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的动作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
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无意识的抓挠自己的身上,口中止不住的喊着痒。
可他们的动作却是在将自己身上的皮肤一点点挠烂,
准确来说,
是他们的皮肤似乎变的非常脆弱,轻轻一抓就会破。
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是异常明亮的红色。
“让军医来”
“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军医营的士兵匆匆前来,焦正平两人注意到,那些军医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等等”
军医们有些不解的看向两人,
“你们先看看你们自己的情况”
焦正平的话让那些军医摸不着头脑,互相向着身旁的同伴看过去,
在他们的眼中同伴没有什么事啊!
“将军”
“我们并没有什么事情”
“这些士兵也没有什么症状”
焦正平两人心中没来由一股慌乱,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士兵的情况严重?
刚想怒骂,雍嘉瑞阻止他,
“焦将军”
“等等”
指着一个军医,
“你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顺着将军指着的士兵看过去,军医神色古怪,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他站在那里看着你将军”
“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两人心中翻起滔天骇浪,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看到士兵不断的抓挠身上,有些士兵都已经忍不住脱了盔甲,开始疯狂的抓挠起自己。
“是我们出了问题?”
“不可能”
雍嘉瑞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所有的吃喝都是有专门的东西,周围也是有护卫保护,不可能出现问题。
那问题会出现在哪里?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粮草?”
焦正平眼神闪烁不定,眉宇间出现一抹忧愁,若真的是粮草的问题,
恐怕...
两人都能想到的后果会是什么,联军都不用去进攻大商京都了。
大军后方,屈元白见长时间不行进,派人到前方质问两人,
“两位将军”
“屈将军命我来询问为何不让大军行进?”
雍嘉瑞还想再试一下,
“你看身后的士兵是什么情况”
不觉所以得转头看过去,第一眼就让士兵止不住的踉跄后退,
惊恐的眼神让焦正平两人犹如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
“说”
“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他...他...”
“他们怎么再抓挠自己的皮肤”
“将军”
“这...这是什么情况?”
焦正平问出两人最想知道的东西,
“你有没有吃从安远城夺来的粮食”
传令兵所吃的东西也都是粮官那里分配而来的,自然不会吃安远城夺来的粮食。
“没有”
“你回去找一些和你一样没有吃安远城粮食的士兵来”
“是”
传令兵踉踉跄跄的上马返回后方,寻找士兵的同时将前方的情况告知屈元白,
得知后,屈元白赶过来,看到前方士兵的情况时,脸色同样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
面对屈元白的质问,两人给不出很好的解释。
“屈将军”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正在尝试”
传令兵将与自己一同没有吃过安远城粮食的士兵找来。
十几人看到前方士兵的模样,都忍不住退后一步,
“你们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
焦正平两人猜测的事情还是成为现实,是安远城的粮食有问题。
这样的情况,屈元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唯有将问题抛给两人。
“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找到解决的办法”
说完犹如避蛇蝎般绕过那些士兵,消失不见。
等候在那里的军医听着同伴和将军的话,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军医营的营长孟雍鸿上前一步,
“将军”
“还请仔细形容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
“他们?”
雍嘉瑞叹息一声,
“你还是先顾好你们自己吧”
“你们现在的情况和他们差不多”
孟雍鸿脸色一变,自己也中招了?
手向着身上摸去,接触到的瞬间,一股奇痒无比的感觉瞬间萦绕在脑海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利用意志力,强行将自己的手控制中,在焦正平几人的眼中,
此时的孟雍鸿脸庞异常扭曲,好像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行为。
脑海中那种奇痒无比的刺激,
让孟雍鸿都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让自己都悄无声息的中招?
联想着刚才他们说的话,
“将...将军”
“您...让...人...找来...昨日...的...粮草”
每说出一个字,孟雍鸿都感觉异常的艰难。
焦正平命人将剩余的粮草找来,拿着馒头的士兵生怕自己也成为那样,隔着麻布捧着馒头。
“你...将...它...”
士兵明白孟雍鸿的意思,不等他说完,快速的说着手中馒头的情况,
听完孟雍鸿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无色无味的毒药?
不可能,
这些馒头自己也测试过,没有什么问题,到底是什么?
奇痒无比的感觉已经快要摧毁他的意志,军医营中的一些医师已经忍不住开始抓挠。
有士兵忽然蹦出一句话,
“会不会和之前的花香有关?”
一语惊醒梦中人,常理来说漫山遍野的野花,散发出花香会是一阵一阵,
而刚才的花香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便消失不见。
花香、馒头。
孟雍鸿疯狂的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样的组合才能让自己都中招?
只是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是什么东西,
罗刹军配置的这些东西可都是从外族那里夺来的,大商境内根本没有医师可以医治,
粉水花和那些水配合在一起可谓是天作之合,
接触它们的人后果只有一条,浑身腐烂发臭。
本来起作用也得在两天之后,为了加快速度,聂破天直接命医师加大剂量,顺带再里面添加了一些罗刹军传下来的东西。
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孟雍鸿的理智彻底被吞噬,开始和其他士兵一样,疯狂的抓挠着自己身上。
焦正平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军医营全军覆灭,
能做的只有让好着的士兵远离那些抓挠的士兵,防止之间的传染。
一直到傍晚,大军的情况被统计出来
“将军”
“人数统计出来”
“轻微症状的士兵两百余万”
“严重乃至溃烂的士兵七十余万”
“没有事情的士兵六十余万”
这个数字简直是触目惊心,所谓的轻微症状,那些士兵也会时不时抓挠一下自己身体。
“有没有搞清楚他们之间”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