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腾的兴奋慢慢沉淀下来。
他指尖在系统商店的虚拟面板上轻轻滑动，屏幕上的图标像被风吹动的流水般淌过，指腹碾过冰凉的界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温度。
忽然，三个图标稳稳停在眼前——监控马桶人的屏幕泛着冷幽幽的绿光，像暗夜里窥视的眼睛；
音响马桶人的喇叭格栅里透出猩红，仿佛有滚烫的声波正憋着劲儿要冲出来；
电视马桶人的屏幕跳动着杂乱的雪花纹，噼啪的电流声仿佛能透过面板传出来。
“好奇怪……”他眉头轻轻拧起，指腹在监控马桶人的图标上画了个圈，冰凉的界面带着细微的震动反馈。
他歪着头，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睛，“为什么这些马桶的头会是监控、音响和电视啊？”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屏幕，“而且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这些啊！」系统的字体在面板上跳了跳，像个掰着手指头数算的小孩，
「监控马桶人可是顶尖的信息传递者！他们就跟村口晒着太阳织毛衣的大妈似的，只要一个瞅见你藏了块糖，
不出晌午，全村的灶台边都会传‘李家小子藏糖啦’——连你昨天摔了一跤蹭破膝盖的事儿都能给扒得明明白白！」
李狗蛋忍不住笑出声，指尖在屏幕上蹭了蹭：“那音响马桶人呢？”
「音响马桶人厉害着呢！」系统的字体突然加粗，
「轻则放出的音波能震得你耳朵里嗡嗡响，像塞了两只扑棱蛾子；重则啊，能把窗户上的玻璃震得跟撒芝麻似的——咔嚓咔嚓全碎喽！」
“电视马桶人呢？”他追问着，指腹已经按在了电视马桶人的图标上，雪花纹仿佛沾了静电，顺着指尖往他手心里窜。
「电视马桶人才是狠角色！」系统的字体带着点咋舌的语气，「蓝光一照，能把人定在原地，脚底板像生了根；
红光扫过去，能勾着人往火坑里跳；
橙光更别提了，沾着点皮肤就得起水泡！最绝的是黑雾传送，
只要是去过的地方，念头一动就能钻进去，比翻墙头还快！」（为什么脑袋里面想起来了之前看葫芦娃的声音？）
面板上弹出个亮晶晶的问号，「怎么样，要不要带几个回家？」
“他们好贵哦……”李狗蛋噘着嘴，指尖在价格数字上轻轻敲了敲，数字晃了晃，像在叹气。
他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两弯月牙，睫毛上还沾着点笑出来的水汽，指腹轻轻拍了拍系统面板，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而且我好像也用不太到呀，情报什么的，不是有你嘛。”
「真是的……把我当免费劳动力用……」系统的字体缩成一团，旁边飘了个耷拉着耳朵的委屈小表情，「虽然我本来就是免费的……?(???^???)?」
“你才不是免费劳动力！”李狗蛋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点急意。
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冰凉的面板贴着鼻尖，像碰了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青石。
他轻轻亲了一下面板，唇瓣的温度在冰凉的界面上烙下一瞬即散的暖，“你是我的朋友呀。”
“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在监控、音响、电视马桶人的图纸图标上点了点，指腹碾过图纸边缘的褶皱纹路，
“我要买下他们三个的设计图纸！说不定哪天修个防御工事，用得上呢。”
「ok！」系统的字体立刻精神起来，像突然支棱起耳朵的小狗，“购买成功”的提示框弹出来时，还带着串庆祝的小烟花。
李狗蛋继续翻找商店，指尖划过一排排图标，忽然顿住——一个巨大的白色剪影占了小半块屏幕，那是个洁白的马桶壳，却长着人形的躯体，
肌肉线条像凿子凿过的花岗岩，足有六七十米高，图标旁边标着“马桶巨人”。
