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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冰镇灵石大作战!裴村长的血压飙升夜

夕阳的余晖给海面镀上一层熔金,徐浩的“深井冰修仙小队”划着小船,不是朝着未知的宝石岛,而是朝着熟悉的西海庵码头返航。船头咸菜缸里的鱼哥似乎对提前下班(泡澡)很满意,吐泡泡的频率都欢快了些。

王铁柱闷头划船,心里七上八下。徐大人说要“搞事”,还要演“大戏”,对象还是裴村长…这简直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啊!但看着徐浩那副胸有成竹(实则憋着坏水)的样子,再想想鱼哥那轻描淡写甩飞银枪鱼的恐怖实力…王铁柱默默选择了闭嘴加划船。

“铁柱!精神点!记住你的角色!” 徐浩拍着王铁柱的肩膀,压低声音,开始部署他的“碰瓷大戏”计划,“待会儿靠岸,你就慌慌张张往赵麻子船厂跑,记住!一定要慌!边跑边喊‘不得了了!徐大人找到宝贝了!但被…被海怪盯上了!快通知村长!’ 声音要大!表情要惊恐!”

王铁柱努力理解:“找…找到宝贝?海怪?”

“对!” 徐浩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几块普通的鹅卵石(之前在海滩捡的),又拿出他刚刚用“聚水术(开盲盒版)”凝结出的几个小冰块。他把冰块小心翼翼地包裹在鹅卵石外面,做成几个大小不一、晶莹剔透的“冰疙瘩”。

“看!这就是‘宝贝’——冰镇灵石!” 徐浩压低声音,一脸狡黠,“你就说我们本来在深海发现了灵石矿,结果刚挖了几块,就被守护矿藏的巨大海怪盯上了!那海怪长得…嗯…三头六臂!口喷烈火!眼冒绿光!总之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我们拼了命才逃回来!灵石差点都丢了!懂吗?”

王铁柱看着手里那几个冒着寒气的“冰疙瘩”,再看看徐浩煞有介事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徐大人…这…这能行吗?裴村长他…” 他可是知道裴东精得跟猴似的。

“怕什么!有鱼哥在,咱们就是‘有图有真相’!” 徐浩信心十足,指了指缸里的鱼哥,“再说了,咱们后面不是还有‘观众’吗?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鱼哥的神威!你猜他们看到鱼哥,再联想到我说的‘三头六臂口喷烈火’的海怪,会脑补出什么画面?”

王铁柱想象了一下赵麻子手下那帮人看到鱼哥甩尾巴后惊恐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是要把鱼哥的“凶名”坐实,顺便给“冰镇灵石”一个合理的、充满“凶险”的来历!

“高!实在是高!” 王铁柱忍不住小声赞了一句(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这计划太扯淡)。

“必须的!” 徐浩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又从怀里掏出那块董琳儿送的玉佩,对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晃了晃,“灯光师准备就绪!观众就位!演员(鱼哥)保持高冷!Action!”

小船缓缓靠岸。

早已接到跟踪快船提前回报的裴东和赵麻子,已经在码头“焦急等待”了。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快船回报说徐浩突然返航,行为诡异,恐有大动作!

船刚停稳,徐浩还没下船,王铁柱就按照剧本,发挥了他这辈子最好的演技——连滚带爬地冲出小船,脸色煞白(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被徐浩的计划吓的),声音带着哭腔,对着赵麻子就嚎:

“赵…赵老板!不…不好了!徐大人!徐大人他找到灵石矿了!好多发光的宝贝石头!就在深海!但是…但是惊动了守护矿藏的海怪啊!那海怪!三头六臂!口喷烈火!眼睛比灯笼还大!绿油油的!太吓人了!我们…我们差点回不来!徐大人拼死才抢回来几块!”

他一边喊,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几个“冰镇灵石”,在夕阳下,冰块折射着最后的光芒,里面的鹅卵石若隐若现,还真有那么点“神秘发光矿石”的意思!更妙的是,其中一个冰块因为王铁柱的“慌乱”,“啪嗒”一声掉在码头的木板上,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灰扑扑的鹅卵石。

“哎呀!灵石!我的灵石!” 徐浩适时地“痛心疾首”大喊一声,扑过去“抢救”,迅速把鹅卵石捡起来,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同时偷偷用指甲抠掉一点碎冰,让石头看起来更像刚从冰块里剥出来的“原矿”。

裴东和赵麻子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灵石矿?!深海?!三头六臂口喷烈火的海怪?!还有王铁柱手里那几块在夕阳下“发光”的冰疙瘩!

快船的报告瞬间在裴东脑海里炸开:鱼哥轻描淡写甩飞银枪鱼…那得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守护灵石矿的海怪…莫非也是这种级别?!徐浩竟然能从这种存在手里抢回灵石?这怎么可能?!

但眼前这“冰镇灵石”(那寒气和碎裂的冰太有说服力了!),王铁柱那惊恐到变形的脸(演得真好!),还有徐浩那“拼死抢救”的动作…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尤其是赵麻子派去跟踪的心腹,此刻也挤在人群后面,对着裴东疯狂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是真的!那鱼…很恐怖!海怪…可能更恐怖!”

裴东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血压估计也快冲破天灵盖了!巨大的狂喜(灵石矿!)和极致的恐惧(恐怖海怪!)在他老迈的心里激烈碰撞!

