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门啊,你可知道,这锦州镇的兵马,八成都是我等带出来的,军中将士哪个不是和我们一起从血里打过滚儿的?”
“你去军中打听打听?谁敢杀我?”吴横怒喝一声!
“谁敢杀我?”
吴采与吴敌也跟着大声附和,二人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
然而,他们的笑声还未落下,曹文诏原本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眼中寒光一闪,对着吴横等四人身后的朱一刀三人,递去一个隐晦的眼色。
(这一段,脑袋里没画面的,可以看看雍正王朝电视剧里, 十三爷去丰台大营夺兵权的那一段...)
“动手!”
收到曹文诏的眼神,朱一刀三人手中的三菱军刺化作三道寒光划破空气;
毫无防备的吴横、吴据、吴敌三人后心瞬间被刺刀穿透,锋利的刀刃从胸前透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甲胄。
三人顿时一愣,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艰难的想要回头看看是谁背刺了他们,可是却没有了回头的力气,随后重重倒在地上,气息断绝。
吴采惊觉不对,刚要转身,却被朱一刀反手一枪托砸在脖颈上,瞬间晕厥过去。
突然发生的变故,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愣,一时之间,整个帅帐竟然变得落针可闻,诡异一般的安静!
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之后,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一个原本属于吴家家将的游击将军,声音嘶哑的怒吼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兄弟们,姓曹的杀了吴横将军和吴据将军他们,看来他是要将咱们这些属于吴家的家将都要斩尽杀绝,咱们和他拼了!”
有了这个游击将军的带头之后,顿时有五六个军中千户级别的人,纷纷朝着朱一刀 以及朱一刀身后的两个护卫扑了过去;
他们自信凭借着他们的武艺,从对方三人手中空手夺白刃,并挟持了曹文诏,他们便可以安然离开这个帅帐,只要离开了帅帐回到军中,便可以立刻召集旧部,为吴横、吴据、吴敌等人报仇雪恨;
不仅如此,发动兵变砍了曹文诏等人之后,他们还可以派人迎回吴襄吴大帅,让吴襄重新回到松山堡主持大局;他们相信,有了这锦州镇的两万弟兄们的支持,朝廷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可惜,这几个吴家家将的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刚刚朱一刀等三人动手的时候弄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帅帐外卫兵的注意,此时已经有十来个三千营精锐从帅帐大门口鱼贯而入,来到了帅帐之中!
正当那个吴家的游击将军,率领着九个千户朝着朱一刀等人扑过去,准备空手夺白刃的时候,从他们身后刚刚进入帅帐的十几个卫兵,立刻端着闪烁着寒光的三菱军刺,挡在了朱一刀等人身前;
这突然的变故,顿时让十来个吴家家将有点懵了,那带头的游击将军似乎并不甘心一般,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
“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随后便第一个朝着朱一刀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九个千户,见到带头的如此勇猛,也立刻跟着冲了上去!,
三千营的将士们哪能允许这些人放肆?都不用朱一刀下令,端着刺刀便加入了战团...
仅仅过去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刚刚还准备拼死一搏的吴家家将,此时已经全部都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双方之间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这一幕顿时震惊了在场其他所有原来锦州镇的将领们;
如果说刚刚朱一刀火拼吴横,吴据,吴敌,吴采等四人的时候,仗着的是偷袭,那么,此时十来个三千营的将士,可是面对面,干掉了是个锦州镇千户以上级别的将领!
这样的战斗,如何能不让在场之人惊心?
一时之间,帅帐之中再次变得诡异一般的安静,除了众人粗重的呼吸声之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其他声音!
而直到此时,曹文诏才伸手将挡在他身前的朱一刀巴拉到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眼地上十数具尸体之后,对着其他锦州镇诸将问道:“诸位,现在可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曹文诏的问题,顿时问的锦州镇诸将齐齐浑身打了个哆嗦,同时,在心里小声的嘀咕道:“哼,我们能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现在都已经血溅三尺了!”
虽然心里在腹诽着曹文诏,可是众人嘴上却没人敢出声,正当帅帐就要再次陷入安静之时,作为辽东将门刘家的刘达反应最快,立刻单膝跪地抱拳,对着卢曹文诏行礼道:
“回禀军门,标下锦州镇千户刘达愿意遵从军门将令!从今以后,大帅让我刘达往东,标下绝不往西,大帅让我刘达撵狗,标下绝对不会抓鸡!”
有了刘达的带头,还呆愣在当场的一众参将,游击将军和十来个千户也纷纷跟随着刘达的脚步,学着刘达的样子,恭敬的单膝朝跪地朝着曹文诏表忠心!
看到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曹文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朗声对着其中两个看起来将近40岁的将领说道:
“张大彪,李富贵!你们两个怎么弄的?当年老子在辽东担任总兵的时候,你们两个就是老子麾下的参将,怎么到了今天?你们两个还是参将?”
曹文照的话说到这儿,原本锦州镇的一众将领们,齐齐将目光看向了曹文诏口中的张大彪和李福贵!
同时,众将也终于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此时,在他们面前的曹文诏,可不像女人的白馒头一般,可以随他们捏圆搓扁!
这位也是出身辽东的猛人,曹文诏离开辽东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在场的众将已经忘了曹文诏曾经在辽东打下的赫赫威名;至于忘了这件事的代价,自然就是像吴恒等人一样,失去了性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