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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 > 第16章 记忆碎片:通信卫星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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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记忆碎片:通信卫星的雏形

夜深了,实验楼三层的灯还亮着。

陈默站在黑板前,手里攥着半截粉笔,指节有些发白。他刚用钥匙打开实验室门,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几乎没发出声音。走廊尽头的值班室今天轮到沈如月她爸的老部下值夜,那人爱打盹,十点一过准趴在桌上流口水。

他没开大灯,只拧亮了靠窗那张实验台上的台灯。黄光打在黑板上,照出一片模糊的亮斑。他把粉笔尖抵在黑板左上角,轻轻一划,一道弧线缓缓延展——那是卫星主体的轮廓。

“东方红三号”四个字,他没写出来,但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它的结构图。太阳能帆板怎么展开,天线阵列怎么折叠,转发器模块怎么散热,这些画面像老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不是推导,不是计算,就是直接看见。他知道这东西该长什么样,就像记得自己昨天吃了什么饭。

粉笔在黑板上沙沙地响,他画得很快。天线底座加装阻尼环,星载接收机用双模切换,轨道通信协议采用分时复用……这些词在他脑子里蹦出来,他不用理解,只管照着画。

突然,右太阳穴一阵抽痛。

他停下手,扶住桌沿。眼前画面一晃,实验室没了,取而代之是一栋高层写字楼的天台。风很大,他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身体前倾,栏杆擦过腰际,然后是下坠——

他猛地闭眼,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痛感拉回现实。他喘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额头上全是冷汗。那不是梦,是他死前最后一秒。王振国就站在天台门口,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翻起来,脸上没表情。

他咬了咬牙,重新抓起粉笔,在黑板边缘写下一行数字:121.5。这是搜救信标频率,也是他前世实验室最后接收到的信号编码。他用指尖沾了点唾沫,把数字擦了又写,写了又擦,直到手指发麻。

“1986年发射,定点东经125度。”他低声念了一遍,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句不是记忆,是他给自己下的锚。只要能记住这个时间点,那些碎片就不会把他吞进去。

他继续画。星载转发器模块的草图快完成了,信号输入端口的位置他反复改了三次,直到和记忆里的画面完全重合。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设计能抗辐射干扰,但他知道它就是能。

窗外传来脚步声。

他立刻停下笔,袖子一扫,把黑板右下角的频率参数全抹了。动作太快,粉笔灰扬起来,呛得他咳了两声。

门被推开一条缝,苏雪探进头来。她穿着浅色衬衫,头发扎在脑后,手里捏着一张纸。

“楼管说三楼有电。”她走进来,目光落在黑板上,“你在这儿干吗?”

陈默没答,顺手把粉笔扔进抽屉,关上。

“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她走近几步,视线扫过黑板,“这是……卫星?”

黑板上的主体结构还在,天线、帆板、主体舱段都画得清清楚楚,像从某本航天手册里拓下来的。

“你在画什么?”她声音低了些。

“未来。”他说。

苏雪愣住。

她低头看手里的纸,是广播站最近三天的用电记录。昨天下午三点,设备异常断电两分钟,正好是那台录音机出问题的时间。她顺着这条线查过来,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她抬头,“一个大一新生,能画出通信卫星的结构?这东西连国内都没立项。”

陈默靠着实验台,双手插进裤兜:“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它会来。”

“你知道什么会来?”

“信号。”他看着她,“以后打电话不用拉线,看电视不用天线,海上航行、边疆巡逻,抬头就能连上天上的‘中继站’。你信吗?”

苏雪没说话。她盯着黑板,脑子里闪过古玩市场那天,陈默一眼认出民国火漆印的震惊表情;铁路局暴雨夜,他三分钟排除对讲机故障的冷静;还有刚才那句“未来”,说得像在说明天天气。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从没真正出现在她能理解的世界里。

“你到底是谁?”她问。

陈默笑了下,没回答。他走到黑板前,抬手把中间的轨道参数擦掉,只留下星体轮廓和天线阵列。

“你看得懂的部分,就这些。”他说,“剩下的,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说了你也不会信。”他转身拿起工具包,“而且,有些人听了会害怕。”

“谁会害怕?”

“怕改变的人。”他拉开门,走廊的灯光照进来,“技术往前走一步,就有人要摔下去。我不想推他们,但我也不会停下。”

苏雪站在原地,看着黑板上残存的线条。那不像草图,像某种预言的刻痕。

“你画这个,是为了什么?”她问。

“为了不让某些人,再从背后推我一次。”他说完,走出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没追出去,低头看着手里的用电记录。纸张边缘有点发潮,是她攥得太紧,手心出汗了。

她抬头看向黑板,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粉笔灰。指尖沾上一点白,像雪。

半小时后,沈如月蹦蹦跳跳地推开实验室门。

“陈默哥!我查到了!”她举着个小本子,“那台录音机,前天下午有校外人借过,登记名字是‘王建国’,电话留了个空号!”

她环顾四周,没看见人。

“人呢?”她嘟囔着,走到黑板前,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卫星草图,“哇!你画了这个?”

她凑近看,忽然发现黑板右下角有一小块湿痕,像是刚被擦过不久。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微微发黏。

不是水。

她低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血?”她愣了下,“谁流血了?”

她翻出随身带的小镜子,趴在地上从不同角度照黑板。在灯光斜射下,那片湿痕边缘显出几道细微的划痕,像是指甲刮过粉笔灰留下的。

她盯着看了几秒,忽然笑出声。

“你可真狠啊,陈默哥。”她自言自语,“疼到流血都不吭声,就为了记住一个数?”

她从口袋里掏出陈默给她的信号干扰器,踮起脚,贴在门框顶上。

“放心,我帮你守着。”她拍了拍黑板,“这图,我记下了。”

她转身要走,忽然停住,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用铅笔在上面照着画了个简略版的天线阵列。

“以后我也要懂这些。”她把纸折好塞进口袋,“不然怎么当你助理?”

门关上。

实验室恢复安静。

黑板上的卫星轮廓静静立着,像一颗尚未升空的星。

窗外,月亮被云遮住,屋里只剩台灯一点光。

桌角的信号检测仪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屏幕闪出半秒波形,随即熄灭。

仪器外壳上,一道旧划痕从左上角斜贯到底,像是曾被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