“徐…徐小子!快!把灵石给我看看!” 裴东声音都变调了,伸手就要去抢王铁柱手里剩下的“冰疙瘩”。

“慢着!” 徐浩猛地直起身,挡在王铁柱面前,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心有余悸”的恐惧(演技同样在线),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其实是捂着玉佩),声音低沉而沙哑:

“村长!这灵石…是我们兄弟拿命换来的!那海怪…太可怕了!鱼哥…鱼哥为了保护我们,硬撼了那怪物一下,现在都虚弱了!” 他指了指缸里适时闭上眼(装虚弱)的鱼哥,鱼哥甚至还配合地让体表的颜色暗淡了一些,看起来真有点“萎靡不振”。

裴东看向鱼缸,果然看到那条怪鱼蔫蔫的,不复往日“囧囧有神”的霸气。他再联想到跟踪快船描述的鱼哥轻描淡写击飞银枪鱼的实力…能把它都打虚弱的海怪?!裴东瞬间觉得后颈窝凉飕飕的!

“鱼哥为了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 徐浩“沉痛”地说,“这灵石,蕴含着我们小队…不,是我们整个西海庵的希望!也是鱼哥的心血!不能轻易示人!” 他趁机把王铁柱手里的几块“冰镇灵石”都收拢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裴东看着徐浩怀里那几块散发着寒气、若隐若现的“灵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那矿在哪里?!海怪在哪?!我们…”

“不能去!” 徐浩猛地打断,一脸“你们去了就是送死”的表情,“那地方太凶险了!海怪随时可能追来!而且…” 他凑近裴东,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其实大家都竖着耳朵听),“鱼哥说…那海怪记仇!它记住我们的气息了!所以…我们得立刻离开西海庵!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等鱼哥恢复,再从长计议!”

“离开?!” 裴东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徐浩要走?带着灵石和那条知道矿藏位置的怪鱼走?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必须立刻走!为了村子安全!也为了灵石的安全!” 徐浩斩钉截铁,同时“不经意”地抚摸了一下胸前的玉佩。玉佩在夕阳余晖下,似乎很配合地闪过一丝极其微弱(但足够让裴东捕捉到)的绿光,仿佛在印证徐浩的话——有危险在靠近!

裴东的心彻底乱了!他看着徐浩怀里那几块寒气四溢的“灵石”,看着缸里“虚弱”的鱼哥,再想想那可能随时追来的“三头六臂口喷烈火”的恐怖海怪…巨大的贪婪和本能的恐惧疯狂撕扯着他!

“徐…徐小子!灵石…灵石能不能…” 裴东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村长!” 徐浩后退一步,义正词严,“灵石事关重大!鱼哥需要用它恢复!这也是我们将来为村子寻找更多财富的本钱!不能有失!您放心!等我们找到安全的地方,安顿好鱼哥,研究出这些灵石的用法,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和赵老板!到时候,咱们西海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他画了个又大又圆的大饼,然后不给裴东任何反应时间,对着王铁柱一挥手:“铁柱!带上鱼哥!咱们连夜走!海怪随时可能追来!” 说罢,抱着“冰镇灵石”,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小屋方向快步走去,背影决绝,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演的)。

王铁柱二话不说,赶紧抱起那个沉重的咸菜缸(里面鱼哥配合地“虚弱”吐泡),紧紧跟上。

码头上,只留下裴东、赵麻子以及一群目瞪口呆的村民。晚风吹过,带来咸腥的海味,也带来裴东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低吼。

“混…混账!” 裴东气得浑身发抖,血压估计已经冲破了历史最高点。他眼睁睁看着“灵石”和“鱼哥”被带走,听着徐浩描述的恐怖海怪,感受着玉佩最后那一闪而逝的“警示”绿光…

“村长…咱们…” 赵麻子小心翼翼地问。

“派人!给我远远盯着他的小屋!” 裴东从牙缝里挤出命令,“看他到底去哪!还有…通知镇上海运镖局!花重金!请供奉!要最厉害的仙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海怪敢惦记我西海庵的东西!” 他老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贪婪终究是压过了恐惧。灵石矿!他一定要得到!海怪?请仙师来灭!

______

小破屋内。

徐浩小心翼翼地把那几个已经开始融化的“冰镇灵石”(鹅卵石)放在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呼…好险好险!差点露馅!铁柱,演技不错!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王铁柱放下咸菜缸,心有余悸:“徐大人…裴村长他…信了吗?”

“信不信不知道,但肯定被吓住了,也馋哭了!” 徐浩嘿嘿一笑,看着缸里瞬间恢复“囧囧有神”、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的鱼哥,“鱼哥!绝了!你这虚弱装得!影帝级别!”

鱼哥甩了个水花给他,意思:小意思。

“不过,老狐狸肯定不会死心。” 徐浩摸着下巴,“他绝对会派人盯着,还会去搬救兵请仙师…咱们得在他请的人来之前,真得溜了!”

“溜?去哪?” 王铁柱问。

徐浩没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那本《水之道》,翻到水潜术那一页,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去哪?当然是去一个只有鱼哥知道的地方!一个…能让我真正开始修炼这‘水潜术’的地方!一个…能甩掉所有尾巴的地方!” 他看向缸里的鱼哥,“鱼哥,靠你了!找个能躲起来,还能让我安心泡澡…呃…安心修炼的地方!”

鱼哥的囧字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个“早该如此”的表情。它鱼鳍轻轻点了点水面,指向小屋后方那片漆黑深邃的大海。

徐浩点点头,胸前的玉佩在油灯下温润依旧。他感受着体内那缕缓慢流淌的月华气息和微弱的水灵气,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一点点对未知的紧张)。

“铁柱!收拾东西!干粮淡水带足!” 徐浩下达指令,“鱼哥!准备导航!咱们…连夜潜航!目标——海底两万里之修仙秘密基地!”

“深井冰修仙小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转移”,在忽悠了裴村长、搞崩了老狐狸心态之后,正式启动!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徐浩胸前的玉佩,在他做出“潜海”决定的瞬间,极其轻微地、却又异常清晰地,再次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远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