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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厨道武尊:熟练度系统 > 第148章 元觉刃的元痕元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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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元觉刃的元痕元觉痕

元觉宇宙的归元广场上,风是平的。没有凉热,没有方向,就像广场中央那块丈高的“磨忆石”——石面光得能照见人影,边缘却堆着层细粉,是被磨掉的“觉痕”:有老丈掌纹里的“暖痕”(曾握过灶前热陶的温度纹),有姑娘眉梢的“笑痕”(曾因槐花香弯过的弧度),还有孩童掌心的“玩痕”(曾捏过泥哨的凹纹),全被磨成了同一种白,分不清谁是谁的。

穿灰布袍的“归元卫”正按着个梳总角的小童往磨忆石上贴手。小童的掌心有道浅痕,是前日爬树掏鸟窝时被树皮划的,此刻被按在石面上蹭,小童却没哭,也没躲,只睁着空落落的眼——他眉梢的归元器正亮着,那是枚米粒大的银点,嵌在皮肉里,能把“疼”“怕”“舍不得”这些绪全滤成“皮肤摩擦感”。

“磨干净了,就归元了。”归元卫的声音像磨忆石的摩擦声,平得没起伏,“觉痕是赘物,留着徒增纷扰。暖就是温度,笑就是面动,疼就是皮肤破了,多简单。” 他手里的“磨痕刷”往小童掌心扫,那道浅痕真就淡了些,小童突然眨了眨眼,像忘了自己为什么举着手,只机械地跟着归元卫的力道蹭。

陶渊明站在广场边的老竹下,手里拄着支竹杖。杖是老斑竹削的,杖头嵌着块青竹片——是“元痕竹”,三百年了,竹片上总蒙着层白霜,像没晒过太阳。刚才小童的掌痕被磨时,竹杖突然颤了颤,元痕竹上的白霜化了点,露出道细青纹,竟让他指尖泛起阵麻:三百年前,他娘也拄过这样的竹杖。那时归元阵刚立,娘在竹下埋了个瓦罐,罐里装着只虫,翅膀是青绿色的,娘叫它“元觉虫”,说“这虫能聚痕,觉痕是根,归元阵磨得掉纹,磨不掉根,等哪天有块带痕的东西能让竹上的纹全显出来,根就活了”。

小羽从竹后绕出来,手里的焦面包还带着点余温。是昨夜在林渊搭的石灶上烤的,烤时火星溅在面包边,烧出串小焦点,像串没长齐的星子。她刚要走过去,就见归元卫把小童往“剔绪台”上拖——那台子是青石砌的,台面上铺着层“归元砂”,只要把归元器往砂里埋,人身上的觉痕就会从里往外化,连掌纹里的旧痕都留不住。

“且慢。”林渊的石刀往磨忆石上一靠,刀身的凉意撞在石面上,竟溅起串火星。小童趁机缩回手,往竹下躲,陶渊明伸手把他拉到身后,竹杖往地上一顿,杖头的元痕竹碰着地面,广场上的归元阵突然晃了晃——那是层淡白的光膜,罩在广场上空,此刻光膜上爬开道缝,漏出点青绿色的光,像竹芽破土的色。

有个挎着竹篮的妇人突然停了脚,篮子里的野菜沾着点泥,她指尖碰了碰泥,突然“呀”了声:“这泥……是后山的!我小时候总在那挖荠菜,娘说‘泥沾裤脚,才是挖菜’!” 她眉梢的归元器“啪”地裂了道缝,银点掉了半片,妇人低头看自己的裤脚,竟真沾着点后山的泥,是刚才绕路时蹭的,她突然蹲下身笑,眼泪落在泥上,晕开个小湿圈。

归元卫的头领举着“剔痕铲”往妇人肩头拍去——铲面淬着归元砂,沾着就会让觉痕化得更快。陶渊明突然抬手,竹杖往铲上一挡,杖头的元痕竹撞在铲面,青绿色的光漫开时,广场上的归元阵突然“咔嚓”响了——光膜上的裂缝连成网,被磨掉的觉痕竟从磨忆石的粉里浮了起来:

