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喻叔叔我也看不透,陈珊插话道,是他带着我去白帝世界找梓琪,等我再次见到喻叔叔,已经是3年后了,期间一直是刘权照顾我,可是我很奇怪刘权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我这段时间来看,四大世家对于刘权的态度一直不好,还有上次刘权逼迫魔主莫渊和莫宇对立我就在场,我也看不透。”
屋内茶香袅袅,却压不住长海话语里的凝重。他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听完陈珊的插话,眸色沉了沉:“刘权与喻伟民交厚,却遭四大世家排挤,还刻意挑拨魔主一脉内斗——这行径看着矛盾,实则更像在替人铺路。”
“至于喻伟民……”长海话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三人,“他既带你来寻梓琪,又残杀黄梅僧人,如今立场成谜。你说分别三年,这三年里他去哪了?刘权照顾你时,有没有提过喻伟民的目的,或是魔主对立背后的图谋?”
苁蓉坐在一旁,情绪已平复不少,此刻忍不住接话:“四大世家向来抱团,敌视刘权定是有缘由,或许是他触及了世家利益,又或是……他和喻伟民的关系,本就触犯了世家的规矩?”
赵晴空眉头紧锁,补充道:“刘权能逼迫魔主对立,绝非寻常角色。他与喻伟民的绑定,恐怕不只是私交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在联手布局,而陈珊你……”他看向陈珊,语气谨慎,“或许正是这布局里最关键的一环。”
“这次去神龙架之前,我总觉得新月怪怪的,好像有心事,那天我们刚从武当山山顶出来,她就借口上厕所,大概1个多小时后,她才和我们见面,我明显看到她脚上的泥土,显然是去见了什么人?如果她是去见喻伟民就可以解释了,毕竟我们都知道新月是喻伟民寻女期间在昆仑山救助的一颗快要枯萎的仙草,如果新月是去汇报工作,那么接下来新月抵挡宿禾对喻伟民的攻击那就解释的通了,喻伟民想要梓琪和我们去日本,一直到找到那颗雪莲,说不定他们就在布局,至于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陈珊一口气说着。
屋内的茶香瞬间被凝重的氛围冲淡,长海指尖叩了叩桌面,沉声道:“从武当山接头到日本寻雪莲,这根本是环环相扣的局——喻伟民让新月受重伤、借她护自身,再引你们寻雪莲,核心始终绕着梓琪和新月的决裂。”
苁蓉眉头拧得更紧:“他费这么大劲,到底是要借你的力量对付谁?四大世家?魔主?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赵晴空眼神锐利如锋:“新月归队后有没有更频繁地试探你?或是喻伟民在日本时,有没有对你的力量波动格外关注?他既然布了这么久的局,绝不会只满足于激活力量,后续定然还有动作。”
长海看向陈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你再细想,日本寻雪莲途中,喻伟民或新月有没有提过‘后续计划’?或是雪莲到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能量异动,像是在为某种仪式做铺垫?”
“反正新月吃了雪莲后,性情大变,就跟梓琪闹得不愉快,而后就一直一个人,之后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陈珊道。
“雪莲竟能直接改变性情?”长海猛地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这绝非普通灵物的功效,怕是被喻伟民动了手脚,成了激化新月力量、扭曲她心智的引子。”
苁蓉攥紧了手帕,语气急促:“她本就对梓琪心存芥蒂,再被雪莲催化,圣灵掌又已练成,如今怕是满心想找梓琪报仇!”
赵晴空沉声道:“喻伟民这步棋太毒——借你们之手寻得雪莲,既激活了新月的战力,又让她与梓琪彻底反目,一箭双雕。现在要担心的是,他下一步会不会故意引导新月对梓琪动手,坐收渔利?”
