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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庞依然英俊,只是眼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出现了明显的鱼尾纹,脸也变黑了些。头发也有些花白,是啊,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头发白了也正常。

他依然穿着一身华服,只是有些皱皱巴巴,脏兮兮的,好像是很多天没洗过一样。

他微微笑了笑,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表情,眼神里藏着热切,渴望与贪婪。他小声地对高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前面的芦苇丛等你。”

还是曾经的话术,一模一样,未曾变过,以前每次都这样,高兰毫不犹豫的跟过去。因为那里能让她走进富家门,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直到最后,她以为他死了,死在了兵祸之中。不过高兰仅仅是一个妇人,一个没出过门的妇人,那一年云中地区确实出现过鲜卑的袭扰。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情郎根本没有离开过,只是为了躲着她而已,李思就在隔壁县待着,怀里搂着年轻的小娘子逍遥快活。

他转身走向芦苇丛,背部有些佝偻,腿似乎也断了,走路也有些蹒跚。高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朝思梦想的男人本该早已死了,现在却又回来了。事情有些不寻常,但她还是不自觉地跟了上去,她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买了物品,准备结伴回去了,唯独少了高兰。大家等了约莫一刻钟,没等到人,相互询问,大家都说没看到人,或许是太高兴,自己先回去了吧。大家没有再继续等,直接结伴回去了。

他叫李思,乃汝阴富商,家里颇有家资,年轻时长相俊美,为人风流,在颍川的不少县都养有肤白貌美的小娘子。当然,这些都是玩玩而已,不能带回去的。

李思是一个商人,在家里养老太婆多亏啊,在外面多养些小娘子他不香吗?于是每过几年,李思就会淘汰一批小娘子,又到隔壁县去养一批,换着玩。

玩腻了,就用去边地进货为由,借着兵祸的由头,死亡脱身。然后换个县再养一批,这些年换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反正是太多了,各有各的滋味,能记住名字的不多。

其实,李思早就把高兰的名字忘了,只是前些日子,遇到路人在谈论高兰时,他一时兴起,上前凑个热闹听来的。

准确来说,路人在谈论平山出了一个小渠帅王林,王林又是平山王家村的人,他的父亲叫王苗,王林的后妈叫高兰。路人指着一个又肥又圆的妇人道:“看到没?那个肥婆就是王林小渠帅的后妈,一看就是富态相,命好啊!该她享福啦!”

其他人也附和着道:“确实富态,享福的命啊!”

“以前还以为王苗家娘子死了,孩子是个灾星,没想到他家娘子生了福星。”

“是啊,是啊,可惜了他那个娘子,没有享一天福,就那么走了。”

“是啊,是啊,可能是他家娘子耗尽一生的福气,才生了这么个福星吧。”

“你这种说法比较有道理!”

“哎,人生无常,谁又说得准呢?”

众人在谈论王苗死去的娘子时,李思发现不远处的那个肥婆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晚上,回到芦苇丛后,他才回想起他朋友话,他的姘头被他朋友嫁给了一个叫王苗的人续弦。李思一拍脑门,对了,那丫鬟好像就叫高兰。那丫鬟长得水嫩,又放得得开,李思玩了她十几年。

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以前的小美人已经变成肥婆,不过那又如何,现在他李思走投无路,或许可以从高兰身上捞些好处,尤其是高兰还是那黄巾小渠帅的后妈,黄巾军让他家破人亡,总要在他后妈身上收点利息。

当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那天起,李思就决定从这高兰身上入手,捞些好处,然后换个地方做生意,等到有了资本,再带人杀回来报仇,一定要把这些黄巾贼赶....尽....杀.....绝。

自从开始逃亡后,李思一边讨饭,一边在河里捞鱼摸虾,总算撑过来了。

现在想来,当年的诈死当真是绝妙的主意,给了现在的自己编故事的各种借口。李思又想了很久,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就是当年遇到兵祸,侥幸不死,却被匪徒抓了起来,拉去挖矿,受尽了折磨。

去年年底,朝廷派兵剿匪,才把他从黑矿中解救出来。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于月前回到颍川,哪知道,几个月前,就被黄巾军抄了家。现在他只有想办法回到徐州淮阴,他父亲那里,以图东山再起。

李思编好好自己的故事,这才在每个赶集的日子蹲守高兰,这都已经连续蹲守了好几个赶集的日子,终于被他蹲到了。李思故意在高兰回去的必经之路上蹲着,制造偶遇的假象。

李思赌对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高兰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还在等着当年的诺言。李思一边走,一边想着,既然跟来了,当年能拿捏你,现在一样能拿捏你。

李思把高兰带进了芦苇丛,骑在上已经不好走了,高兰只好翻身下马。又走了一段路,马已经不好走了,高兰只好扔下马儿,独自走上前。

李思并没有走太远,很快就到了地方,地方狭窄,地上到处是散落的鱼骨,这是李思这段时间的藏身之处。高兰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突然,李思从背后把高兰紧紧的抱住,幸好李思手够长,不然还真抱不住。

高兰象征地反抗了几下,就没有在动了,李思把头放在高兰的脖颈之间,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两具身体开始熟悉起来,从前的感觉又回来了。两人开始退去身上的衣服,就在这芦苇丛里再续前缘,身材已经变了,渴望却没变。

此处人迹罕至,芦苇丛里传出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如泣如诉的呻吟。今日没有风,芦苇丛无缘无故地摇晃了约莫一个时辰,在李思的一声轻“啊!”声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