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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 > 第158章 夜雨密探,佛龛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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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夜雨密探,佛龛藏信

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靠在墙边,左臂的伤口又开始发烫。谢琬还在我背上,身子滚烫,呼吸急促。她刚才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三更天,佛龛底下有信”。我没动,只低头看了眼她的脸,嘴唇干裂,眉头皱着,像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巷子尽头那座破庙还在原地,门框歪斜,佛龛半塌。我慢慢走过去,把她轻轻放在干燥的角落,脱下外袍盖住她。她抖了一下,没醒。

“你等着。”我说,“我去拿信。”

折扇从袖中滑出,我用它探着地面往前挪。石缝里果然塞着个油纸包,摸上去已经有些湿了。刚抽出来,眼角一扫,巷口有人影贴着墙根移动。

那人穿着黑衣,腰间别着短刃,脚步轻得像猫。我没收手,反而把油纸包往怀里一塞,转身就朝他迎上去。

他愣了一下,抬手按住刀柄。

我装作踉跄,差点撞到他身上,嘴里哈哈笑了一声:“哎哟!裴党老爷赏的银子还没花完,兄弟你也来分一口?”

说着,我把手里一块碎银塞进他掌心。他低头一看,银子上刻着个“楚”字。这本是我昨夜故意留下的记号,专等有人捡。

他抬头看我,眼神迟疑。

我立刻搂住他肩膀,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裴仲渊那老狗,今晚要和北狄人在城西接头。你要是动作快,还能抓个现行,功劳归你。”

他瞳孔一缩,显然动了心。

我还想再加一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抽泣。

“哥……我怕……”

是谢琬的声音。

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眼睛闭着,脸上全是汗,嘴里还在念叨:“别丢下我……母后……”

那密探立刻转头看向她。

我趁机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脸上的醉意瞬间收起。

他回过神,盯着我:“你说的是真的?裴仲渊通敌?”

我咧嘴一笑:“我一个病书生,能知道什么大事?不过是偷听来的闲话。你要不信,尽管去查。查到了算你的,查不到也赖不着我。”

他咬了咬牙,终于将银子揣进怀里,看了眼谢琬,又看了看我,转身快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才慢慢蹲下来,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一张薄纸,字迹潦草:

> “裴党已与北狄密约,三日后夜袭边关。王将军旧部若不除,必成大患。可借谢琬之名设伏,诱其现身。”

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双鱼纹印记。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撕下一角,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剩下的纸片被我一点点折好,放进袖中。站起身时,腿有点软,左臂的血已经渗到衣服外面,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谢琬还在那边坐着,身子摇晃了一下,眼看要倒。

我赶紧过去扶住她,她睁开眼,眼神涣散,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信……烧了……不能留……”

“我知道。”我说,“但得让别人先看见。”

她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头一偏,又昏过去了。

我抱起她,沿着墙根往回走。医馆后巷有个废弃的火盆,铁皮锈得厉害,底下还剩些灰烬。我把她放在避风处,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扔进火盆。

火苗窜起来,映得我脸上忽明忽暗。

纸烧到一半,我听见巷口又有动静。

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密探又回来了,站在雨里,远远望着火盆。

我没停手,继续把最后一角纸丢进去。火光中,他看清了纸上写的字,脸色变了。

“你在毁证据!”他冲上来两步,又硬生生停下。

我拍拍手,冷笑:“证据?我一个穷书生,哪来的证据?不过是捡到张废纸,怕惹祸上身,赶紧烧了干净。”

他死死盯着我:“你明明知道内容!”

“我知道什么?”我摊手,“我又不识字,是旁边小孩念给我听的。说什么裴党通敌,边关要乱,听着吓人,我就烧了。怎么,这也有罪?”

他喘着气,拳头攥紧又松开。

“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笑了笑:“谁给钱,我就听谁的。现在裴党给的钱最多,你说我是谁的人?”

他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

我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楚某虽穷,但也懂自保。今天这事,我不说,他也不必来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这次没再回头。

火盆里的纸烧完了,只剩一堆黑灰,被雨水打得滋滋响。

我蹲下身,用折扇拨了拨灰烬,确认没有完整的字迹残留。然后站起来,走到谢琬身边。

她还在睡,呼吸比之前平稳了些,但额头还是烫得厉害。

“你说王将军门下有鬼。”我低声说,“那你告诉我,哪个是鬼?是你养父的人,还是他身边那个总笑的幕僚?”

她没反应。

我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跳得有点乱,但不算弱。至少还能撑一阵。

雨越下越大,巷子里的水开始积起来。我抬头看了眼天,云层厚得看不见月亮。这个时辰,应该快四更了。

我靠着墙坐下,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她的头靠在我胸口,湿发贴着我的衣襟。

“你倒是会挑时候做梦。”我说,“偏偏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要是信是假的,我现在就是个傻子;要是真是裴党的陷阱,那我也得让他们以为我中计了。”

她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我低头看她,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不过你还真聪明,知道让我当众烧信。这样一来,不管是裴仲渊还是萧景珩,都会觉得我拿到了东西,而且不敢留。他们争去吧,反正最后赢的不是他们。”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接着又安静了。

我闭上眼,脑子还在转。那封信的内容太巧了,像是专门写给我看的。如果真是裴党通敌,没必要用这么粗糙的方式传信;如果是假的,目的就是引我上钩。

而谢琬为什么会知道佛龛下有信?

她高烧说胡话的可能性很大,但也可能是某种记忆被触发。她母亲临终前的话,或许不止一句“若见昭玉,速往边关”。

也许,那封信本来就是要交给她的。

我睁开眼,看着火盆里最后一片纸角蜷缩成灰,被风吹起,打着旋落在谢琬的鞋面上。

我伸手把它捻碎,撒在地上。

雨还在下。

巷口的路面积了水,倒映着远处一盏未灭的灯笼。

我扶着墙站起来,把她背起来。她轻得不像个活人,骨头硌着我的背。

“该你登场了。”我说,“谢尚书府的千金。”

我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医馆后窗下方。

窗缝里漏出一丝微光,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我抬起脚,轻轻踢了下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