长海看向陈珊,目光凝重:“你再回忆下,新月吃雪莲前,喻伟民有没有特意叮嘱过什么?或是雪莲的样子、气味有没有异常?这些细节或许能找到破解她性情异变的关键。”
“那倒没有,自我们到了日本,喻叔叔除了每日问候梓琪新月的情况,啥都没交代,只是在日本安倍家族安倍三彩用了日本的药物给新月检查了一下她在山河社稷图内的状态,你的意思是说?新月性格变化可能不是雪莲,而是日本人做了手脚?”这话一说出陈珊自己都一阵后怕。
“不排除这种可能——安倍三彩的检查,或许根本是借诊动手脚。”长海指尖骤然收紧,杯沿被捏出一道白痕,“喻伟民全程不插手,反而让外人给新月诊查,本身就透着古怪。”
苁蓉眼神一凛:“雪莲是你们亲手寻的,但若检查时被换了药,或是暗中下了蛊毒、咒术,确实能神不知鬼不觉改变性情!日本修行界的阴私手段,本就与我们这边不同。”
赵晴空补充道:“新月性情大变恰在检查之后,时间线完全对得上。喻伟民要的或许不是雪莲本身,而是借安倍三彩的手,把新月改造成他需要的‘武器’。”
长海看向陈珊,语气急切:“你再想想,安倍三彩检查时,有没有让新月喝药、敷膏,或是用了什么特殊器物?检查后新月有没有说过身体不适,比如头疼、心绪烦躁?这些细节能印证是不是日本人动了手脚。”
“我们那天都在外面,除了梓琪一个人和安倍三彩在内院,其他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陈珊道。
“只有梓琪在场?”长海眸色骤然一沉,指尖在桌面快速轻点,“这就对上了——喻伟民算准你们不会全程盯着,特意借梓琪的信任打掩护,让安倍三彩毫无顾忌动手脚。”
苁蓉脸色发白:“梓琪怕是被蒙在鼓里!她向来信任父亲喻伟民,根本不会想到安倍三彩会借着检查的名义,对新月做手脚。”
赵晴空凝声道:“这么说来,梓琪或许也是这局里的一枚棋子?喻伟民利用她的善良,完成了对新月的改造,还能让你们毫无察觉。”
长海看向陈珊,语气郑重:“当务之急是找到梓琪问清当时的细节——安倍三彩检查时用了什么器物、说了什么话、梓琪有没有察觉到异常气息?只有从她口中,才能还原真相。”
“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苁蓉冷静分析之后说,第一季的时候梓琪利用生命龙珠帮苁峰和安倍慧敏解决了不能生育的大问题,让他安倍家族得以延续后代,梓淇对他们来说是恩人,他们绝不会对梓琪的朋友新月下毒手。”
“恩人归恩人,但安倍家族立场未明——他们欠梓琪人情,却未必与喻伟民为敌。”长海语气冷静,打破了苁蓉的笃定,“或许是喻伟民拿了安倍家族无法拒绝的筹码,又或是‘帮新月检查’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们未必是针对梓琪,只是不在乎新月的安危。”
赵晴空颔首附和:“修行世家向来以利益为先,人情在大局面前未必能当回事。安倍三彩动手脚时,说不定瞒着安倍慧敏,或是整个家族本就有自己的图谋,梓琪的恩情,不过是他们暂时顾忌的幌子。”
陈珊皱着眉补充:“而且当时只有梓琪在场,若安倍三彩用了什么隐蔽的手段,梓琪未必能察觉——她对安倍家族心存信任,自然不会设防。”
长海看向苁蓉,语气带着点提醒:“我们不能凭‘恩情’断定安倍家族无害。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梓琪,问清检查时的所有细节,哪怕是看似无关的动作、对话,都可能藏着破绽。”
“总之这事太大了,我马上联系刘杰,刘杰现在正和他父亲刘远山,周天权还有罗震和陈破天等人在梓琪的黄梅老家,我们得赶紧赶过去,不然喻伟民有下一步动作,我们措手不及。”丛蓉说。
陈珊话音未落,长海已霍然起身,腰间佩剑随动作轻响:“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刘杰他们那边人多,正好能汇合后共商对策。”
赵晴空紧随其后,目光扫过众人:“苁蓉你护住陈珊,她体内力量特殊,怕是喻伟民下一步的目标。”
苁蓉点头,指尖已扣住袖中法器:“四大世家的人都在梓琪老家,正好能问问他们对说不定能顺藤摸出喻伟民的底牌。”
长海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陈珊,语气急促却沉稳:“路上你再仔细想想,刘权照顾你的三年里,有没有提过黄梅县的旧事,或是安倍家族的任何信息?这些说不定能提前预判喻伟民的动作。”
正准备出发,若岚和青瓶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他们怕长海误了时辰,也跟着过来。长海看到师姐和师妹一同前来,有点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二人的加入可以激发助力队伍的力量。
