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在龙江边的土路上颠簸，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阿灵的娘被铁链锁在车栏上，粗粝的铁环磨得她手腕渗血，单薄的麻布衣裳早被寒风扯出破洞，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的伤痕——那是昨夜灵地部落守卫抓她时留下的。
“老婆子，别硬撑了，”赶车的守卫是桂林部落的阿桂子，他手里的鞭子往车板上抽了一下，溅起的泥点落在阿灵娘的脸上，“到了奇和洞，黑纹大人要是看得上你，说不定还能让你多活几天；要是看不上，直接就扔去喂狼，连个全尸都没有。”
阿灵娘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九鹏溪方向，那里有她和阿灵一起采过茶的茶田，有她们一起捞过鱼的溪水，可现在，那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回忆。她想起阿灵被阿福救走时的眼神，心里又酸又疼——还好女儿逃了，不用像她一样，被当成玩物送到野人手里。
囚车突然停下，阿桂子跳下车，凑到囚车边，伸手捏住阿灵娘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虽说你年纪大了点，但皮肤还挺嫩，不如先让老子爽爽，再送你去见黑纹大人？”周围的三个守卫立刻哄笑起来，有人还伸手去扯阿灵娘的衣裳。
阿灵娘猛地偏头，一口咬在阿桂子的手上。阿桂子疼得大叫，狠狠一脚踹在囚车栏上，铁栏撞得阿灵娘胸口发闷，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老贱种！”阿桂子甩着手，眼神里满是狠戾，“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咬人！”
他正要举起鞭子，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阿桂子抬头一看，是阿桂父带着一队守卫过来了。他赶紧放下鞭子，躬身行礼：“首领，您怎么来了？”阿桂父勒住马，目光扫过囚车，最后落在阿灵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老东西还有力气咬人？看来身子骨还挺硬朗，正好黑纹大人最近喜欢玩‘烈的’，带回去好好‘调教’，别让她死了。”
阿桂子连忙应下，又狠狠瞪了阿灵娘一眼，才重新赶车。囚车继续往前走，阿灵娘靠在车栏上，胸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可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要活着见到阿灵，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奇和洞的深处，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腥臭味。阿永被铁链拴在石壁上，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黑暗中，传来其他石洞女人的哭声和奇和洞人的狞笑，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吱呀”一声，石洞门被推开，一个矮壮的奇和洞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粗糙的木棍。他是黑纹的手下，部落里的人都叫他“疤脸”。疤脸走到阿永面前，用木棍抬起她的下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淫邪：“黑纹大人今晚去陪新来的老女人了，让我来‘照顾’你。”
阿永的身体忍不住发抖，她想往后躲，却被铁链牢牢拴住。疤脸见状，笑得更放肆了，他伸手扯掉阿永身上早已破烂的衣裳，粗糙的手掌在她的皮肤上乱摸。阿永拼命挣扎，嘴里喊着“放开我”，可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石洞里显得那么微弱，根本没人听见。
“别挣扎了，”疤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在这里，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掉。上次那个溪南部落的女人，比你还能挣扎，最后还不是被我们玩死了？”他的手越来越用力，阿永疼得眼泪直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侮辱。
突然，远处传来黑纹的怒吼声。疤脸愣了一下，赶紧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兽皮衣裳：“算你运气好，黑纹大人叫我了。”他转身走出石洞，关上了门。石洞里又恢复了黑暗，只有阿永的哭声在回荡。
阿永慢慢滑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她想起父亲在九鹏溪茶田教她采茶的情景，想起阿菁给她做的青汤面，想起她们约定要一起反抗的誓言。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她知道，在这里，女人只是奇和洞人的玩物，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死亡。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她要活着，要等阿菁来救她，要亲眼看到首领和奇和洞人被打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