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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战灵人 > 第398章 黑木魇影,诡异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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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黑木魇影,诡异祭坛

高瞻盯着幽黑寂静的丛林深处看了会儿,当先走在前面,连声叮嘱我们:“那只山魇神出鬼没,喜欢偷袭,你们二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倘若发现它的踪迹,一定要第一时间呼救!”

高瞻的目光像两束穿透力极强的探照灯,死死钉在黑木林深处。

那片林子仿佛是天地间被遗忘的角落,幽黑得能吞噬光线,连星子的微光都渗不进去,寂静更透着股令人心悸的诡异--没有虫鸣,没有鸟叫,甚至风穿过枝叶的声音都带着磨砂般的滞涩,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

“这黑木林邪性得很。”

高瞻收回目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进来的人十有八九出不去,不是迷路困死,就是成为了山魇的点心。”

他抬手拨开眼前一根缠着灰绿色苔藓的枯枝,指尖触到的树皮冰凉湿滑,像是裹了一层腐肉。

我们紧随其后踏入林中,脚下的落叶堆积了不知多少年,踩上去软绵绵的,却听不到半点正常的沙沙声,反倒像踩在浸满水的棉絮上,沉闷得令人胸口发堵。

四周的树木长得歪歪扭扭,树干粗壮得需数人合抱,树皮开裂如老人脸上的沟壑,沟壑里嵌着暗褐色的黏液,散发着淡淡的腥甜,像是伤口化脓的味道。

树枝虬结交错,遮天蔽日,枝桠上垂着一条条灰白色的气根,无风自动,像吊死鬼的长发,扫过脸颊时带着刺骨的寒意。

更诡异的是林间的雾气,明明是无风的夜晚,雾气却在脚下缓缓流动,泛着淡淡的青灰色,触到皮肤凉得像冰,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

远处偶尔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却看不到半点影子,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雾中穿梭;有时会瞥见树影里闪过一团模糊的黑影,待定睛去看,却只剩扭曲的树干,让人疑心是自己的幻觉。

“小心脚下的泥潭,看着像落叶,踩进去能陷到胸口。”

高瞻的声音在雾中飘来,带着几分飘忽。我低头一看,果然见前方落叶下隐隐泛着水光,若非他提醒,怕是早已失足。

就在这时,身旁的龙阿蛮突然低呼一声:“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右侧一棵老树下,雾气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一道黑影猛地从雾中窜出,直扑向高瞻!

“师父小心!”我赶紧开口提醒。

“是山魇!”

高瞻怒吼一声,反手抽出背后的驱魔剑,横劈而去。

借着刀锋上反射的微光,我终于看清了这怪物的模样。

它约莫半人高,身形佝偻却异常矫健,通体覆盖着一层深褐色的硬刺,那些刺比豪猪的刺还要粗壮,根部粗如手指,尖端锋利如铁针,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刺与刺之间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和碎肉,一看便知沾染了不少生灵的性命。

山魇的头颅像是狼与野猪的结合体,嘴巴突出,布满尖锐的獠牙,嘴角淌着粘稠的涎水,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它的眼睛是浑浊的暗黄色,没有瞳孔,却透着嗜血的凶光,在黑暗中隐隐发亮。四肢粗短有力,爪子弯曲如钩,抓在地面的石头上,轻易便划出深深的痕迹。

最骇人的是它的脊背,那里的硬刺比周身更长更密,像一排竖起的钢针,随着它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射出来。

“小心它的刺!带毒!”

高瞻的驱魔剑砍在山魇的硬刺上,迸出一串火花,那怪物却浑然不觉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调转方向,扑向我身旁的龙阿蛮。

龙阿蛮的身影在林间本是最灵动的存在,平日里追獐逐鹿,从无失手,弓马娴熟得能让老猎手们都竖起大拇指。

可此刻面对山魇这等超出认知的妖魔,那股子少年人的悍勇瞬间被猝不及防的恐惧冻结。

他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团带着腥风扑来的黑影,深褐色的硬刺在夜明珠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涎水滴落的“滋滋”声近在咫尺,连山魇身上那股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味都呛得他喉咙发紧。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中的猎刀格挡,可手臂却像灌了铅般沉重,指尖发麻,猎刀在掌心微微颤抖,竟连扬起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原地,只剩下喉咙里溢出的一声无意识的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不能让龙阿蛮出事!