长海眸光亮了亮,快步迎上前:“师姐、青瓶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若岚一身青衣,腰间悬着清心铃,语气沉稳:“师尊算到黄梅这边局势凶险,怕你独木难支,特让我带着青瓶赶来相助——何况青瓶伤势初愈,正好跟大家汇合,也好有个照应。”
青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攥紧了手中的玉净瓶,眼神坚定:“长海师兄,我已能勉强动用灵力。顾明远前辈的伤势我也略知一二,汇合后或许能帮上忙,而且……我总觉得喻伟民的布局,和当年我师门的变故有关。”
长海侧身对苁蓉、陈珊笑道:“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师姐若岚,修为深不可测,最擅清心咒和阵法,有她在,咱们应对暗招更有底气。”
他又指向身旁的青瓶,语气柔和了些:“这位是青瓶师妹,精通医毒之术,手中玉净瓶能解百毒、疗重伤,此次顾明远前辈的伤势,怕是要多仰仗她。”
若岚对着众人颔首致意,清心铃轻响一声,气质温婉却自带威仪;青瓶也腼腆地笑了笑,抬手行了一礼。
陈珊刚说了句“有两位师姐相助,真是太好了”,就见苁蓉拍马凑到赵晴空身边,挑眉打趣:“赵木头,你瞧瞧——若岚师姐清冷出尘,青瓶师妹娇俏可人,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吧?比起某些人,可亮眼多了。”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瞟向陈珊,又转回赵晴空脸上,笑得促狭:“怎么,看呆了?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师姐师妹,有没有兴趣认识下咱们家的‘木头公子’?”
赵晴空耳根微热,瞪了她一眼,却没反驳,嘴上淡淡道:“大敌当前,苁蓉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哟,还脸红了?”苁蓉追上去,笑声清脆,“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也是,谁不喜欢漂亮仙女,总比对着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强——”
长海在一旁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阻止,只转头对若岚道:“师姐见笑了,苁蓉她向来这般性子。”
若岚莞尔:“性情直率,倒是可爱。咱们赶路要紧,路上再细说局势吧。”
“这位是陈珊姑娘吧”,若岚对着身边的陈珊打招呼。
陈珊侧身对着若岚屈膝回礼,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婉:“正是陈珊,久闻若岚师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指尖下意识攥了攥衣角,想起自己体内不明的力量,语气多了丝恳切:“往后怕是要多劳烦师姐和青瓶师妹费心,我……我体内力量总有些不受控,还望师姐日后能多指点。”
若岚看着她眼底的忐忑,清心铃轻轻晃动,语气温和却笃定:“陈珊姑娘不必客气,既已汇合,便是一路人。你的力量虽特殊,但并非无法掌控,待日后得空,我用清心咒帮你梳理一番,或许能稳住异动。”
一旁的苁蓉见状,又凑到赵晴空身边,压低声音打趣:“你看,若岚师姐不仅人美,心还善。赵木头,比起你那冷冰冰的‘职责所在’,师姐这才叫真正的照顾人吧?”
赵晴空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接话,只是目光不自觉地扫过陈珊,见她神色放松了些,才默默调转视线,看向前方夜色中的县城轮廓。
青瓶也笑着对陈珊道:“陈珊姐姐,我这里有安神的药粉,你要是觉得心绪不宁,我给你些带上,能暂时压制戾气。”
陈珊提议用传送术飞回梓琪老家。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愣。长海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叮嘱道:“你的力量尚未完全掌控,传送多人风险不小,要不要再斟酌?”
