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魏嬿婉的产期渐近。
她早有准备,系统兑换的安胎丹药和强体丹效果犹在,生产虽也经历了一番辛苦,但终究是有惊无险,顺利诞下了一位小公主。
皇帝虽略有些遗憾不是皇子,但见皇后平安生产,小公主也玉雪可爱,心中仍是欢喜,亲自为公主取名景瑶,赏赐丰厚。
魏嬿婉看着怀中女儿,母性流露,公主也好,自己如今也是儿女双全了。
半月后舒嫔叶赫那拉氏也发动了。
她年轻,又是头胎,生产过程颇为艰难,但最终也生下了一位小阿哥,序齿为六阿哥。
皇帝子嗣不丰,添丁总是喜事,当即厚赏舒嫔,对其更是多看顾了几分。
而婉妃陈氏那边,则于舒嫔生产后一个月诞下了一位小阿哥,序齿为七阿哥。
她性子本就安静,如今有两子傍身,更是低调,只安心在宫中抚养四阿哥永珹和新生的七阿哥,对皇后愈发恭顺。
唯独庆妃陆氏,处境最为艰难。
她新晋妃位,根基未稳,又有着身孕,早已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婉妃虽不主动惹事,但抚养着两位皇子,地位无形中更高;就连协理宫务的纯妃,因着掌管份例器物,偶尔“疏忽”一下,也够她难受的。还有其他嫔妃的手角。
庆妃疲于应付这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精神日渐紧张。
而这其中,最致命的一击,来自深宫之中那座依旧尊贵却弥漫着药香与冷寂的寿康宫。
太后钮祜禄氏从未忘记女儿远嫁之痛。
她将这笔账算在了所有当时吹过耳边风的妃嫔头上。庆妃陆氏在南巡时的发言虽得了晋位但也得罪了太后。
于是,借着一次宫中节赏分配的机会,太后的人手在送往庆妃宫中的一份“安胎”补品里,动了极隐蔽的手脚。
那药物性子极缓,与庆妃日常饮食中某些寻常之物相克,短期内毫无察觉,只会让人略感不适,但日积月累,便会悄然损伤胎元。
庆妃毫无防备,她正为自己终于熬过前期诸多刁难,胎象渐稳而松了口气,却不知真正的危险来自那座她从未敢揣测的尊贵宫殿。
就在她怀孕七月左右,一次看似寻常的午后散步后,她突然腹痛如绞,身下见红,太医匆匆赶来,却已是回天乏术——她小产了,是个已成形的男胎。
消息传来,六宫震惊。
皇帝勃然大怒,严令彻查。但太后手段老辣,线索早在事发前就已抹平,查来查去,最终也只得出庆妃“休养不当,忧思过甚,以致胎元不固”的结论。
庆妃陆氏经此打击,彻底垮了。
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皇帝的眷顾,从此缠绵病榻,形同枯槁,妃位的荣光于她而言,只剩下一副沉重的枷锁。
魏嬿婉在坤宁宫听着这一切,轻轻摇动着摇篮中的景瑶公主,眼神幽深。
舒嫔生了,婉妃生了,庆妃小产……这后宫,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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