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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是吞噬理智的最佳毒药。

——亡命赌徒

“不要嘲笑勇者的付出。也许,他手里攥到的光,也曾照到你身上。”

小时候,母亲曾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记得,那是二年级的一个课间操,一道身影从学校六楼一跃而下。

一时间,整个学校如遭雷击,尖叫声,哭声,起哄声……沸腾的世界曾在刹那有过片刻的宁静,随即彻底烧开,喧嚣,变成一团乱麻。

有人跳楼了。

后来我才知道,跳楼的那个孩子长期遭受校园霸凌,心灵受创,不堪重负。

而实施暴力的地点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经历那件事后,原本漆黑的道路被一盏盏用生命点燃的夜灯照亮,一路延伸到我家门口。老旧的巷子也在短短时间内得到修缮,治安环境迅速变好。

踩着的地板像是命运的一道大山,辗转延伸,经历风吹雨打,雪霜压迫,兜兜转转来到了十多年后。

山,还是那山;人,还是那人。

……

周旋的杀人事实已得到验证,而经过人际筛查和事实论证,确定她与凌越的死没有关系。

那么,凌越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几人为此激烈地讨论着。

“我之前没参与具体的尸检过程,但是我看那尸检报告,就是跳楼死亡的。

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也许就是两人闹着玩的。凌越事先经过外表修饰去楼顶,然后吴吝配合演这一出死亡游戏。”

周澧枫翘着腿,转着手里的笔说。

施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身体看上去是笔直的,表情却是闲适的:“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回家去了。”

“你说韩局啊?”周澧枫笑嘻嘻地搭话,没一会儿就赶紧捂住嘴,又快速放下手来,低头对三人道:

“不,我说错了,是前韩局。话说,这位前韩局退得挺体面的啊。年纪大身体不好,难道里面还有什么文章不成?”

他来的时候已经听别人八卦过了,现在不过是想试试口风。

尤其是想到那些人猜测组长对那位做的事情……

周澧枫一脸敬佩地冒星星眼。

他的组长简直是女中豪杰,人间真神啊!

在他正想得入神时,一双手伸来捂住他的眼。

余珉看着沈芝兰和施里说道:“目前从许肖这条线已经走到头了,我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上面只成立了专案组,却没有给出具体破案限制时间。

这种深意,在座的三位都能看出来。

但案子总归是要破的。

施里蹙着眉头问:“不会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吧?莫非还能成悬案不成?我看还是抓稳吴吝这条线。”

“余哥,你捂我眼睛干什么?”周澧枫扒开他的手,这会儿毫无痕迹地接上她的话:

“吴吝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抓稳?难道我们去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给扒了?然后看看是哪位高手指使他做的?”

施里嗤了一声,“你应该去测测智商。”

“我测智商干什么?”周澧枫不服气地瘪嘴,“不知道我智商高达二百五吗?”

施里附和他:“是啊,二百五。”

“二百五……”他呢喃着这一句,然后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骂他。

“女汉子,你居然敢骂我?小心小爷……”

“我们有必要再去吴吝家跑一趟。”

沈芝兰的话一出来,另外两人没说,周澧枫收住刚才的话茬,疑惑问:“组长,我们错失了什么证物不成?”

“有可能。”沈芝兰的指尖在桌上扣了扣,深思道:“我们一遍遍过,不是在做无用功。有些证据和痕迹实在是太细微了,有时候难免会忽略掉。就像以前有个杀人案,一直没有破。

直到很多年后侦办人员重返现场,发现一本书,上面有凶手的笔迹,这才顺着那条线破了案。案子是人办的,人也会犯错,凶手也会犯错。”

“是啊!”余珉顺着讲:“我人生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经过无数道筛选嫌疑人社交关系最后排查到凶手的。有时候,简单的重复就是很好的方法。”

施里也不废话,直接站起身,“还等什么?走吧!”

四人浩浩荡荡下了楼。

施里往自己的车边走,余珉则去自己停车的方向。

周澧枫双手插兜往自己骚包的车边去。

四人很有默契地刹住脚,面对面地大眼对小眼。

“你们说怎么办?”周澧枫先抱手开口:“我觉得还是开我的去。同意我的请举手!”

施里冷淡地说:“开我的。”

然后转身就走。

另外两人没有举手,却跟着她去车子那边,只剩下站在原地,单手抱着,另一只举着的周澧枫在风中凌乱。

少数服从多数,看来他又惜败了。

吴吝家的布局在上次来就已固定,几人小心地戴上鞋套,手套,开始在屋内有序地寻找。

外头的光线由亮逐渐变暗。

屋中陈设已翻了大半,连沙发底下都被周澧枫一寸一寸翻过来了。

“我靠,累死了!”

周澧枫扯了几张纸垫在地上一坐,看着依旧不知疲倦走动的三人,他由衷地问:

“你们都不知道累的吗?已经活动了好几个小时了,我看是今天是没有发现了。”

他刚想说好饿,期盼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接了电话,故意大声说:“什么?花花哥你要到了?到小区门口了?快来快来,我饿死了!我发具体门牌号给你!”

然而,分散在各处的人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他泄气地挂了电话,给花花哥发去消息,随后在地上坐下,盯着正在卧室一寸一寸翻找着的沈芝兰。

对方屈膝蹲在地上,动作不快不慢但非常有序地找着东西。

他转头看向余珉,对方正在另一间卧室,查找的是床。

而那位女汉子,正在卫生间里低头用手电照着洗漱柜摸索。

啊!

难道就他一个人没有耐心吗?

他没哀嚎多久,门铃被敲响了。他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跑去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笑眯眯的花花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老板!饭好了。”

“花花哥,你来的真是时候,我真的是快饿傻了,太累了。”

周澧枫踏出门,一下子靠在他肩头上,“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多寂寞!这里的人根本不爱我。我感受到了冷漠、排挤、他们都针对我!”

“冷漠?排挤?针对?”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周澧枫吓得直接跳起来。

要不是花花哥伸手扶着他,他快要从楼梯口摔下去了。

不知何时,那个还在卫生间的女汉子已经站在门边,不冷不热地注视着她,像是一个幽灵。

“你吓死我了你!走路不出声的啊!”

“出声了你能听见?”

听着她话里的嘲讽,周澧枫气得甩狠话,“我生气了,等下罚你少吃一块……不,五块肉!”

此时屋里的余珉缓缓走近沈芝兰,“先吃饭吧!”

面前人没有回答,他的耳边却出现“嚓嚓嚓”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在移动。

视线里,女人侧过头说:“有新发现。”

他大步上前,学着她蹲下身,放眼望去。

眼前狭窄的衣柜里,靠墙的一面被移开,在那面打开的方正墙体内,供奉着一座神像。

在神像的两边,摆着两个金色元宝。而在右边一个金色元宝的下面,出现一个红色的圆形物品。

余珉压住心头的惊讶,低声道:“是筹码,赌场使用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