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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苏零与顾泽相认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在顾家蔓延开来。彼时顾父顾母正在国外参加一场重要的艺术展,顾爷爷顾奶奶则在郊区的别墅静养,可当顾泽的电话打过去时,所有人都瞬间抛下手头的事,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回国见苏零。

顾母接到电话时,正站在一幅油画前细细品鉴,听筒里传来顾泽带着哽咽的声音:“妈,我找到妹妹了,真的找到她了,她叫苏零,脖子上还戴着当年那块刻着‘苏’字的玉佩。”

话音未落,顾母手里的放大镜“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她抓着电话,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泽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真的是零儿吗?不是认错了?”

“没认错,妈,我比对过照片,还问了她小时候的一些细节,都对得上。”顾泽的声音里满是笃定,“你们快回来吧,妹妹也想见你们。”

顾母挂了电话,转身就对身边的顾父说:“老顾,我们现在就回国,立刻订机票,零儿找到了,我们的女儿找到了!”顾父愣了几秒,随即眼眶也红了,他一把揽过顾母的肩,声音沙哑:“好,马上回,什么展都不如我们女儿重要。”

两人连行李都没来得及仔细收拾,只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就匆匆赶往机场。而远在郊区的顾爷爷顾奶奶,接到消息时正在院子里浇花,顾爷爷手里的洒水壶“啪”地砸在石板路上,水流顺着石板缝隙漫开,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抓着电话追问:“零儿在哪?现在在哪?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顾奶奶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往下淌,她一遍遍抚摸着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二岁的苏零穿着碎花裙,正举着棒棒糖朝镜头笑。这张照片她带在身上二十多年,每次想孙女了,就拿出来看看,如今终于能见到真人,她激动得连手都在抖。

两天后,顾家老宅里早已布置得焕然一新。顾泽特意让人把苏零小时候住过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墙上贴满了可爱的卡通贴纸,书桌上摆着崭新的玩偶,就连窗帘都是苏零小时候喜欢的粉色蕾丝款。司衍陪着苏零站在老宅门口,看着眼前这座气派又温暖的房子,苏零的手心微微出汗,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别紧张,他们都很想你。”司衍握紧苏零的手,轻声安慰道。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顾母率先冲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司衍身边的苏零,脚步顿了顿,随即快步走过去,一把将苏零抱在怀里。

“我的女儿,我的零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顾母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手臂紧紧地抱着苏零,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她的肩膀不停颤抖,眼泪打湿了苏零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妈妈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苏零被顾母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眼眶瞬间红了。她抬手轻轻拍着顾母的背,声音哽咽:“妈,我很好,您别担心,我现在也找到你们了。”

顾父站在一旁,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俩,眼眶也湿润了。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苏零的肩,声音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走丢了。”

这时,顾爷爷顾奶奶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顾奶奶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零的脸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零儿,我的乖孙女,奶奶终于见到你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奶奶讲故事,还记得吗?”

苏零看着顾奶奶布满皱纹却充满慈爱的脸,点了点头,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奶奶,我记得,我还记得您给我讲的小红帽的故事。”

顾爷爷站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眼眶却红得厉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锁,递到苏零手里:“这是你出生时,爷爷给你打的长命锁,当年你被偷走时没来得及给你戴上,现在给你,以后你就是顾家的小公主,再也不会受委屈了。”

苏零接过银锁,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她紧紧攥着银锁,心里满是感动。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这么多人一直在牵挂着她,一直在找她。

顾泽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上前,拍了拍苏零的肩:“妹妹,以后家里有我,谁也不敢欺负你。”

司衍看着苏零终于找到了亲人,心里也替她高兴。他走上前,对着顾父顾母微微鞠躬:“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我是司衍,以后我会和你们一起照顾苏零,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顾母拉着苏零的手,上下打量着司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司衍啊,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们零儿。以后你们要好好的,我们顾家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中午,顾家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都是苏零喜欢吃的。顾母不停地给苏零夹菜,把她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样:“零儿,多吃点,看你这么瘦,肯定是以前没好好吃饭。”

顾爷爷顾奶奶也时不时地给苏零夹菜,嘴里不停地叮嘱她要注意身体。苏零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充满了温暖,她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这种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好。

饭后,顾母拉着苏零走进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当年的样子,书桌上还放着她小时候玩过的布娃娃,衣柜里挂着几件小小的衣服。

“零儿,你看,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布娃娃,你走丢后,我一直没舍得扔,总想着有一天你能回来,还能抱着它睡觉。”顾母拿起布娃娃,递给苏零,眼里满是怀念。

苏零接过布娃娃,看着上面有些磨损的边角,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抱着布娃娃,靠在顾母怀里:“妈,谢谢您,谢谢您一直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傻孩子,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会不记得。”顾母轻轻抚摸着苏零的头发,“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每天妈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饭菜,陪你逛街,好不好?”

苏零点了点头,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她有了家人,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司衍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温馨的母女俩,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苏零抱着布娃娃,看着身边的家人,心里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