“放心吧长海哥!”陈珊眼底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掌心已泛起淡淡的红光,“这三年刘权教过我基础传送术,虽没带过人,但试试总无妨——眼下时间紧迫,驾云哪有传送快!”
若岚颔首赞同,清心铃轻响:“陈珊姑娘有这份底气便是好事,我以清心咒护着众人心神,再以阵法稳固传送通道,可保万无一失。”
苁蓉拍着手笑:“好啊好啊!正好瞧瞧你的传送术比梓琪的山河社稷图差多少,赵木头,你可得抓紧了,别等会儿被传丢了!”
赵晴空无奈摇头,却还是凝神戒备,低声道:“若有异动,我立刻护着大家。”
陈珊深吸一口气,掌心红光暴涨,一道椭圆形的传送门骤然显现,门内流光溢彩。“大家抓紧身边人!”她喝了一声,率先踏入其中,长海、若岚等人紧随其后。
光影流转间,耳边只余风声呼啸,不过数息,传送门便在一片青砖黛瓦的院落前消散。众人稳稳落地,正是梓琪的黄梅老家,院外已能看到刘杰等人的身影。
陈珊收了灵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成了!比驾云快多了吧?”
苁蓉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可以啊陈珊!比赵木头的脚程快多了,就是不知道比起梓琪的山河社稷图,谁更厉害些?”
听到动静,刘杰等人出了院门,正见陈珊得意洋洋冲她挥手,珊珊你带她们飞回来的?。
陈珊扬着下巴,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得意:“那可不!我的传送术,比梓琪快多了吧?”
刘杰快步上前,目光扫过众人,笑着颔首:“你们来了正好!里面都等着呢。”他说着侧身让开道路,又看向陈珊,语气带着点赞许,“没想到你的传送术这么厉害,还能带着这么多人,比梓琪的山河社稷图传送,倒是少了些灵力波动。”
赵晴空刚要开口,就被刘杰笑着打断:“先进屋再说!四大世家的长辈们都在。”
刘杰这才发现了人群后的周长海,还有身边美若天仙的两位美女,随机一愣。长海你也回来了,这两位是?
长海笑着拍了拍刘杰的肩,侧身引荐:“这位是我师姐若岚,擅清心咒与阵法,师尊特意派来相助;这位是青瓶师妹,医毒双绝,顾明远前辈的伤势还得靠她。”
若岚颔首致意,清心铃轻响一声,气质清雅;青瓶腼腆一笑,抬手行了一礼:“见过刘杰公子。”
刘杰连忙回礼,目光在两人身上顿了顿,打趣道:“长海哥,你师门果然藏龙卧虎,两位师姐这容貌气度,真是仙人之姿!”
这话刚落,苁蓉就凑上来,胳膊肘撞了撞赵晴空,压低声音笑:“听见没?连刘杰都夸仙女呢,某些人之前还装模作样的,现在该承认人家比你那‘职责所在’养眼多了吧?”
赵晴空无奈瞥她一眼,没接话,却被刘杰看了个正着,当即笑着起哄:“苁蓉,你又打趣晴空呢?快进屋吧,我爹他们都等急了,正说要问问长海哥关于喻伟民的动静。”
众人簇拥着往里走,屋内灯火通明,刘远山、周天权等人已端坐堂中,目光齐刷刷落在门口,带着几分急切与凝重。
长海脚步一顿,看向堂中须发微白的周天权,眼底泛起暖意,快步上前躬身行礼:“爹,是我,我回来了。让您惦记了。”
周天权站起身,上下打量他一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带着欣慰与关切:“回来就好,瞧着清减了些,在女娲娘娘身边定是没少操劳。”他目光转向若岚与青瓶,颔首致意,“这两位便是你师门的师姐师妹吧?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快请坐。”
若岚与青瓶齐齐回礼,顺势在两侧落座。苁蓉趁机凑到赵晴空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打趣:“你看周伯父多疼儿子,哪像某些人,心里只有‘职责’,连句暖心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