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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草原之上,明军与大帐汗国主力正面交锋。

十万明军阵列如铁壁铜墙,巧技署改良的青铜火炮列于阵前,炮口吞吐着森然寒气;

神机营士兵手持射程翻倍的火铳,整齐划一如林而立;

骑兵身着轻便铠甲,胯下战马嘶鸣踏蹄,身后是绵延数里的步兵方阵。

十年新政积淀下的强军,对仍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大帐汗国,形成了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战鼓雷鸣,明军率先发起进攻。火炮轰鸣震彻草原,炮弹在大帐汗国的骑兵阵中炸开,血肉横飞,烟尘弥漫;

火铳齐射如箭雨倾泻,铅弹穿透蒙古骑兵的皮甲,将冲锋阵型撕得粉碎。

大帐汗国的军队虽悍勇,却在火器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阵型大乱,只能狼狈逃窜。

“陛下,大帐汗国主力已溃,可乘胜追击,一战荡平!”王守仁在中军帐中高声进言,语气中满是振奋。

朱厚照身着银白铠甲,手持望远镜眺望战场,眼中闪烁着少年帝王的豪情:

“传朕旨意,全线出击!务必擒其汗王,永绝边境之患!”

就在明军全线推进、所向披靡之际,大帐汗国的汗王亲率三千精锐死士,试图从侧翼突围,想要保住一丝元气。

这三千死士悍不畏死,挥舞着马刀直冲而来,竟一时挡住了明军的追击势头,甚至有几名蒙古勇士冲破火铳防线,逼近中军方向。

“保护陛下!”侍卫们纷纷拔刀出鞘,将朱厚照护在身后。

危急关头,一身普通士兵装束的陈兴挺身而出,手中紧握一把巧技署锻造的精炼钢刀,高声道:

“陛下勿忧!臣愿率部先登破敌,擒此汗王!”

朱厚照一愣,看向眼前这个自称“陈兴”的士兵,让他莫名感到熟悉。

不等他细想,陈兴已翻身上马,召集身边数十名神机营士兵,大喝一声:“随我杀贼,斩将夺旗!”

他策马当先,借着火炮掩护,直冲大帐汗国的死士核心。

陈兴马术精湛,手中钢刀翻飞如闪电,蒙古勇士纷纷应声落马;

遇到顽抗之敌,他便令士兵用火铳近距离射击,硬生生在敌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大帐汗国的汗王见状怒不可遏,亲自挥刀冲来,却被陈兴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削断马腿,汗王惨叫着跌落马下。

陈兴翻身下马,一脚踩住汗王胸口,钢刀直指其咽喉,高声大喝:“尔等汗王已擒,降者免死!”

三千死士见汗王被擒,军心瞬间溃散,再也无心抵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陈兴押着大帐汗国汗王,策马返回中军:“陛下,臣已擒获汗王,敌军主力尽溃!”

朱厚照快步上前,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脸。问道:“你……你叫陈兴?”

“正是。”陈兴躬身回应,语气平静无波,始终低垂着眼帘,避开朱厚照探究的目光。

“好一个陈兴!可知洪武朝长兴公陈兴?”朱厚照强压下心中的所有想法,高声赞道:

“你立下不世之功,擒获汗王,荡平边境大患,朕必重重赏你!”

王守仁、唐伯虎等大臣也围了上来,见这普通士兵竟有如此胆识与武艺,无不啧啧称奇。

唐伯虎打量着陈兴,若有所思道:“陈壮士勇冠三军,行事风格倒有几分当年陈承兴太傅的沉稳风范。”

陈兴心中一动,却只是拱手道:“大人谬赞,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与先贤相提并论。”

此战明军大获全胜,擒获大帐汗国汗王,荡平其主力。

班师回朝后,朱厚照在太和殿举行盛大庆功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详述陈兴先登破敌、擒获汗王的殊功。

“陈兴以一介士兵之身,临阵果敢,斩将擒王,立下不世奇功!”

朱厚照站起身,声音洪亮,“朕今日下旨,封陈兴为定远将军,加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衔。”

“另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京城宅邸一座!”