“马桶巨人……”他喃喃自语，指腹轻轻蹭过那庞大的剪影，仿佛能摸到冰凉坚硬的外壳，指尖传来虚拟的压迫感，让他后颈的汗毛都微微竖了起来。
「这是三体宇宙里的“狠”角色，酷吧？」系统的字体带着点炫耀，还特意加了个肌肉发达的小表情。
“嗯，是很酷！”李狗蛋点点头，眼睛里闪着羡慕的光，但指尖还是轻轻一划，把图标翻了过去，
“就是太贵啦……”划了没多远，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面板右上角的放大镜图标，像突然发现了藏在抽屉角的糖，指尖猛地戳上去——屏幕“咔哒”一声弹出搜索框，惊得他指尖都抖了抖。
“原来有搜索键！”他笑得露出小虎牙，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蹦跳着敲出“科学家”三个字，按键的“哒哒”声里都透着雀跃。
按确认时，他还特意用力顿了顿，像在盖章确认。
很快，系统面板上弹出一串图标，全是马桶壳阵营的科学家。
其中一个泡在能量罐里的圆滚滚马头人格外显眼——能量罐泛着葡萄汁似的淡紫色光，罐身缠着圈金属箍，箍上的螺丝闪着冷光。
罐身周围焊着粗壮的机械四肢，关节处的齿轮像磨亮的银币，透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仿佛轻轻一转就能碾碎石头。
“这个就是科学家(?˙▽˙?)？”李狗蛋的眼睛瞪得溜圆，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停了只受惊的蝴蝶。
他指尖在能量罐上轻轻点了点，紫色的光纹顺着他的指尖散开又聚拢，像一汪被搅乱的紫糖浆。
「是的，圆滚滚马头人就一个脑袋，没别的部件抢营养，所有好东西都往大脑里堆啦！」
系统解释道，「所以他们本质上都是超厉害的科学家哦！」
“那这么多科学家……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发展出来？”李狗蛋摸了摸下巴，他脑海里闪过之前看到的那些残缺马桶人，还有那个堆满破铜烂铁的破败仓库，墙皮剥落的样子像块发潮的饼干。
「很简单呀，他们整个阵营没一个有手的！」系统的字体翻了个白眼，后面还跟了个“无语”的表情包，
「马桶壳就只是个马桶壳，顶多用来打架时撞人；马头人……这还用说吗？圆滚滚马头人就更别提了，连身子都没有！拿什么搞科研呀，总不能用脑袋顶试管吧？」
“这样啊！”李狗蛋恍然大悟，指尖在圆滚滚马头人的图标上点了点，指腹按在马头人的眼睛位置，“那他们的智商有多高？”
「放心，肯定比你高！」系统的字体带着点调侃，后面还跟了个吐舌头的表情，「搞科研绝对没问题的！」
“那我买10个！”李狗蛋果断地点了购买，看着马桶币数字哗啦啦往下掉，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继续埋头翻找，又买了激光炮、能量盾、硫酸炮的制作图纸和科研资料——指尖划过那些复杂的公式时，眉头轻轻皱着，指腹在屏幕上慢慢碾过，像在辨认蚂蚁搬家的路线。
看到强化导弹炮、装甲车、坦克、飞机、航母战舰等等的工厂图标，他眼睛一亮，像找到了藏在沙堆里的贝壳，指尖飞快地点过去——却被“余额不足”的提示拦住，红色的字像块小烙铁，烫得他指尖一缩。
“没事，看广告！”他毫不在意地点击“看广告兑换”，屏幕上瞬间弹出好几个广告窗口，他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还能同时放多个，真棒！”他一边盯着广告，一边晃着腿，脚尖在驾驶舱地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嗒嗒嗒”的声响像在给广告配乐。
偶尔有广告画面闪过搞笑的镜头，他就跟着嘿嘿笑两声，仿佛看广告不是在凑数，而是在收集彩色的糖纸。
等广告播完，“兑换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他笑得露出了小虎牙，像打赢了一场仗似的，指尖在屏幕上用力一点，把刚兑换的工厂图标拖进自己的阵营栏里，动作快得像怕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