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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若这边,收服海外张家的事算是迈出了关键一步。

议事房里那两位隆字辈长老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湄若离去,不过是给他们留个体面,答应是迟早的事。

而千里之外的戈壁深处,西王母宫陨玉下面。

张麒麟踉跄着从陨玉里掉了出来,脸色白得像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

吴邪和胖子赶紧迎上去,刚要扶他,就听见他嘴里反复念叨着:“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那声音又急又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着,字字都带着焦灼。

“小哥,啥没时间了?你先歇会儿!”胖子把他半架起来,只觉得他浑身烫得吓人,“你这是咋了?从里头出来就不对劲。”

张麒麟没理他,眼神涣散地望着远处的魔鬼城,忽然又冒出一句:“姐姐……”

“咋还叫上姐姐了呢?”胖子不是太清楚怎么回事,吴邪却知道

他想起湄若刚见面时说的那句“我是他姐姐”,再看张麒麟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什么。

“小哥说的,可能是湄若。”他低声道,眉头拧成了疙瘩,“可咱们去哪儿找她啊?”

他琢磨着,湄若八成是生气了。换作是谁,被自己弟弟扔在满是雇佣兵的营地里,连声招呼都不打,心里能痛快?

说不定就是气狠了,才一走了之的。吴邪哪知道,湄若这“姐姐”的身份,本就是跨世界的。

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发着高烧、嘴里不停念叨“没时间”和“姐姐”的张麒麟弄出戈壁。

快到魔鬼城入口时,远远就看见几顶熟悉的帐篷——是花儿爷留下的人。

“小三爷,胖爷!”留守的伙计老远就迎上来,看到被架着的张麒麟吓了一跳,“这是咋了?”

“别废话,赶紧备车!去京城!”胖子吼道

连夜赶路,颠簸了两天两夜,车子终于驶进京城。

张麒麟被直接送进了解家医院——这是花儿爷特意打过招呼的地方,安保严密,设备顶尖。

看着护士把人推进急诊室,吴邪才掏出手机,拨通了花儿爷的电话。

“花儿爷,求你个事……”他把情况简单说了说,末了急道,“你能不能帮忙找找湄若?小哥现在这样,嘴里一直喊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花儿爷的叹息:“知道了。”

他在雨林时就听说了后续——黑瞎子跟他说,张起灵曾有叮嘱他解家人,护着点那个叫湄若的姑娘

但他也的确是把人扔下了。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地道。

“我帮你留意着。”花儿爷挂了电话,指尖敲着桌面,眼神却有些复杂。

他从解大那里知道湄若凭空消失了,他知道湄若不简单,但是吴邪拜托了还是要找的。

可真找起来,却发现这姑娘像是人间蒸发了——没有身份信息,没有行踪记录,仿佛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

他哪里知道,湄若如今的身份,早已不是他们能轻易查到的了。

解家医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湄若耳中。

彼时,她正在城郊一处秘密基地里,给一群穿着迷彩服的硬汉测灵根。

基地是临时改造的,墙上还贴着“严格训练”的标语,此刻却被一种奇异的氛围笼罩着——

十几个身姿挺拔的军人,个个肩宽背厚,脸上带着常年训练出的刚毅,此刻却排着队,伸长脖子望着湄若手里的那块水晶石,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活像等着发糖的孩子。

“下一个。”湄若扬声道,示意队伍最前面的上尉过来。

上尉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按在水晶石上。

石头没反应。他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大半,嘟囔道:“咋没亮呢?我体格挺好啊……”

“别急。”湄若递给他一张表,“没灵根也没关系,这边有几套武功秘籍,适合淬体,练好了不比修仙差。”

她从莲花楼世界带回来的武功秘籍,此刻派上了用场。

什么《流云九宫步》《破玉掌》,都是实打实能练出功夫的绝学。她这爱囤货的习惯,这会儿成了最大的底气。

上尉眼睛一亮,接过表格时腰板都直了:“真的?能像武侠小说里那样飞檐走壁?”

“差不多。”湄若笑了笑,刚要叫下一个,脑海里突然响起依依的声音。

“若若,张麒麟从陨玉出来了,发着高烧,住进解家医院了。”

湄若按在水晶石上的手指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她沉默了两秒,没说话,只是朝队伍后面扬了扬下巴:“下一个。”

水晶石在第二个士兵掌心亮起淡青色的光,不算明亮,却足够让周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亮了亮了!”

“老李可以啊!”

士兵们的兴奋声浪涌过来,湄若的目光落在那块发光的水晶石上,眼神却没有聚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发烧了?

是从陨玉里带出来的后遗症?

她想起张麒麟在营地转身离开时的背影,想起自己站在帐篷里听着越野车引擎声远去的瞬间,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又缓缓松开。

“若若,不去看看吗?”依依小声问。

湄若没回答,只是拿起笔,在表格上记下“灵根:木系,下品”,声音平静无波:“下一个。”

基地里的喧闹还在继续,她手里的水晶石此起彼伏地亮起光芒,红的、蓝的、黄的,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而解家医院的VIp病房里,张麒麟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嘴里依旧断断续续地念着:“姐姐……没时间了……”

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滴落下

两个地方,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却因为一个名字,隐隐牵着一条看不见的线。

湄若手里的水晶石又亮了,这次是耀眼的金色,她抬眼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

去不去呢?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