文武百官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陈兴躬身谢恩,目光扫过朝堂,心中平静无波。

庆功宴后,朱厚照私下召见陈兴,屏退左右,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

“你当真只是普通士兵?为何朕总觉得你似曾相识?”

陈兴躬身答道:“陛下日理万机,见过的英雄豪杰不计其数,或许臣与某位故人有几分相似,才让陛下有此错觉。”

“臣此生唯愿追随陛下,尽忠报国,在朝堂之上为新政拾遗补缺,为大明守护安宁。”

朱厚照凝视他许久,见他始终神色坦然、言辞恳切,便不再追问,心中却暗下决心:

此人绝非凡俗,定要慢慢查清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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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寒意渐浓,御花园暖阁内却暖意融融。

朱厚照屏退左右,只留唐伯虎、王守仁与陈兴三人,案上摆着御膳房精制的点心与温热的米酒。

他褪去龙袍,只穿一件宝蓝色常服,跷着二郎腿靠在椅上,全无朝堂上的肃穆,倒有几分老友小聚的随性。

酒过三巡,朱厚照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看向陈兴,眼神里带着试探,却藏不住骨子里的跳脱:

“陈将军,你小子打仗是真猛,擒汗王跟抓小鸡似的!”他拍了拍桌子,话锋一转:

“如今边境太平了,新政也搞了十来年,百姓日子好过了,可朝堂上还是一堆糟心事。”

“年轻人脑子灵光,说说看,趁现在势头好,咱们再搞点什么新花样?”

唐伯虎与王守仁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失笑。

陛下还是这副性子,即便当了十多年帝王,说起正事也带着几分玩闹的语气,可这话里的试探却半点不含糊。

寻常武将懂打仗就不错了,若能对朝堂政务说出个子丑寅卯,那这“陈兴”的来历,就更不简单了。

陈兴一头黑线,谁小子呢!心中了然,但也没必要刻意藏着:

“陛下谬赞,打仗靠的是将士用命,臣只是尽了本分。”

“要说当下该办的要紧事,臣倒觉得,有一桩隐忧藏了多年,如今正是解决的好时候,宗禄之弊。”

“宗禄?”朱厚照挑眉,嘴里还嚼着点心,嗤笑一声:“那帮宗亲啊,除了吃闲饭、占土地,还会干啥?”

“朕打小就知道他们能造!”他想起小时候国舅爷想仗着皇后的面子占百姓田地,被他堵在宫门口怼得哑口无言的事。

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皇家血脉,朕还真没觉得有多金贵,供养他们本是情分,可他们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陈兴见他毫不护短,心中更有底,继续道:“陛下说得是。”

“洪武年间,宗室才几十号人,宗禄花不了几个钱,如今都好几万了。”

“生一个就多一份俸禄,还不用干活,每年要花掉朝廷近三成财政!”

“江南的赋税,一大半都填了他们的肚子,地方官府没钱搞水利、修道路;”

“边境的军饷,有时候都要被宗禄挤占,长此以往,新政的好处都要被他们耗光了。”

“好家伙!这么能造?”朱厚照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桂花糕都忘了吃。

“朕只知道他们花钱多,没想到居然占了这么多!难怪有时候王守仁上书要修水利,户部总说没钱!”

王守仁连忙点头:“陛下,陈将军所言句句属实。”

“江西不少宗室兼并土地,百姓没地种,只能逃荒,地方官管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此以往,恐生民变。”

唐伯虎也补充道:“臣游历民间,常听百姓抱怨‘宗室多一口,百姓多一苦’,只是没人敢当着朝廷的面说罢了。”

朱厚照把手里的桂花糕一扔,拍着桌子道:“这帮蛀虫!真当朕不敢收拾他们?”他看向陈兴,眼里冒光,

“你有啥法子?尽管说!别跟朕说什么顾及皇家颜面,当年朕连国舅都不给面子,还怕这帮只会吃闲饭的宗亲?”

“臣提议推行‘宗禄永额’。”陈兴缓缓道:

“给每个藩府定个固定的宗禄总额,写进祖制,以后不管他们生多少孩子,朝廷只给这么多钱,让他们自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