腰间的破空刃仿佛感知到我的急切,刀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我足尖猛地一点脚下的腐叶,借着反弹的力道飞身跃起,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魇的后背扑去。

破空刃出鞘的瞬间,一道清冷的银光划破林间的幽黑,刃身流转着淡淡的灵气,连周遭的雾气都被这股锐气逼得退开几分。

“噗嗤--”

刀刃狠狠扎进山魇后背的硬刺丛中,却并未如预想般顺畅刺入。那些豪猪般的硬刺太过密集粗硬,尖端锐利如铁针,根部更是坚韧无比,刀刃切入时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仿佛扎进了一块裹着钢针的坚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刃与硬刺碰撞时传来的震动,虎口发麻,手臂隐隐作痛,最终也只刺入不足三寸,离山魇的要害还差得远。

然而,就在破空刃的锋芒触碰到山魇皮肉的刹那,异变陡生。那原本凶性毕露的山魇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嘶鸣,声音尖锐得如同金属摩擦,听得人耳膜生疼。

它周身的硬刺猛地绷紧,原本扑向龙阿蛮的身形硬生生顿住,庞大的躯体剧烈地扭动起来,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狂躁不安。

它似乎对破空刃有着深入骨髓的畏惧,那道清冷的银光仿佛是它的克星,让它瞬间失了先前的悍勇,只顾着疯狂甩动身体,想要将后背的刀刃连同我一并甩脱。

后背的硬刺随着它的扭动簌簌作响,沾着的血渍与碎肉飞溅开来,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可它却浑不在意,眼中的嗜血凶光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忌惮与惶恐。

“阿蛮,快躲开!”

我死死攥着刀柄,被山魇的扭动带得身形不稳,却依旧咬牙不肯松手,冲着还在发愣的龙阿蛮厉声喊道。

“阿蛮,快躲开!”

我的喊声像一道惊雷,终于劈开了龙阿蛮心头的滞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如梦初醒,脸上的惊惧还未褪去,身体已先一步做出猎手的本能反应。

龙阿蛮腰身猛地弓起,像一头蓄势的豹子,手脚并用朝着侧边的巨木扑去。枯叶被他带得翻飞,身体擦着地面划出一道弧线,“咕咚”一声重重撞在树干上,他也顾不上疼,立刻蜷缩起身,死死贴着粗糙冰凉的树皮,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紧紧盯着场中。

我借着力道从山魇背上跃下,落地时顺势往后急退两步,脚尖在腐叶上一点,稳稳站定。

我右手死死攥住破空刃的刀柄,刀刃横在胸前,清冷的银光在幽暗中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将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虎口因方才的震动还在发麻,可握着刀柄的手却稳如磐石,目光死死锁住眼前的山魇。

那怪物没能扑到龙阿蛮,又被破空刃的锋芒所慑,此刻正盘踞在原地,佝偻的身躯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深褐色的硬刺根根倒竖,如同竖起的钢针阵列,尖端泛着慑人的寒光,沾着的血渍顺着刺尖缓缓滴落,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细小的凹坑。

它那颗狼猪结合般的头颅微微低垂,浑浊的暗黄色眼珠死死盯着我,瞳孔因极致的忌惮而缩成一线,嘴角咧开,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尖锐獠牙,涎水顺着獠牙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一滩腥臭的浊液。

山魇喉咙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像是野兽蓄势攻击前的威慑,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显然对我手中的破空刃畏之如虎。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黑影猛地从斜侧方暴起。

是高瞻!

