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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温柔的残忍
（阮糯视角）
我看着他。
看着此刻的他，那双褪去些许疯狂、沉淀下专注的眼睛。
（阮糯 oS：为什么？…他总是……
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一股酸涩涌上鼻尖，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阮糯 oS：关祖，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比直接的冷酷更伤人。）
“关祖，”
我望着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去的风，
“你知道吗？”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平稳些，
“如果你不确定对某个女孩的心意……”
我顿了顿，目光直直地看进他眼底，
“请你一定不要对她温柔。”
（阮糯 oS：比如我。
你这样的温柔，我承受不起，
也会……当真的。）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不想再沉浸在这种令人心慌意乱又充满不确定的氛围里了。
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试图找回刚才那个“阮老师”的蹩脚角色。
“那么我们按照流程认识以后，
那么说一下我的才艺。”
我语速飞快，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先说我吧。
我……可能没有你那种，怎么说呢？
游戏的天赋？
反正你那种……那种游戏的天赋，
反正我是没有。”
（阮糯 oS：
那种以毁灭为乐的天赋，
我永远不会有，
也不想有。）
“我嘛，一个普通人呀。”
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掰着手指数，
“嗯……我会画画。
跳舞。唱歌。
弹钢琴什么的。”
数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和苍白。
在他那些惊心动魄的“游戏”面前，这些寻常的才艺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这些不知道……我好像也教不了你什么？”
我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想要逃离的仓促，
“要不……今天就算了？
等我想想再说，能教你啥……”
我几乎是带着一丝恳求地看着他，
“你今天就……自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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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她的眼泪，和她那个带着泪意的笑，
像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脏最不设防的角落。
（关祖 oS：不要对她温柔？）
他看着她慌乱地转移话题，
听着她数出那些平常的、带着“生”的气息的才艺，
与他所熟悉和掌控的黑暗与毁灭截然不同。
（关祖 oS：画画……跳舞……钢琴……）
这些词汇从她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属于“正常”世界的温度和色彩。
她竟然觉得这些“教不了”他什么？
当她用那种带着一丝脆弱和恳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自习”时，
一种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念头攫住了他。
他不要自习。
他要她教。
他要知道，
她所拥有的、那个他无法触及的“普通”世界，
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阻止了她任何想要退缩的可能。
“不行。”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决断。
“课程已经开始，
阮老师。”
他俯身，逼近，目光灼灼地锁住她躲闪的双眼。
“钢琴。”
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早已选定。
“我要学这个。”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语气截然相反的、近乎诡异的轻柔。
“先从……”
他的指腹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和湿润，声音低沉而危险，
“……教你如何擦干眼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