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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梨花犯罪手册 > 第17章 掉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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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不是有人上赶着追你嘛,赶紧生米煮成熟饭,也许你现在还能有生的余地!”

“啪!”

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紧接着巴掌如暴风袭来,干脆的声响将在站的三个人都震麻了。

“我忍你很久了。”

沈芝兰闲情逸致地拿出酒精瓶喷洒擦手,没看对方,“我一般不打人。”

韩松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刚条件反射性地扇出一巴掌,对方像是有感应一般,迅速退后几步。

他的巴掌落空。

“沈芝兰,你——”韩松在想措辞,结果大脑放空硬是找不出合适的,最后只能恨恨地说着:“泼妇,你等着。你公然殴打上级,我举报你。”

说完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许是太激动,连眼前有一颗石子都没看到,一个踉跄差点趴下去。

他愤恨地往后一瞅,气得一脚踹在他身后的刑警身上,那刑警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说什么。

“真晦气!泼妇, 你等着。”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区门口,余珉走到沈芝兰边上,盯着她的包,嘴上却说着话:“沈老师,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下,我们是彻底把他得罪了透。”

“我们?”

“是啊。连带责任,我也跑不掉。”

“那你怕吗?”

“怕什么?”

“怕被穿小鞋。”

余珉低头思考,抬眼时已经一片淡然:“人生在世,一忍再忍,能忍再忍。忍不可忍, 无需再忍。反正就烂命一条,绝不屈服。”

两人相视一笑。

余珉的手机响起来,他接了那个电话,两人心照不宣出了小区门。

……

韩松和那位刑警开着车子快速到达市局,吩咐对方拿东西去做鉴定后,接着像往常一样往那条偏僻的巷子走去。

话说男人有三个安全的自我空间:一个是下班回家路上安静的地下停车场;一个是上班时单位的厕所;还有一个是单位偏僻的走廊。

韩松也这样认为的,不过他的地方有点不一样。市局外面不远处有一条巷子,因为就在公安局旁边,不用担心治安,所以就没设监控,只有一颗发黄的路灯摇曳着。

风中会裹挟着绿草的味道,有时候雨后还会呼吸到很新鲜的空气。大雨过后,潮湿的泥土散发着大地的清香。天晴时,还会有蝉鸣,这在城市深处是少见的。

韩松喜欢这样的感觉。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内心的躁动才能在这里开始平复。原本生活就是索然无味的一天接着一天,总要让人感觉自己还活着,这就是他的安全空间。

每次有什么开心的事或愤懑的事,他就一定会在这里疗伤。

空气很安静,韩松抽出一根烟,点燃猛吸几口,随后涮了涮喉咙。

“呸!呸!”

两口大浓痰吐在地上。

他接着抽,嘴里骂道:“真是泼妇!谁找到你谁倒大霉!呸!”

连着骂了好几句,他心情慢慢好起来,一口黄牙呲起来,心想自己何必跟个妇人一般计较。

等下他把自己的成果亮出来,到时候他说什么领导还不是听他的,那时让她走人就走人。

市局根本不是她配待的地儿。

就在他高兴地笑出声来时,眼前忽然一黑,有什么罩到了他头上,一股大力直接袭向他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外面的力道没散,直接一把捶向他的另外一只眼睛。

“啊啊!”

他鬼叫了两声,膝盖被踢,疼痛和惯性促使他跪下。

屁股上猛地被踹了一大脚,他四脚朝天扑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是谁!是谁!是谁敢打老子?是谁!”

他连忙出言恐吓,生怕对方下死手弄他。

恐惧占据神经,汗水顺着额头往下蒙住了他的眼,再加上刺痛,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能伸出手使劲挥舞,试图抵抗。

可是,挥了许久,世界突然清净了。

他颤抖着手拽开头上的东西,忍着痛从眼缝里一瞧,急忙嫌弃地连甩带踹几米远。

竟然是散发着恶臭的黑色塑料口袋,上面竟然还有一股馊菜的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桶里翻出的垃圾。

“艹!这踏马是哪个天杀的!让老子抓到你就完了!”

……

余珉在市局附近的咖啡厅里坐着,不时喝一口咖啡。他看了对面空着的座位,咖啡已经凉了,对方人还不见得回来 。

就在他快等不及刚要起身去寻时,从店后门走廊里走来一个人,手插着兜,一身制服妥帖地罩在她身上,原本正派的穿着竟被她穿出了几分匪气。

她步履悠然,像是散步般,可速度却是异常地快,很快到了近前。

刚坐下,一股清新舒适的香味飘过来,直往他呼吸里钻。

“洗澡了?”

“嗯。”

沈芝兰坐下,往背后靠了靠,端起咖啡慢吞吞喝了一口,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说道:“你觉得许肖这人怎么样?”

“官架子重,不真实。”余珉简短给了几个字,之后问:“难道你怀疑他有杀人动机?”

“倒不至于。”沈芝兰摩挲着杯口,“他们之间确实涉及到利益纠葛了,但看他那样子,还没到动杀机的地步。

杀人容易,隐藏杀人结果难。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稳定和往上爬已经是第一追求了。不到万不得已,走不到那一步。”

“所以你就用硬气的方法来?”余珉琢磨着用词,小心观察她的表情,可惜从上面根本看不出什么。

“如果你软着来,他只会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走过场,大家相互包庇,得过且过,互相心知肚明,反正也不涉及案件,不用将那些隐晦的事情说出来,损面子。”

“嗯。”

两人的手机忽然同时震动。

“开会。”

两人异口同声道。

7月26日晚十点整,距离发现吴吝死亡过去13小时左右,市局刑侦大楼亮着灯。

人几乎到了,依稀空着几个。曾一伟望着空着最明显的那个,实在无奈地凝眉:“怎么又是他!到底跑去哪里了?每次通知开会慢吞吞的,一点纪律都没有。”

“来了,来了!”他话落下没几秒,门口进来一个脏兮兮,两眼红肿,瘸着腿进来的男人,有人眼尖还看见他衣服上的痰。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他身上传过来,有些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曾一伟往后挪了挪椅子,试图远离这个人。

“掉厕所了?”

韩松费力地坐下,边上的几个人不敢动,但还是很隐秘地捂了捂鼻子。

韩松从眼缝里扫了一圈,直指沈芝兰:“我要举报沈芝兰,目无组织纪律,公然殴打上级!我请求开除她公职,她不配再待在这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