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心底虽羞意如潮,几乎要将她淹没,然那羞怯之下,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如同春泉般汩汩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多少个清冷孤寂的深夜,她独坐瑶台,对月凝思,脑海中反复勾勒的,便是元无天的身影,梦想着他能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共效于飞之乐,琴瑟和鸣;
梦想着他能与自己如胶似漆,耳鬓厮磨;更梦想着心上人能为自己这具傲视洪荒的玉体所迷醉,流露出痴缠迷恋的神色。
“我……知道的。”她声音低微,几不可闻,如同蚊蚋轻吟。
然而此刻听在元无天耳中,配合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景象,却比任何天魔妙音都要勾魂摄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小钩子,撩拨着他本就紧绷欲断的心弦。
“嗯,那个……我,我先走了。”元无天艰难地从那片雪白耀眼的春光上移开视线,只觉口干舌燥,体内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他几乎是凭借着残存的意志,猛地转过身,便要仓皇逃离这片让他道心失守的温柔陷阱。
眼见心上人竟要转身离去,西王母心中那份隐秘的喜悦瞬间被巨大的失落与惶恐取代。
难道……他看不上自己?嫌弃自己不够矜持?还是自己这身子,入不得他的眼?
不!绝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混合着数百年的相思与此刻破釜沉舟的决绝,猛地冲上心头。
西王母贝齿紧咬那丰润诱人的下唇,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决然。
她猛地自玉池中一跃而起,带起漫天晶莹水珠,如同月华凝成的珍珠四散飞溅。
那赤裸的、曲线惊心动魄的娇躯,在氤氲水汽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白影,不顾一切地自身后抱紧了欲要离去的元无天。
元无天心神正自紊乱,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具温软滑腻、不着寸缕的绝美胴体紧紧贴住,那惊人的弹性与热度透过湿透的衣物传来,让他浑身剧震。
脚下不由一个踉跄,重心顿失,惊呼声中,与身后玉人双双跌入了那温暖的玉池之中。
“噗通!”
水花高高溅起,打湿了池边的桃花瓣。元无天在水中本能地双手向前一撑,试图稳住身形,掌心却触及两团难以掌握的、饱满挺翘、滑腻异常的软玉温香,那触感熟悉而又陌生,带着惊人的弹性和灼人的温度。
“嘤——咛!”
西王母猝然被袭中要害,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酥麻与酸软的奇异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婉转娇啼,整个娇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旋即软绵绵地倒入元无天宽阔坚实的怀中,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这一声蕴含着无尽媚意与快感的呻吟,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元无天压抑已久的火山。
倒入元无天怀中的西王母本就全身酸软,受此致命一击,更是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更为绵长、更为勾魂的嘤咛。
这声音比起先前,少了些许惊慌,多了几分难耐的渴求与蚀骨的快意,直听得人气血翻腾,难以自持。
温香软玉抱满怀,而且是如此一具倾国倾城、毫无遮掩的魔鬼娇躯,鼻息间尽是处子幽香混合着水汽的撩人气息,元无天若是还能保持理智,那他便不是血肉之躯的男儿了。
西王母倒入怀中时,那股独属于她的、清雅而又媚惑的体香,更是无孔不入地钻入元无天的鼻孔,直透心扉,点燃了他神魂最深处的火焰。
自然反应之下,他那双强健有力的臂膀猛地收紧,将怀中这具足以令洪荒众生疯狂的玉体,牢牢禁锢在自己胸前,再无半分间隙。
感受着元无天那如同铁箍般有力的拥抱,以及透过湿衣传来的、仿佛能灼伤肌肤的滚烫体温,西王母只觉周身愈发火热滚烫,她不由自主地紧紧回抱着元无天,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呼吸变得急促而灼热,原本就如桃花般娇艳的脸颊此刻更是红潮遍布,媚眼如丝,似闭微张,迷离的目光中充满了水润的情动。
那两片丰润诱人的唇瓣微微开启,一道道带着甜香的热息不断喷吐在元无天的颈侧与耳畔,如同最炽烈的催情灵药,烧得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灰飞烟灭。
“无天……要我。”她仰起头,迷离的双眼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声音似梦呓般缥缈,又似最直接的挑逗,更蕴含着数百年积累的、火山喷发般的渴求。
元无天脑海中不由闪过前些日子天凤带着戏谑对他说的那句话——“只要你帮妙华妹妹解决了此次昆仑仙岛之危,妙华妹妹便以身相许。”
难道今日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天凤与西王母早已心照不宣的安排?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更为汹涌澎湃的情潮彻底淹没。
此刻,怀中佳人情动如火,软语相求,他若再犹豫,岂非辜负了这无边春色,也辜负了美人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