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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素面馆的玄机,骨哨传警

疯和尚的素面馆开在破庙斜对门,招牌是块掉漆的木板,写着“静心素面”四个字,笔锋竟有几分禅意。陈默和苏清月赶到时,店里已经坐满了人,穿校服的学生、挎菜篮的老太太、甚至还有几个穿西装的白领,都埋头吸溜着碗里的面条。

“哟,稀客。”疯和尚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端着两大碗素面过来,碗里卧着两颗水波蛋,“加了点‘骨粉’,补身子。”

陈默夹起面条,果然尝到一股淡淡的鲜味,不是味精,倒像是……龙骨熬汤的味道。他抬眼看向疯和尚,对方挤了挤眼,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趁苏清月去结账的空档,陈默溜进后厨。灶台旁堆着几个陶罐,和玄老铺子里的“凡骨”罐一模一样,其中一个罐口飘着缕白气,隐约能看到里面泡着根指骨,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养魂骨’。”疯和尚跟进来,盖上罐盖,“前阵子去山里收的,埋在菩提树下五十年,能安神。那几个白领,都是被办公室的怨气缠上了,吃几碗面就好。”

陈默想起暴雨夜的镇煞龟甲:“你早就知道古墓的事?”

“庙里的老钟半夜响,我就知道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疯和尚擦着灶台,“玄老留下的规矩,守陵人管大事,我们这些散修就管管街坊邻居的小事。”他突然压低声音,“石老的骨哨声,你收到了?”

陈默点头。今早路过古玩街的老槐树时,骨哨突然发烫,传来一阵急促的鸣响——是守陵人的警报信号,代表有“骨祟”出现在市区。

“骨祟”是守陵人对噬骨派余孽的称呼,他们无法直接动用骨力,却能依附在古物上,吸食活人的精气。

“昨晚城西的博物馆丢了件东西。”疯和尚从怀里掏出张报纸,社会版角落印着条短讯:“明代太监墓出土的金镶玉腰带被盗,现场无强行闯入痕迹。”

报纸上的腰带照片,扣头处刻着个扭曲的“骨”字,正是噬骨派的标记。

“金镶玉,玉里嵌的是死人指骨。”疯和尚的脸色凝重,“那太监当年靠吸童子血练功,腰带被他的怨气养了三百年,要是被骨祟附上,能催生出‘血骨煞’。”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血骨煞是噬骨派的邪术,用百人的精血浇灌骨器,能在七天内炼成杀人如麻的傀儡。

“博物馆的监控拍到个模糊的影子,穿灰布衫,像个老头。”苏清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U盘,“我托人调了附近的监控,这老头最后出现在……城南拆迁区。”

又是拆迁区。陈默想起那座破庙,想起老和尚的尸体,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三人赶到拆迁区时,夕阳正把断壁残垣染成血色。疯和尚从布包里掏出个罗盘,指针疯了似的打转,最后指向一片被绿色防尘网罩着的废墟——正是之前的古刹遗址。

“在下面。”疯和尚指着防尘网下的地基,那里隐约能看到个黑沉沉的洞口,像是被人挖开的。

陈默掀开防尘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洞口下是段狭窄的阶梯,通向古刹的地宫。玄老的笔记里提过,这座古刹原本是守陵人在市区的据点,地宫藏着历代积累的“镇骨符”。

“他在找镇骨符。”苏清月抽出银色短刀,“有符在,血骨煞练不成。”

地宫里漆黑一片,只有陈默胸口的骨纹印记散发着微光。墙壁上的壁画被人刮去了大半,露出后面的砖石——显然有人来过。

走到地宫尽头,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地上躺着七具尸体,都是拆迁区的流浪汉,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正中央的石台上,金镶玉腰带被摆在法阵中央,周围插着七根骨针,每根针上都缠着缕血丝。

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头背对着他们,正用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腰带上。他的后颈处,赫然有个与林野相同的兽头纹身。

“是噬骨派的‘血侍’。”苏清月低声说,“专门负责炼制骨煞的死士。”

老头缓缓转过身,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吓人,手里把玩着几张黄色的符纸——正是镇骨符!

