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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若站在云隐山的石阶前,望着蜿蜒向上的山路。

她没把传送门直接开到云漆阁门口,怕贸然闯入失了礼数。

山路两旁满是参天古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倒也清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古朴的院落,院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云漆阁”三个大字,正是漆木山的住处。

湄若停下脚步,对着院门喊了两声:“漆木山前辈在吗?晚辈湄若,有事求见。”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她又喊了一遍,依旧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不会单孤刀已经来过了吧?”她心里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些,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花草有些杂乱,显然有阵子没人打理了。

正屋的门也开着一条缝,湄若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漆木山——他穿着灰色的长衫,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得像纸,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证明还有气息。

“前辈!”湄若快步冲过去,蹲下身轻轻扶起漆木山,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经脉也枯竭得厉害,显然是先走火入魔,又失了所有内力。

她不敢耽误,立刻闭上眼,调动体内的生机之力,指尖轻轻按在漆木山的后心。

周围草木的生机顺着她的指尖汇聚过来,再通过她的身体一点点渡到漆木山体内——她用的虽是扬州慢修炼版功法,但核心依旧是温养经脉,对漆木山这种枯竭的经脉正好对症。

只是还没筑基生机之力渡送起来格外耗神,没一会儿,湄若的额角就渗出了细汗,脸色也渐渐发白。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云漆阁放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突然响起。

湄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老妇人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应该是岑婆。

她看到湄若按着漆木山的后心,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伸手就要去攻击湄若。

“前辈住手!”湄若急忙开口,声音有些虚弱,“我是来救漆前辈的,他现在情况危急,先等我稳住他的经脉再说!”

岑婆愣了一下,低头看向漆木山的脸——那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确实是快不行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只是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湄若,生怕她耍什么花样。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湄若才缓缓收回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漆木山的脉搏虽然还是弱,但比之前有力了些,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依旧没醒——毕竟是经脉枯竭,又没了内力,单靠生机之力只能稳住性命,想醒过来还得等他自己缓过来。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岑婆急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漆木山,声音里满是急切。

“我用生机之力帮他稳住了经脉,”湄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有些脱力,“他是先走火入魔,又失了所有内力,要是再晚一步,就真的救不活了。”

岑婆将信将疑地给漆木山把了把脉,脸色渐渐变了——脉象虽然弱,确实走火入魔了,但是现在稳住了,经脉也有了一丝活气。

她这才相信湄若的话,赶紧扶着漆木山往内屋走,湄若也起身跟在后面,帮着把人扶到床上躺好。

“多谢姑娘救了我家老头子,”岑婆转过身,对着湄若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感激,“刚才是我误会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前辈客气了,”湄若赶紧扶住她,“我也是碰巧,能帮上忙也是缘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特意来救漆木山的,只能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岑婆给漆木山盖好被子,又倒了杯茶递给湄若,才在她对面坐下,轻声问:“姑娘来云隐山,应该有什么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找老头子,或是找相夷?”岑婆夫妻俩久不出世,能想到的大概就是来找自家天下第一的徒弟李相夷。

湄若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踏实了些。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李相夷当借口:“我是来找李相夷的,之前听说他师门在这里,就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

“相夷?”岑婆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已经快半年没回云隐山了,姑娘要是找他,应该去四顾门才对呀。”

看来岑婆还没接到东海大战的消息,湄若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毕竟这事儿现在满江湖都在传,早晚他们都会知道,而且漆木山醒了,也会说起单孤刀骗他内力的事。

“前辈,您还不知道吧?”湄若放下茶杯,语气放缓了些,“前不久,李相夷和金鸳盟的笛飞声在东海打了一架,两个人都掉进海里了,现在江湖上都在找他们的下落。”

岑婆的脸色瞬间变了,手紧紧抓住了湄若:“你说什么?相夷他……他出事了?”

“您别着急,”湄若赶紧安慰,“我在东海海滩上捡到过李相夷,他当时受了伤,还中了毒,但还有气息。我给了他一些疗伤药,可等我处理完别的事回去,他就自己走了。”

她没说李相夷中了什么毒,也没说他命不久矣——怕岑婆担心,也怕刺激到老人家心脏。

岑婆听了,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嘴里喃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湄若看着岑婆担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些许疲惫。

院子里的风又吹了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只是此刻,谁也没心思欣赏这份清净——岑婆惦记着漆木山的伤势,也担心着李相夷的安危,而湄若则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走。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