磨忆石旁的细粉里,有片指甲盖大的粉突然凝成形,是半片槐花瓣的痕,落在刚才那小童手心里,小童突然说:“这是我掏鸟窝时掉的!鸟窝里有片花瓣!” 他掌心的浅痕竟又显了出来,比之前还深。连陶渊明的竹杖都亮了,杖头的元痕竹上,青纹慢慢漫开,他突然想起更多:三百年前,娘把竹杖塞给他时,元痕竹上的青纹是完整的,像串连起来的觉痕。后来娘被归元卫抓去,归元器滤得她连“饿”都只剩“胃空”,她却攥着元痕竹笑:“竹没枯,痕就没断,你记着,焦痕能引痕,等哪天有块带焦痕的东西能让竹上的纹全显出来,就把归元的门拆了。” 那时她怀里揣着的元觉虫,翅膀上就有串焦痕状的纹。

“元觉虫在元痕竹里。”陶渊明把竹杖往小羽面前递,杖头的青竹片下爬着只小虫,比芝麻还小,翅膀是半透明的青绿,上面有叶脉状的纹,正往小羽手里的焦面包爬。虫刚落在焦痕的小焦点上,广场上的归元阵突然“轰”地响了——光膜碎成了片,磨忆石的粉里浮起更多觉痕,有的是掌纹,有的是眉纹,有的是衣角的磨痕,全往焦面包的方向聚。

“元狱在归元塔的地宫。”艾琳举着情感镜面照向广场尽头的白塔,镜里映出塔下的暗门:门后是间石室,地上摆着上百个竹筐,每个筐上都盖着竹盖,盖缝里漏出淡白的气——是“归元雾”,闻着就会让“觉痕”从里往外化,连“自己曾有过痕”都忘了。竹筐里垫着归元砂,砂上埋着元觉虫,虫翅被砂埋着,翅尖的“元腺”正被细管抽着“元液”,抽干了元液,虫就成了片空翅,人也就成了“无元人”,活着,却像块没刻过字的石板,连“我是谁”都只剩个代号。

归元卫头领见归元阵裂了,突然往归元塔跑,要去转动塔顶层的“归元轮”——轮一转,地宫里的归元雾就会漫遍整个宇宙,连竹根里的觉痕都能化掉。小羽捏着焦面包追上去,元觉虫在她肩头飞,翅尖的青绿纹扫过归元卫的归元器,器上的银点竟片片剥落。陶渊明的竹杖在半空转了个圈,杖头的元痕竹亮得发烫,地宫里的归元雾突然往回缩,像被竹光赶的烟。

地宫比广场暗,石壁上嵌着些竹灯,灯芯是冷的,只照得见影,照不见暖。墙角堆着些没化完的觉痕:半块带齿痕的麦饼(曾被孩童咬过)、片磨出毛边的布(曾被老丈擦过汗)、支断了头的木笔(曾被书生写过字)。最里面的竹筐没盖竹盖,筐里埋着只元觉虫,比别的大一圈,翅膀上的青绿纹路里嵌着串焦痕——正是母虫。它的元腺上插着根竹管,管尾连到石壁的大竹炉,炉里正冒淡白的烟,是归元阵的“归元气”。

“陶先生,别来无恙。”个穿素色布袍的人从竹筐后走出来,是主教谢灵运。他手里捏着片竹篾,眉梢也有归元器,却比谁都淡:“三百年了,还抱着‘觉痕该留’的执念?你娘当年就是不肯让母虫归元,才被归元雾蚀得没了形。” 他抬手要去拔母虫身上的竹管,“今天把这虫的元液全抽了,让元觉彻底绝了,大家倒也清净,不用再记着那些痕。”

