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部落的阿海带着人赶到蒲岐东港口时,城东部落的木船已经在港口外的海面上徘徊了。蒲岐部落首领阿石早已带着人在港口边搭建了临时的防御工事——用木头和石头垒起的矮墙,矮墙后面,藏着十几个拿着弓箭的蒲岐猎人。
“阿海首领,你们可算来了!”阿石快步迎上来,他的脸上沾着泥土,眼神里满是焦急,“城东部落的船已经在那里待了一个时辰了,看样子是在等命令,只要乐成那边动手,他们就会靠岸。”
阿海点点头,走到矮墙后,朝着海面望去。三艘木船并排停在海面上,船身很长,能容纳三十多个人,船上的武士穿着兽皮甲,手里拿着石矛,正朝着港口这边张望。“蒲岐的猎人,箭够不够?”他问阿石。
阿石从身后的布袋里拿出一把箭,箭簇是用石头磨成的,锋利无比。“够!我们部落的人昨天连夜磨了两百多支箭,足够射退他们了。”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还在港口的浅滩里埋了削尖的木桩,只要他们的船靠岸,船底就会被木桩刺穿,到时候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阿海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身后的南岳武士说:“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守在矮墙后,和蒲岐的猎人一起射箭;另一队绕到港口的北边,要是城东部落的人上岸,就从侧面偷袭他们。”
武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南岳的人大多熟悉水性,就算城东部落的人从海上进攻,他们也能在水里和对方周旋。阿海则留在矮墙后,手里拿着一把长弓,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弓身是用桑木做的,能射得很远,也很有力。
没过多久,海面上的木船动了。最前面的一艘船慢慢朝着港口靠近,船上的武士开始挥舞着石矛,嘴里发出阵阵呐喊,像是在威慑港口边的人。阿海屏住呼吸,等船靠近浅滩时,他大喊一声:“射!”
矮墙后的猎人立刻松开弓弦,箭支像雨点一样朝着木船射去。船上的武士没想到对方的箭这么准,纷纷举起石盾抵挡,可还是有几个武士被箭射中,惨叫着掉进海里。最前面的木船刚靠近浅滩,船底就传来“咔嚓”一声响,显然是撞到了埋在浅滩里的木桩,船身开始慢慢倾斜。
“快撤!”船上的城东部落武士首领大喊道。武士们纷纷跳进海里,想要游回其他的木船,可南岳的人早已在水里等着他们,手里拿着鱼叉,朝着他们刺去。海里的水很快被染成了红色,城东部落的武士们要么被鱼叉刺中,要么被弓箭射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游回了其他的木船,仓皇地朝着远处逃去。
阿海看着逃走的木船,松了一口气。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乐成和城南的人还在北边,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芙蓉部落的阿莲带着猎人赶到芙蓉山北坡时,乐成部落的武士已经开始往山上爬了。芙蓉山的北坡很陡,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乐成的武士们爬得很慢,手里的石矛时不时会被荆棘缠住,行动很不方便。
“大家都藏好,等他们爬上来一半,再动手!”阿莲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猎人说。芙蓉的猎人都穿着深色的兽皮,藏在树林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手里的弓箭都是用山木做的,箭簇是用黑曜石磨成的,比普通的石箭更锋利,也更有杀伤力。
乐成部落的武士们还在往上爬,他们的首领阿武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石剑,脸上带着傲慢的神色。在他看来,芙蓉部落只有三百多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他们爬上山顶,就能顺着山路,直接偷袭虹桥的粮仓,到时候,抢来的粮食足够他们部落吃整个冬天。
就在阿武快要爬到半山腰时,树林里突然射出了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了他身边的一个武士。武士惨叫一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撞在石头上,没了动静。
“谁?!”阿武大喊道,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树林。
树林里没有动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阿武皱了皱眉,刚想继续往上爬,又有几支箭射了出来,这次,箭支朝着他射来。阿武赶紧举起石盾抵挡,箭支撞在石盾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快,把他们找出来!”阿武怒吼道。乐成的武士们立刻分散开来,拿着石矛,朝着树林里走去。可芙蓉的猎人很狡猾,他们不停地变换位置,一会儿在东边射箭,一会儿在西边射箭,让乐成的武士们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阿莲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乐成的武士们在树林里乱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身后的箭袋里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正在四处张望的阿武。“就是现在!”她心里默念,松开弓弦,箭支像一道闪电,朝着阿武射去。
阿武还没反应过来,箭支就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手里的石剑掉在地上,鲜血顺着肩膀流下来,染红了他的兽皮甲。“快撤!快撤!”阿武忍着疼痛,大喊道。乐成的武士们看到首领受伤,也慌了神,纷纷转身往山下跑。
阿莲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大喊一声:“追!”芙蓉的猎人立刻从树林里冲出来,手里拿着弓箭和石刀,朝着乐成的武士们追去。乐成的武士们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很快就被芙蓉的猎人追上,一个个倒在了山坡上。
阿莲站在山坡上,看着逃跑的乐成武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知道,虽然这次打赢了,但乐成部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快就会再次进攻,到时候,战斗会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