“总算等来了守陵人。”老头笑了,露出一口黑牙,“林老大说,用你们的血祭腰带,血骨煞能提前三天炼成。”

他将镇骨符扔进法阵,符纸瞬间燃起黑火,腰带扣头的“骨”字亮起红光,七具尸体突然睁开眼,朝着陈默他们扑过来!

“是尸变!”疯和尚掏出骨笛,吹起镇魂曲。笛声响起,尸体的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有停下,显然被血骨煞的力量强化过。

陈默的骨纹印记剧烈发烫,幽冥戒的力量顺着手臂流到指尖。他冲向老头,青铜匕首带着红芒劈向法阵,却被老头用骨刀挡住。

“三百年了,守陵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差。”老头冷笑,骨刀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骨术!”

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腰带上。腰带发出刺耳的嗡鸣,扣头处的“骨”字飞了出来,化作一只血色的骨爪,抓向陈默的胸口——那里正是骨纹印记的位置!

苏清月挥刀去挡,却被骨爪震飞,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

“师姐!”陈默分心的瞬间,老头的骨刀刺中了他的胳膊,黑气顺着伤口蔓延,疼得他差点握不住匕首。

就在这时,疯和尚突然将骨笛塞进嘴里,吹出一段急促的旋律。地宫里的砖石突然震动起来,从缝隙里钻出无数细小的骨虫——不是噬骨派的邪虫,而是守陵人豢养的“净骨虫”,专吃怨气。

骨虫爬向尸体和老头,发出“沙沙”的声响。老头的脸色大变,转身想跑,却被陈默抓住机会,匕首刺穿了他的肩膀。

“你以为赢了?”老头狞笑着,突然扯断自己的头发,露出藏在里面的引爆符,“我死了,血骨煞也会爆炸,这一片都会变成死地!”

陈默看着他手里的引爆符,又看了看苏清月和疯和尚,突然有了主意。他猛地扯断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被黑气侵蚀的伤口,将青铜匕首刺了进去!

“骨噬!”

幽冥戒爆发出强烈的绿光,匕首上的红芒瞬间吞噬了伤口的黑气,顺着骨刀反噬向老头!老头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引爆符掉在地上,被净骨虫啃成了碎片。

血骨煞的法阵失去力量,尸体纷纷倒下,金镶玉腰带化作一堆灰烬。

地宫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净骨虫啃食怨气的“沙沙”声。

疯和尚扶起苏清月,看着陈默胳膊上逐渐愈合的伤口,叹了口气:“玄老说你是变数,果然没说错。”

陈默拔出匕首,看着上面残留的黑气,心里却没有轻松。这只是个血侍,就差点酿成大祸。林野说的没错,噬骨派的种子早已埋下,只要有人心有贪念,他们就会一直存在。

“石老的警报还没停。”苏清月捂着胸口,“还有别的骨祟在活动。”

陈默摸了摸胸口的骨纹印记,那里还在隐隐发烫。他知道,这尘世的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

三人走出地宫时,夜色已深。拆迁区的路灯忽明忽暗,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疯和尚要留下处理现场,陈默则开车送苏清月去医院。

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风声。苏清月突然说:“玄老的笔记里说,骨帝羽化前,曾在人间生活了三十年,做过木匠,修过农具。”

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也在守护尘世?”

“不,他在学。”苏清月看着窗外的灯火,“学怎么像个普通人一样,珍惜那些会碎、会老、会消失的东西。”

陈默想起玄老铺子里的凡骨罐,想起疯和尚的素面馆,突然明白了。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是懂得如何去珍惜。

车窗外,古玩街的“听骨轩”亮着灯,像颗温暖的星。陈默知道,无论今夜有多少骨祟在暗处窥伺,明天一早,他还是会坐在铺子里,修复那些带着烟火气的老物件,等着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因为这尘世的烟火,才是最值得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