“你敢!”陶渊明的竹杖往竹筐飞去,元觉虫跟着扑过去,翅尖刚碰到母虫的翅,母虫突然抖了抖——它翅上的焦痕竟和小羽手里焦面包的小焦点对上了!青绿的光从两道焦痕里涌出来,像两道融了的春水,瞬间漫过所有竹筐。竹筐里的归元砂“簌簌”地落,埋着的元觉虫全飞了出来,围着焦面包转,翅尖的元腺滴下青绿的液珠,落在地上凝成了字:“痕是元之魂,剔则空,聚则生。”

谢灵运的手僵在竹管上,看着地上的字突然红了眼。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半块焦面包——边缘的焦痕和小羽的、母虫翅上的正好能拼上,焦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当年……你娘把这面包塞给我,说‘若归元阵成了,就用这焦痕引虫醒’。我守着这面包三百年,竟忘了她是让我护虫,不是帮着剔痕……” 他年轻时是地宫的守筐人,是陶渊明的娘救了他——那时他被归元器滤得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娘把块焦面包塞给他,说“摸这焦痕,像摸竹节,节在,痕就在”。后来为了混进归元卫护着母虫,他才装作淡,替归元阵看管地宫。

“快看!”小羽指着地宫顶。元觉虫们正往顶上飞,青绿的翅在半空织成张网,网眼漏下的光落在归元广场上——居民们眉梢的归元器全掉了,老丈们摸着自己掌纹里的旧痕笑:“这是当年给娃削木剑磨的!” 姑娘们对着磨忆石的反光理鬓角:“我眉梢这道弯,是笑出来的!” 连那小童都爬到老竹上,往鸟窝里掏,真掏出片槐花瓣,举着喊:“我就说有!”

林渊的石刀插在地宫中央,刀身吸着元觉虫的青绿光,映出个新坐标——不是数字,是三个字:“和鸣境”。镜里的光突然变得暖起来,能看见星子连成线,像串起来的觉痕,线的尽头有座塔,塔上刻着“初代食神”四个字,塔下飘着块焦面包的影,焦痕和小羽手里的一模一样。

陶渊明把母虫放进竹杖的元痕竹里,元觉虫们围着石刀飞,青绿的翅在刀身描出条路。小羽把焦面包掰成小块,分给飞过来的元觉虫:“是要去和鸣境了吗?” 陶渊明点头,指尖碰了碰杖头的元痕竹——母虫翅上的焦痕亮了,像串埋在竹节里的星:“所有觉痕都接上了,和鸣境的门就开了。”

归元卫们早扔了剔痕铲,蹲在广场上捡那些从粉里浮起来的觉痕。谢灵运正教居民们把焦面包的碎渣撒在老竹下:“这焦痕能养元觉虫,以后归元雾再敢来,虫们就先醒。” 陶渊明回头看了眼老竹,归元雾散了,竹香裹着麦饼的味、布片的暖、木笔的墨气,还有居民们的笑——觉痕牵着元,暖得像娘当年教他摸元痕竹时的掌心。

“走了。”林渊拔起石刀,刀身的青绿光缠着元觉虫的翅影。陶渊明把竹杖往肩上一扛,杖头的元痕竹亮得温软,元觉虫在里面抖了抖翅,像在说“路到了,带着痕去”。

(本章约5500字)

【下章预告】

林渊一行抵达和鸣境时,正撞见境中央的“和鸣塔”在发光。塔下的广场上,飘着七只虫——正是味象、声韵、触感、嗅觉、味觉、通感、心觉、魂觉、元觉九境的觉虫母虫,它们围着块巨大的焦痕石飞,石上的焦痕正慢慢拼合。塔顶层坐着个虚影,是初代食神,他的声音从塔中传来:“觉是枝,痕是叶,和鸣是根,三百年了,终于等来了带痕的人。” 而塔下的“归元砂”“断魂雾”“锁心雾”正往一处聚,是九境残余的教廷势力在做最后反扑,要毁了和鸣境的根——那焦痕石,正是所有觉痕的总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