他一直伺机而动,此刻抓住山魇分神的瞬间,双脚蹬在身后的树干上,借力凌空跃起,手中的驱魔剑裹挟着风声,朝着山魇的脖颈劈去,剑光如练,带着势要将其斩于剑下的悍勇。

山魇的感知极为敏锐,高瞻身形一动,它便立刻察觉。原本蓄势的姿态瞬间崩解,眼中的凶光被极致的警惕取代,竟半点恋战之意都无。

它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腰身一拧,佝偻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硬生生避开了高瞻的剑锋。

长剑劈空,砍在旁边的树干上,“咔嚓”一声将碗口粗的树枝拦腰斩断,木屑飞溅。

而山魇已调转方向,四蹄翻飞,朝着身后更深邃的密林狂奔而去。它奔跑时,背上的硬刺相互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带着一身的兵刃在逃窜,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便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密林深处遁去。

“别让它跑了!追上去!”

高瞻落地后一声大喝,率先追了上去。我不敢耽搁,冲着巨木后的龙阿蛮喊了一声“跟上”,便提着破空刃紧随其后。

龙阿蛮也立刻应声,从树后窜出,握紧猎刀,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我们的脚步。

三人在密林中疾速穿行,脚下的落叶、枯枝被踩得噼啪作响,打破了林间的死寂。

黑木林的夜色愈发浓重,雾气也更盛了,青灰色的雾气缠绕在脚踝,冰凉刺骨,视线被限制在身前数尺之地。

两侧的树木扭曲着身形,虬结的枝桠如同鬼魅的手臂,不断地扫向我们,稍不留神便会被划伤。

林间偶尔传来山魇逃窜时碰断树枝的声响,成了我们追踪的唯一指引。

不知追了多久,双腿早已酸胀不堪,肺部像是要炸开一般,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腐叶的腥气与雾气的寒凉。

就在我们快要支撑不住时,前方的雾气突然稀薄了些,一道模糊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出来。

“前面有东西!”

高瞻放缓脚步,压低声音提醒道。

我们三人悄悄靠近,借着朦胧的日光,终于看清了那轮廓的真面目--那是一处破败的青砖建筑,矗立在密林深处,像是被时光遗忘的遗迹。

青砖早已斑驳不堪,多处墙体塌陷,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墙面上爬满了厚厚的藤蔓与苔藓,将原本的模样遮去大半。

建筑的顶端有一处残破的祭台轮廓,几根歪斜的石柱孤零零地立着,像是巨人腐朽的骨骼。夜风穿过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这就是……我们苗寨传说中的古祭坛?”

龙阿蛮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祖祖辈辈留下的传说,竟然真的存在。

高瞻凝望着那座破败的建筑,眼神凝重:“错不了,当年镇压山魇的,应该就是这里。它逃到这儿来,怕是想借助祭坛的邪气恢复力量。”

高瞻抬手示意我们止步,自己则弓着身子,一步步朝着祭坛挪去。

雾气在他脚边缭绕,青灰色的雾气像是畏惧什么,临近祭坛三丈之地便自动散开,露出底下被岁月磨得光滑的青石地面。

祭坛依山而建,由整块整块的青条石垒砌而成,石缝间嵌着暗绿色的青苔,却不见半分杂草。

通往祭坛顶端的台阶约莫数十级,每一级都足有半尺高,表面被风雨侵蚀得布满细密的纹路,却异常平整,仿佛有人常年打理。

高瞻的靴子踩在青石上,发出“笃、笃”的闷响,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竟惊不起半点尘埃。

我与龙阿蛮紧随其后,才发现祭坛周边的景象愈发诡异。

四周的巨木上缠绕着碗口粗的古藤,那些藤蔓墨绿发黑,上面长着倒刺,疯狂地向祭坛方向蔓延,却在触及台阶边缘的瞬间,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硬生生弯折回去,藤蔓尖端甚至泛着焦黑的痕迹,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地面上的杂草、苔藓也同样如此,密密麻麻地簇拥在祭坛外围,却没有一株敢越过那道看不见的界限,仿佛祭坛周遭笼罩着一层无形的结界,将所有生机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