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但林寒仍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中一片混乱。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欧阳陌颈下抽出，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也衣衫不整，只得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备用长袍披上……
在林寒动作后，欧阳陌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方才假寐的欧阳陌，她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再到震惊，慌乱……
最终，一切归于一种复杂的平静。
她没有失态，也没有立刻推开林寒，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寒，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让林寒读不懂。
“龙血惑心兰！”林寒知道自己应该表示一下，于是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我们都中招了。”
欧阳陌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她撑起身子，破碎的衣物滑落，露出片缕春光。
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目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株已有些萎靡的龙血惑心兰上。
“三阶极品灵植……难怪会中招。”她低声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林寒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袍递过去：“先披上吧。”
欧阳陌接过，却没有立刻披上，反而是看向林寒说道：“你没事吧？”
“我……”林寒一时语塞，有些无语。
貌似，欧阳陌比他更快走出来……
“龙血惑心兰的毒性不会一次就解。”欧阳陌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炼器材料，“根据典籍记载，中毒者会在接下来三到五日内反复发作，期间神智会越来越清醒，但身体却难以自控……”
她没说完，但林寒却明白了。
果然，话音刚落，欧阳陌的身体便忽然轻轻一颤。
她的脸颊再次泛起潮红，呼吸略微急促，那双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又……开始了。”
她咬紧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手指已不自觉地抓住了林寒的手臂。
林寒也感觉到了，一股堪比刚才中招的毒性发作。
即便是他想要运转【青灵引气诀】压制，却发现灵力流转反而加剧了毒性的扩散。
“没用的。”欧阳陌喘着气说道，“除非有四阶的清心丹，或者……把毒性完全释放出来。”
她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林寒：“如今，也只有选择……第二种方式了？”
这句话，仿佛成为了最后的导火索。
“好，那便如此吧！”
接下来的过程当中，两人都变得清醒得多。
他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这是毒素的作用，但身体的反应却真实而炽烈。
这一次，两人之间不再有慌乱和粗暴，而是多了几分探索与默契。
没多久，欧阳陌就看向旁边。
“去那边……”
她喘息着指向洞穴一角，随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几张柔软兽皮放在地上。
时间缓缓流逝，林寒打算布置阵法的想法再次落空。
第二波龙血惑心兰毒素发作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倒是融洽了不少。
但接下来欧阳陌似乎有些深陷其中，她说的一番话，险些让林寒扭头就走。
“林寒。”欧阳陌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既然还要相处几日，咱们何不……好好享受一番？”
林寒倒吸一口凉气。
接下来的三日，两人不知疲惫的等待着龙血惑心兰的药性过去。
的确，龙血惑心兰的毒性果然如典籍记载，每次间隔几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
两人从最初的被动承受，到后来的主动探索，渐渐适应了这种奇特的节奏。
欧阳陌也不愧是三阶炼丹师，她作为一个手艺人，她细心，有耐心，颇具手艺……
渐渐的，林寒只感觉酣畅淋漓！
待龙血惑心兰的余韵彻底消散后，已是数日之后。
接着，两人便继续收集赤练龙蟒的龙血与腐骨。
欧阳陌恢复了往日的干练模样，仿佛那段不受控制的亲密行为从未发生。
只是林寒敏锐地察觉到，她与自己说话时，会下意识保持了几步距离，不再像之前那般刻意拉近距离。
“赤练龙蟒的腐骨还差三块就够用了。”欧阳陌低头检查储物袋，语气平静，“东南方向我察觉到还有足够的龙血，我去那边收集。”
“好！”林寒简短应道。
同时，欧阳陌对他的态度也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欧阳陌身为正气宗的三阶炼器师，还能随手借出本就是一宗底蕴的四阶阵盘小无相阵，她显然是正气宗重点栽培的对象。
更不用提，正气宗背后站着元婴真君土灵子，若林寒真有非分之想，恐怕正气宗的土灵子前辈会一巴掌将他拍死。
所以大家相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局。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人翻遍了这座“巨山”，倒是收获颇丰。
四阶妖兽赤练龙蟒留下的龙血和腐骨，几乎都被两人收集起来。
两人各忙各的，还是林寒率先忙完，来到欧阳陌这里。
只是两人一个月没有接触，倒是少了那些偶尔的肢体接触和多余的眼神交流。
“最后一块！”欧阳陌将泛着刚刚提纯的龙血收了起来，她长舒一口气，“比预计多花了七天，但龙血的品质都不错。”
林寒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密林：“是啊，我们也该离开了！”
之后，二人没有耽搁，当即踏上归途。
为了安全起见，不去接触其他四阶妖兽领地，他们选择了原路返回。
这样做风险虽然小，但是也必须穿过四阶妖兽金麟兽的地盘。
好在，有着小无相阵盘在，他们只需要借助此物，便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无尽山。
在一层淡淡的光晕的笼罩下，两人行动时下气息与身形，乃至声音都被完美隐匿。
“这阵法还能维持多久？”林寒想到这阵法已经连续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便开口问道。
“若只维持隐匿状态，这一枚上品灵石足以支撑五十载，同时，若是到了关键时刻 还可以用中品灵石应急。”
欧阳陌仔细查看着上品灵石的消耗状况如实说道。
这个回答让他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