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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 > 第166章 莫斯科郊外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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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停稳,陈默就推门下了车,手里还捏着那张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照片。风从厂区豁口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头发乱飘。他没回头,径直朝公安部大楼走,步子不快,但一步没停。

苏雪跟在他身后半步远,手里提着装婚书和芯片残片的密封袋。她嘴唇有点起皮,说话时带着沙哑:“你刚才在车上一声不吭,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见人。”他头也不抬,“那个被抓的,还没开口吧?”

“审讯官试了三回,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说自己就是个技术员,接单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默轻轻笑了一声:“技术员?能进K-7训练营的‘技术员’,比咱们这儿的处长还稀罕。”

两人穿过安检门,走廊里的灯光白得晃眼。拐过两个弯,审讯室外站着两名警卫。其中一人递过来一份文件夹:“陈先生,这是嫌疑人的初步口供,还有随身物品清单。”

陈默翻开瞥了一眼,目光停在一页手写笔记上——一行潦草的俄语写着:“月光照在伏尔加河上,船夫不唱,鱼也不跃。”

他合上文件夹,对门口值班的说:“让我单独跟他谈十分钟。”

“这不合规矩,非执法人员不能单独接触嫌疑人。”

“我不是要审他。”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就是想让他听段老歌。”

值班的犹豫了一下,看向苏雪。她点头:“我在外面守着,全程录像,出了事我负责。”

门开了。

里面的人坐在铁桌后面,双手铐在桌面上,脸颊瘦得像是刀削出来的。右耳缺了一角,袖口磨得起了毛边。听见门响,他抬眼看了看陈默,眼神平静,没有躲闪,也没有敌意,就像看个过路的陌生人。

陈默拉过椅子坐下,把文件夹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说:“您刚才写的暗号,‘月光照在伏尔加河上’……这版本,是1980年克格勃故意泄露给北约的假代码。”

那人眼皮动了动。

“真正的接头语,应该是‘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渡口第三盏灯亮了’。”陈默顿了顿,“你们那批人,一半折在阿富汗,另一半被遣散回国,改名换姓,藏在工厂、学校、印刷厂里,等着某个信号。”

对方依旧面无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这个呢?”陈默忽然换了语调,声音压低,用爱沙尼亚语缓缓说道:“tuleb laulda, kui metsas on vaikus.”

(寂静降临森林时,才该开始歌唱。)

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

那人左手猛地一抖,指尖撞在金属桌面上发出“当”的一声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明显加快,右手悄悄往腋下挪,动作很轻,但没逃过陈默的眼睛。

“这是K-7营内部测试忠诚度的语音密钥。”陈默继续用爱沙尼亚语说,“不是命令,也不是密码,就是一段民谣的开头。只有受过训的人,才会对这个产生反应。”

门外警报灯一闪,两秒后,四个便衣破门而入,枪口齐刷刷对准目标。

陈默站起来,重新戴上眼镜:“他没回答,也没反抗,但他记得这首歌的节奏——这就够了。”

那人终于开口,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谁不重要。”陈默转身往门口走,“重要的是,你们那套老把戏早就过时了。三十年前的规则,骗不了现在的人。”

走出审讯室,苏雪迎上来:“都录下来了?”

“全录了。”技术人员递过U盘,“连他肌肉反应的生物数据都采集了,足够做心理侧写。”

陈默接过U盘,顺手塞进衬衫内袋。走廊尽头的大厅已经亮起监控屏,墙上挂着一张国际协作行动地图,三十七个红点分布在不同城市。

“上面还在开会。”苏雪压低声音,“他们担心通讯录副本交出去,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不交出去,风险更大。”陈默靠着墙站定,“这不是什么情报,是犯罪网络的地图。一个人捂不住火,得大家一起来扑。”

她看着他,片刻后点头:“我去准备法律文书。”

二十分钟后,苏雪穿着笔挺的黑色外套,站在指挥中心前台,面前是台加密终端。她把整理好的证据包插入接口,输入权限码,屏幕上跳出一行确认提示:

【是否向国际刑警组织移交“北线计划”关联通讯录副本?】

她手指悬在回车键上,转头看向陈默。

他站在监控大屏前,目光落在莫斯科那个红点上。那里曾是他前世最后醒来的地方,也是王振国第一次接收指令的城市。

“交吧。”他说,“让他们也听听《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不过这次,歌词得改改了。”

苏雪按下确认键。

屏幕闪烁几下,弹出全球节点同步成功的提示。三十七个城市同时进入红色预警状态,抓捕行动正式启动。

一名技术员跑过来:“陈先生,莫斯科那边刚突袭了个地下电台,查获一批正在发送的加密信号,全是老式摩尔斯电码。”

“念一段听听。”

“‘雪松七号失效,重复,雪松七号失效。继承者中断联系,等待新指令。’”

陈默嘴角微微一扬:“他们在找替罪羊。”

“可信号源显示,发报机用的是五十年代的老设备,功率特别弱,根本传不出国境。”

“那就说明——”他接过话,“有人在演戏。想让我们以为这个网络还在运转,其实早就断气了。”

苏雪皱眉:“图什么?”

“拖延时间。”他盯着地图上陆续亮起的绿灯,“只要我们还在追查,有些人就能趁机溜走。真正的核心人员,可能已经换了身份,混进别的项目里了。”

“那怎么办?”

“等。”他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他们会再露一次面的。人都这样,临走前总想回头看一眼。”

这时,终端突然弹出一条优先级消息,来自波罗的海某国警方:

【发现疑似K-7训练营退役人员聚集点,地点:爱沙尼亚塔林市旧港机械仓库。现场播放录音带,内容为一段无词哼唱,经比对,与您提供的民谣密钥节奏一致。】

陈默睁开眼,拿起电话拨通技侦科:“把那段录音调出来,我要听原声。”

等待的工夫,他走到嫌疑人羁押室的窗外。那人正低头坐着,双手抱头,肩膀微微发抖。不像装的,也不是崩溃,倒像是……在回忆什么。

录音传来了。

喇叭里响起一段模糊的哼唱,没有歌词,只有旋律。调子缓慢,带着北方特有的冷峻,像是冬夜里炉火将熄时的低语。

陈默听得特别认真。

一遍结束,他又按了重放。

第二遍放到第三节时,他忽然伸手暂停。

“不对。”他低声说,“这不是原版。”

“什么意思?”苏雪问。

“这段民谣原本是四拍子节奏,可这里用了三连音处理。这不是训练营的标准唱法,而是……被人修改过的。”

“谁改的?”

“教歌的人。”他眼神沉了下来,“K-7营的教官绝不会允许学员自由发挥。任何变调都会当场被纠正。除非——这个人本来就不属于那个体系,却假装很熟悉它。”

他猛地起身,冲向指挥台:“查最近七十二小时所有出境航班名单,重点筛查持东欧国家双重国籍的技术顾问类旅客!他们不是在逃跑,是在转移身份!”

技术人员立即调取数据。

屏幕上滚动出十几个名字。

其中一个,在昨夜搭乘飞往赫尔辛基的航班,职业栏写着“工业设备维护”,但护照签发地却是里加。

陈默盯着那张证件照——中年男性,戴眼镜,左眉上有道浅疤。

“把他拦下来。”他说,“别打草惊蛇,秘密押回来。”

苏雪走到他身边:“你觉得他是谁?”

“不是余党。”他声音很轻,“是教书的。”

监控屏上,又一个红点转成了绿色。

陈默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画面,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节奏和那段民谣完全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