卷卷老母亲似的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要发奋图强了,估计害怕自己教不会秀儿,到时候秀儿出洋相就算了还要搭上一个他。

本来就没啥名声了,再一个不注意就要声名狼藉了。

陈卷卷转身就去找奶奶去了。

易氏正在后院儿咕咕咕地喂小鸡。

现在鸡的队伍是越来越庞大了,之前的鸡仔长大了些,昨日卖完药材回来,陈卷卷一口气添了五十只。

加上易氏之前自己养的老母鸡。现在园子里也有七八十只鸡。

鸡园也扩大了好多倍。

易氏每天不是在喂鸡就是在喂鸡的路上。

陈卷卷走了过去,弯腰在背篓里抓了把野草扔进园子。

“奶奶,鸡多了,你就累了,不如.......”

易氏是什么人啊,一听她这话苗头就不对,当即就要将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不累,不累。”易氏倏然起身,抢过陈卷卷手里的草,把她往前院推,笑呵呵的说:“我还嫌少呢,再来一百只都不怕。”

累?怎么可能累!

易氏最喜欢喂鸡了,公鸡卖钱,母鸡下蛋卖钱,母鸡不下蛋了也卖钱。

无论怎么算都是只赚不亏的买卖。

“奶奶。”陈卷卷胖脚一跺,发着嗲。

“你别以为奶奶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易氏嘴一撅:“再等等吧,你不是说今天要做一个新吃食吗,奶奶可等着呢!”

说吧,一个丝滑转身,又兴冲冲的喂鸡去了。

陈卷卷在心里哼了一声:天下老人都一样......

她的炸鸡计划今日泡汤。

不过也没啥可惜的,易氏的都是老鸡了。

如果要炸鸡的话那是要最好要一个半月左右的鸡,那样做出来的才鲜嫩多汁。

只能再等等,交给时间。

陈卷卷走进灶房。

老宅的灶房和她们家就不一样了,老宅人多,灶房也大。

灶台都是打了两个眼子的,可以同时供两口大铁锅同时做饭,一行锅碗瓢盆也非常齐全。

就算同时七八人在灶房里,也是转的开的。

最最让陈卷卷满意的是,天不晴的时候烧火不会被秋眼睛了,她终于不会被秋成老腊肉了。

老宅的灶房,陈卷卷是很乐意进的。

炸鸡吃不成就吃第二备选。

还没做过甜水面呢,多做点,待会爷爷,爹娘,大伯二伯他们回来也好吃。

都是干的力气活,吃面食又扛饿。

还要多做点锅贴,爷爷,爹和大伯二伯他们干的纯体力活,中途不补充根本不的行。

陈卷卷今天去看了,在烈日炎炎下,他们的衣衫基本都湿透了。让他们休息,他们只说早点把房子修好再休息也不迟。

陈卷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伙食上努把力。

待会一定要喊爷爷再去请两个帮手,这样也能分担一些。

沈母现在是全权管理着那一片黄连,整个人精神头足足的。

陈卷卷边和面边想着,一天事情还真不少。

“序哥,烧火。”

你是瞎子,看不见我在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