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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年痕添新,脉语承久

秋分再至时,九州柱上已添了道新痕。石敢当用刻刀轻轻凿下最后一笔,痕槽里立刻渗进些星核粉,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给这一年的故事点了个句号。

“你看这痕,比去年深半分,”他退后两步打量着,“阿木前辈说,这说明今年的守护更扎实,就像树的年轮,越厚越经得住风雨。”

阿木正蹲在柱旁,往新痕里填戈壁的沙粒——是阿沙托信使带来的,混着紫叶双生藤的枯叶碎。“这样一来,痕里既有中原的星核,又有西域的沙,”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像把四海的记忆都刻进柱子里,风吹雨打都磨不掉。”

观藤榭的双生藤已爬满了九州柱,黄蓝花瓣落了满柱,像给柱子披了件花衣。水灵儿正用花瓣和着秋露,调成“脉语染”,往柱上的旧痕里抹。染液渗入木中,往年的刻痕渐渐显出不同的颜色:第一年是嫩黄,像初生的芽;第二年带点蓝,是海藤的味;今年则泛着紫,混着戈壁的沙。

“这叫‘年痕承色’,”她指着柱子笑,“哪年的守护带着哪地的故事,一看颜色就知道。以后咱们老了,指着柱子就能给孩子们讲当年的事。”

光带里传来南洋的消息,渔人正用双生藤的藤条修补渔船,藤条泡在海水里非但不烂,反而越来越韧,像在海里扎了根。他们寄来块用藤条编的“海纹席”,席子上的脉语符号在潮起时会发亮,能给晚归的渔船指路。

陈默把海纹席铺在观藤榭的石桌上,指尖抚过发亮的符号。陨骨在掌心泛着沉静的光,他能感觉到,这些符号里藏着海岛的潮声脉语,与总坛的双生藤脉语一碰,竟在席上织出朵小小的双生花虚影,黄蓝相间,像从九州柱上飘落的。

“这是‘脉语承久’。”白长老的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老人正将今年的《脉语大典》誊抄到龟甲上,“竹简会朽,帛书会烂,只有刻进地脉、融进脉语的记忆,才能真正传下去。你看这龟甲,埋在土里百年,脉语依旧能唤醒上面的字。”

苏清月带着绣娘们,把九州柱的年痕绣成了“承久图”。图上的刻痕像条蜿蜒的河,流过中原的麦浪、西域的戈壁、南洋的海岛、北境的草原,河水里漂着双生籽、珊瑚珠、春醒草,岸边站着不同服饰的人,都在往河里扔着自己的故事。“李绣娘说要把这图做成屏风,”苏清月理着丝线,“放在守脉亭里,让每个新来的信使都知道,咱的守护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是要传很久很久的。”

疯和尚则在观藤榭旁挖了个“藏年窖”,窖里埋着每年的信物:第一年的双生籽壳、第二年的珊瑚珠粉、今年的戈壁沙粒,还有一坛“承久酒”,用四海的春物酿的,坛口缠着各地产的双生藤侧枝。“等十年后开封,”老和尚拍着窖顶的土,“这酒里就能尝出十载的光阴,比史书还真。”

寒露那天,九州柱突然轻轻颤动,所有的年痕同时亮起,脉语汇成一股悠长的“嗡嗡”声,像在诉说岁月的故事。水灵儿的脉语符在柱旁泛起彩虹色,她感应片刻后,轻声道:“是双生藤在‘记年’呢。它说从第一颗籽落地,到现在四海生花,已经记了三载的春与秋,以后还要记下去,记到藤网爬满九州,记到脉语传遍天地。”

石敢当往藏年窖里扔了块刚刻好的木牌,上面写着“第三年,沙枣蜜甜,潮信花香”。阿木则在《脉语大典》的最后一页,画了个小小的九州柱,旁边注着:“年痕会老,藤条会枯,但只要脉语不断,守护的故事就永远新鲜。”

守脉亭的风铃在秋风中轻响,与九州柱的嗡鸣、双生藤的叶落、藏年窖的酒坛轻颤交织在一起,像首写给岁月的歌。灰棱趴在柱脚,看着年痕里的光慢慢暗下去,用舌头舔了舔最浅的那道嫩黄痕,像是在回味最初的时光。

属于承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当年痕在九州柱上刻满一圈,当藏年窖的信物堆成小山,当双生藤的脉语里记满了光阴的味道,这片世界的守护,便不再是一代人的事,而是像藤网一样,把过去、现在与未来缠在一起,让每个后来者都知道,自己脚下的土地,曾被多少人用心守护过。

年痕在添新,脉语在承久,而守护的故事,也在这岁月的沉淀里,变得更加醇厚,更加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