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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房间?”

郭岳往后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几个正往外搬东西的锦衣卫,他们动作娴熟,显然以前经常做这种事。

“回郭千户,这是张老太爷的房间。”

“张家小公子的房间在哪里?”

“那您走过了,张家小公子的房间在前面那个院子。”

郭岳没有回头,既然到了这里,那就先看看情况。

这些锦衣卫此时的动作在郭岳看来还是有点专业的,不仅知道搬东西,开抽屉,还知道敲墙敲地板听动静。

郭岳围着房子绕了一圈,随后又走了出去,简单看了下外围的环境,看看里头的空间有没有多出来是屋内看不到的,这是最简单的辨别方法。

“周宽!拿根麻绳和毛笔过来,长一点的。”

“来了来了。”周宽朝后头招了招手,马上便有两个锦衣卫把东西拿了过来。

“从这里,到窗边,用麻绳量一下,用毛笔做个记号,记好后再到屋里头测一下,去掉一尺青砖的厚度,看看少多少。”

郭岳用眼睛大概量了一下,又把头从窗户伸进去看了看,觉得内外的差距不小,这才有了这个想法。

两个锦衣卫麻溜的扯开绳子从墙边拉到了窗户,周宽拿着买毛笔轻轻一划拉就坐上了记号,随后二人也不走正门,翻着窗户就爬了进去。

“头儿,短了三尺!”

负责测量的二人拿着绳子掐住两头,邀功似的从窗户口探出了脑袋。

“那还等什么,你家的房子用三尺青砖阿?想办法给我弄开!弄不开就砸开!”

周宽摸了摸墙上的青砖,他虽然知晓里头肯定有东西,但这一圈都是青砖,那里头的东西是怎么送进去的,怎不可能刚盖的时候就这么盖吧!

“不用那么麻烦,入口大概不在这里,直接用锤子砸墙吧。”

郭岳看了一圈,四周确实没有入口,估摸着里头的空间下方有个地道,入口应该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来几个兄弟,快点的!”

周宽搓了搓手,抓人那是本份工作,没啥油水,但若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藏起来的东西,那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但有的东西是不能动的,比如说整银一千块,金子多少多少,这些人家主家都是有数的,只要报上去你下面的数不对,那就要出事。

能操作的是古董字画这些,这些就不是他说多少就多少的了,你说是汉白玉,我随便给你找块白玉,这一来二去就有说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上了年份的药材,字画孤本等都可以操作,总之只要是抄家,那就肯定有油水,就是多少的问题,除了于谦家要赔本。

“郭千户,有人吐了,地窖下面还有一层被土埋着呢,兄弟们去挖了!”

“让兄弟们小心点,下面指不定有啥呢,最重要的是管住自己的手脚,这是陛下和太子交代的案子,不该拿的东西千万别碰!”

“您放心,我一定交代清楚。”

“记住了,如果下面有人,一定要抓活的!一定一定要活的,要是谁敢灭口,又或者有灭口的想法,一定给我按住了!”

“千户放心,兄弟们好不容易有了这份差事,谁要是敢吃里扒外,咱第一个不大行!”

“去吧!”

郭岳拍了拍来人的肩膀以示鼓励,不让他们伸手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教会他们哪里可以伸手,哪里一定不能伸手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这个案子现在是他在负责。

“郭千户,又有一个开口了,张府的亲家也牵扯到这里来了,要不要一块抓了?”

“供词呢?”

“还在记录,他还有事情要说。”

“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那人是张府的车夫,他说平日里都是他负责送张家人往东往西的,所以知道的多了些。”

“我看不然,他一个车夫,怎么会知道张府的亲家牵扯进来的?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了,他说是有几回张家送客的时候他听到马车里的谈话了,这才知道。”

“放他娘的屁,快回去把人按住咯,给他上夹子,可别让人死咯!一定一定把人看住了,这是条大鱼!”

来人闻言一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虽然没看出其中的问题,但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没有出什么大麻烦。

郭岳跟在下属的后头,也顾不得等人破墙了,那个马夫肯定有问题,马夫通常送主人家,送到后都是在门口等着的,送亲戚回家也是送了就回去,况且谁会在马夫在的时候讨论杀头的话。

“六子,快按住他!按住他!”

“几位爷!几位爷!这是怎么了,小老儿可是全都交代了,你们这是作甚!”

“少他娘的废话,差点被你这条老狗给糊弄过去了!你这狗日的!”

“轻点!轻点呐,我这身子骨可禁不住几位爷这么按着。”

当郭岳跟着下属赶到审问的房内时,刚好看到一个须发半白的消瘦老头被按在了桌子上。

“千户大人!”

“千户大人!”

郭岳伸了伸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看着被按住的老者问道。“就是此人?”

“就是他!”

郭岳扯了个凳子坐在了老者对面,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整个人就这么趴在桌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老头。

“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也别用方才的废话来搪塞咱,你是自己交代了,还是小爷我给你上点手段你再开口。”

“这位千户想让小老儿说啥,只要您开口,让咱说啥咱就说啥。”

老者面色惊恐,好似被吓坏了一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你说他马上尿裤子了都有人信。

“哼哼……”郭岳轻笑了两声,眼睛笑的时候弯成了月牙状。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自认为是聪明人的家伙打交道,因为你这种人自认为忠心,总以为自己能扛过去朝廷的审问,又或者认为自己随便说两句,就能把事情给瞒过去。”

“冤枉阿这位爷,小老儿真的就知道那么多,已经全都交代了。”

老者表现的极为极为惶恐,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身躯还微微发颤。

“表演的不错,若不是方才咱进来时那一阵慌张,说不定真让你糊弄过去了,把人拷住,别让他自尽,带回诏狱我亲自来审!”

“卑职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