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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王振国的愤怒:间谍失算

陈默靠在病床边,左手捏着半张烧焦的图纸,指尖蹭过边缘那道焦黑的裂口。窗外风声不大,但玻璃缝里钻进来的气流让灯泡微微晃了一下,光斑从墙上滑到他手背上,又慢慢移开。他没动,只是把图纸往怀里塞了塞,另一只手摸出兜里的笔,在膝盖上摊开的废纸上继续画。

线还是歪的,像小孩涂鸦。可他知道这根线接下去该往哪拐——不是靠推演,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形状,清清楚楚,就像有人在他睡着时悄悄塞进了一幅图。

他刚落完一笔,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女间谍站在外面,风衣领子竖着,帽檐压得很低。她没进来,只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就走。

陈默听见了,但没抬头。那人影一闪而过,却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因为脸,而是走路的节奏——左脚落地比右脚慢半拍,像是旧伤未愈。这步态,他在某个雨夜的记忆碎片里见过,在一座桥下,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接过一个信封,然后消失在巷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画的线,忽然觉得今晚的风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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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国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瓷杯,茶已经凉透。桌上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天气预报,声音沙哑。他没听,目光盯着对面站着的女人。

“你说他现场调配出了防火凝胶?”王振国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今天吃了几碗饭。

女间谍点头:“原料柜里只有两种粉末,他兑水搅拌后直接涂抹,火势立刻被压制。技术员后来化验了残留物,成分不符合国内现有任何专利配方。”

王振国慢慢放下杯子,放在桌角,正好卡在收音机和台灯之间。他的手指在杯沿上敲了一下,又一下,节奏平稳。

“你确定他亲手做的?”

“亲眼看见的。右手受伤流血,动作不稳,但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王振国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慢悠悠的审视,而是像刀片刮过玻璃。

“他不该知道那种配比。”他说,“那种材料十年前还在实验室阶段,连军工系统都没普及。他一个大学生,连进口试剂都拿不到,怎么可能凭空调出来?”

女间谍没说话。

“你有没有查他之前做过什么?”

“查过。修过录音机、改装过电视信号接收器、帮电影厂调试过投影设备……都是小打小闹的技术活,没超纲。”

“可这次不一样。”王振国站起身,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外面路灯昏黄,照着空荡荡的街道。“这不是改进,是创造。而且是精准创造——他知道结果,不需要试错。”

他松开手,帘子落回原位。

“你们之前说他是运气好,捡到了国外淘汰的技术路线。现在呢?他能在大火里一边流血一边配出我们都没有的东西。”

女间谍低声道:“我觉得……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岂止是不简单。”王振国冷笑一声,“他是踩在时间前面走的人。”

办公室陷入沉默。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播完了,开始放音乐,是一首老歌,旋律缓慢。

王振国忽然转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瓷片四溅,茶水泼了一地,有一滴溅到了女间谍的鞋面。她没擦,也没动。

“废物!”王振国声音陡然拔高,“一颗定时炸弹,三个引爆点,提前二十四小时布置,就为了烧掉一间破实验室!结果呢?人没伤着,资料没毁,反倒让他当着公安的面立了功!”

他喘了口气,指着门外:“你们告诉我,他是学生?贫困生?戴副破眼镜天天啃书本?可他能在火场里冷静到用化学手段自救?能抱着图纸爬出来还不忘接通备用电源?这种人是普通人?”

女间谍垂着眼:“下一步怎么办?”

王振国踱了几步,忽然停下:“你刚才说,他右手受伤?”

“被金属划伤,缝了几针,现在打着绷带。”

“左手还能写字?”

“能。我看到他在纸上画东西,虽然歪,但结构清晰。”

王振国嘴角扯了一下:“他还想重建实验室?”

“看起来是。”

“那就别给他机会。”

他走到电话机前,拿起听筒,拨了个号码。等了五声,接通了。

“是我。”他说,“‘灰烬计划’启动。目标不变,方式升级——不留证据,不惊动警方,我要他在下次太阳升起前,彻底从这个城市消失。”

电话那头问了句什么。

王振国回答:“实验室也一起处理。我不在乎它现在剩多少设备,哪怕只剩一张桌子,也不能留。我要他五年后想做的事,永远没有明天。”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女间谍:“你撤。去南边待命,别再靠近医院和学校。”

“那后续情报……”

“不用你盯了。”王振国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接下来的事,交给更专业的人。你记住一句话——这个人,不能再按常理判断。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所有人的档案加起来还危险。”

女间谍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又停住。

“头儿,”她低声说,“我有个想法。如果他真有预知能力……我们能不能换种方式利用?”

王振国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利用?你以为我没想过?可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吗?”

她摇头。

“因为他根本不受控。”王振国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很低,“预知不是技能,是命运的漏洞。你能控制一个漏洞吗?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堵死。”

女间谍没再说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振国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完全听不见。他走回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黑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几张照片——陈默在校门口买馒头,陈默在图书馆抄笔记,陈默和苏雪走在林荫道上。

他抽出一支红笔,在陈默的脸中央画了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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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陈默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抬头看窗外。天色暗沉,云层厚得看不见星星。风吹着树梢,影子扫过墙面,像谁在无声地写字。

他低头继续画图,左手越来越稳。画到一半,笔尖顿住。

他想起刚才那个女人——风衣,低帽,左脚微跛。还有她站在门口时,右手无意识地摸了下耳后,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还在不在。

这个动作,他也见过。

在一段记忆碎片里,一个代号为“夜莺”的联络人,每次接头前都会碰一下耳后的微型通讯器。

他慢慢放下笔,把图纸折好塞进枕头底下,然后躺回去,闭上眼睛。

走廊尽头传来护士推车的声音,轮子碾过地面,咔哒咔哒。

他没睡,只是安静地躺着,手指轻轻敲着床沿,一下,一下,像在数心跳。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驶离医院大门,拐进小路。车内,女间谍摘下帽子,看了眼后视镜。

医院大楼灯火通明,三楼靠右的那扇窗,灯光忽然熄了。

她发动车子,驶入夜色。

车尾灯渐行渐远,最终融入街角的一片黑暗。

陈默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