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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语出惊人,而听闻此事的郭岳呼吸不由自主的粗了几分。

如果真娶了马家人,那马秀英这个姑姑就真的是亲姑姑,朱标这个表兄就真的是表兄,所有藩王就真的是自己的表兄弟了。

郭英靠不住,和郭岳之间有了裂痕,一旦郭岳打定主意住进他自己的小院,那不管是郭家又或是郭宁妃那里,关系恐怕都会僵化,老朱这是打算给自己找个靠山,还是整个大明最大的靠山。

“这门亲事,倒是微臣高攀了。”

“不高攀,等云南战事定下,论功行赏之时你便是咱大明的指挥使,十六七岁的指挥使,谁家的女儿娶不得?更何况咱妹子这侄女也不是什么王公嫡女。”

“但凭陛下做主。”

郭岳心脏怦怦直跳,也怪自己没有出息,两世为人都没结过婚,而此时娶得还是马皇后的亲侄女。

大明立国之时,朱元璋就派人去寻找马皇后的家人,马皇后的家人找到后朱元璋还想着大肆封赏他们,是马皇后阻止了朱元璋。

马皇后认为,爵位和俸禄不能因为私情就滥封给娘家人,这么做并非国家之福,可能还会给娘家人招祸,如果他们想要官位,那就让他们通过功劳来换取。

最终朱元璋只给了马皇后的娘家人封了几个闲职,让他们管着着徐王祠的祭祀便作罢。

“做什么主?这是受委屈了?”朱标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背向自己的郭岳。

“臣郭岳,见过太子殿下。”

郭岳急忙起身行礼,只是匆匆一瞥,就注意到了朱标的身材比起以往着实瘦了不少,不似往前那般肥胖,反而显着精壮,看来自己的督促却是起了作用。

“免礼,你看看孤,是不是和往常不同?”朱标像个做好事等待夸奖的孩子,张开双手冲着郭岳转了一圈。

“太子殿下身姿挺拔,面色红润,比起以往精壮不少,实在是可喜可贺。”

“还要多谢表弟的督促,按照你给的法子,孤每日抽出一个时辰锻炼身体后,身体这是越发的轻松了,就连饭量都增加了不少。”

“就你那点饭量,就别开口了。”眼看朱标抢了自己的风头,老朱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起来。“想当年咱打仗的时候,那肥鸡咱一顿能吃两三只,吃面的时候脑袋大的碗咱一次就吃三碗,就这还没觉得饱,你这才多大的饭量,还差得远呢。”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儿臣的饭量自然是比不得父皇的。”

“行了行了,这么点事你们爷俩也要争,等会我让人煮几碗面来,看你们到底能吃几碗。”

“皇奶奶,孙儿能吃一大碗,孙儿可喜欢吃皇奶奶煮的面了。”

“还是咱大孙最能吃,奶奶一会就给你煮……咳咳……咳咳……”

马皇后还没说完,又咳嗽了几下。

“妹子!”

“母后!”

“皇奶奶!”

屋内三人顿时大惊,生怕马皇后有个好歹,只有郭岳默不作声的将朱雄英往后拉了拉,挡在了身后。

“无碍,老毛病了,死也死不了,咳也咳不停的。”

马皇后捂着嘴咳了几下,感觉舒服了一些,她将手帕死死的捏在手里,又重新笑了起来。

朱元璋走到马皇后身旁,轻轻抚着马皇后的后背,眼眶都红了起来。

而朱雄英看着挡在自己身上的表叔,心底满是疑惑,他不明白表叔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去看皇奶奶,但皇爷爷和父王都说过,自己表叔是好人,因此他也没有声张。

“岳哥儿,你过来。”

“哎~”

马皇后招呼完郭岳后,又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爷俩,极为俏皮的推了推朱元璋。“围着我作甚,都出去都出去,让我和岳哥儿说几句悄悄话。”

“哎妹子,这可是咱的房间,你怎么还把咱朝外赶。”

“哪来这么多废话,都出去等着,用你的房间又怎么了,吾又不会在你那奏本上写写画画,等吾说完了话,你再进来不就行了。”

“皇奶奶,孙儿也要出去吗?”

“你这皮猴子也出去,不过你是皇奶奶的眼睛,出去帮皇奶奶看着他们两,莫让他两偷听。”

“好嘞,孙儿一定好好看着。”

马皇后说罢,便没有去管朱元璋三人,似乎是怕朱元璋偷听,她拉着郭岳的胳膊,穿过了后面的屏风去了后头,留下爷三面面相觑。

“父皇,母后这是?”

“应该是你那表妹的婚事。”

“您说了?这么早就说了?他确定不回去了?”朱标面容错愕,他已经在思考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郭岳不是才回应天吗,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

“这小子回来的时候先回了趟郭府,然后就不打算回去了,咱俩谁都没赢。”

“他回郭府的时候出事了?是何事!”

朱标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咱也不知道,不过咱正打算让人去查一查呢。”

“父皇查到之后记得跟儿臣说一声,儿臣也是好奇的很。”

父子二人聊着天,全然没有注意此时的朱雄英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还在思考,为什么表叔不让自己去皇奶奶的身边。

“方才,你为什么拉着雄英?”

马皇后在院中找了个石桌,将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给打发干净,这才不紧不慢的询问。

“皇长孙年幼,身体还未长成,长时间接触病患恐会染疾,治疗起来颇为麻烦。”

郭岳站在马皇后背后一动都不敢动,眼前的这位是个厉害的,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马虎不得。

“你看出来了?”

“臣的外祖父是大夫,接触多了多少知道一些。”

“把嘴巴闭严实了,谁问都不许说,陛下若问起,你就说是叫你来安排婚事的。”

“臣领命,但臣斗胆直言,皇后娘娘的病情不适合与皇长孙有过多的接触,时间久了,恐怕对皇长孙身体有害。”

“吾记得了,从明日开始,吾就不会再见雄英了,就让雄英在东宫好好做学问吧。”

“恕臣直言,将皇长孙放在东宫恐怕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什么意思!”马秀英猛的回过头来,眼睛睁的极大,好似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少年。

“东宫虽属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政务繁忙,恐怕皇长孙那里太子殿下有时候会照顾不到。”

郭岳喉咙发干,他知道他说的话如果被别人听了去那是多大的罪过,但郭岳想要改变一些东西,朱雄英就是绕不过去的槛。

他想要试试,而错过了今天,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了,他的这番话说给谁听都是尸骨无存的下场,除了眼前这个女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微臣自然知道。”

“给吾一个理由。”

“东宫管事的终归不是皇长孙的生母,他们会如何对待别人的孩子,这一点臣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