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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技术交流会:假专家的溃败

自行车铃声在楼下叮当响过之后,陈默把收音机的天线轻轻拧正,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沈如月送信的事他倒不担心,只是广播里那段外台信号让他上了心。三短两长一短,不是偶然串频,是求救码。能用2Ap9接收的频段,绝不是普通民用的玩意儿。

他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刚踏进教学楼,就看见宣传栏前已经围了一小群人。

红纸黑字,“科技兴国前沿技术交流会”几个大字赫然在目,底下郑重其事地盖着校印。主讲人一栏写着:“特邀海归技术顾问王建国先生”。陈默盯着那名字看了两秒,嘴角往下扯了扯,没笑出来。王振国的人,换汤不换药,连假名都懒得好好编一个。

会场设在大礼堂,横幅高挂,桌椅排得整整齐齐。张教授坐在前排,金丝眼镜擦了又擦,神情严肃。台上那位“王建国”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举着话筒讲得唾沫横飞。

“咱们得承认,差距是客观存在的。”他声音洪亮,手势夸张,“欧美已经实现芯片量产,我们还在抠晶体管原理。与其闭门造车,不如直接引进整套生产线,省时又省力。要我说,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这都是国际通行的惯例!”

台下几位教授听得频频点头。有人小声附和:“这话在理,咱们自己搞,十年也追不上人家。”

陈默猫在后排角落,双手搭在膝盖上,心里跟明镜似的。周家走私案刚爆,境外就派人来吹风,时间掐得真准。这哪是技术交流,分明是来带节奏的。

他没急着动,先冷眼瞧着。

苏雪也在场,坐在侧边的记者席,手里攥着笔,本子摊开着,目光却没落在纸上,而是死死盯着讲台上那位“专家”。自打昨天收到他那封信,她就没闲着,查了一整天资料,这会儿眼神里明显多了些东西——是怀疑。

“王建国”越讲越来劲:“我国电子工业基础太薄弱,高端芯片依赖进口是必然选择。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都别指望自研能有什么突破。与其浪费资源,不如集中力量搞应用开发。”

陈默终于举了手。

“同学,有问题?”主持人忙递过话筒。

他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您说我们搞不了高端芯片,依据是什么?”

“依据?”“王建国”嗤笑一声,“全世界都这么看。英特尔最新的处理器已经用上1.5微米工艺,我们连0.5微米都搞不定。数据不会骗人。”

“那您知道1985年日本会出台《半导体保护法案》吗?”陈默问。

全场霎时一静。

“什么法案?”底下有人小声嘀咕。

“王建国”皱起眉头:“你从哪儿听来的?日本根本没这种立法计划。”

“明年三月,日本通产省会正式发布禁令,禁止向中国出口先进制程设备和光刻机。”陈默语气平静,“包括尼康、佳能的高端机型,统统列入管制清单。您说的‘引进’,到那时候,门都没有。”

台下开始嗡嗡议论起来。

张教授猛地抬起头,看向陈默。

“危言耸听!”“王建国”冷笑,“你一个学生,懂什么国际政策?这种事,政府都没公布,你凭什么断言?”

“那我再问您个技术问题。”陈默放下话筒,往前走了两步,“您刚才说,下一代cpU架构会继续沿用8086的总线设计,对吧?”

“王建国”一愣:“当然,这是主流方向。”

“错了。”陈默说,“下一代芯片会用多层总线结构,L1缓存分区管理,内存控制器直接集成在芯片内部。地址总线宽度扩展到32位,能支持4Gb内存寻址。”

他顿了顿:“您能说出这个架构的L2缓存延迟周期吗?”

没人接话。

“王建国”脸色变了:“你……你背了几本国外期刊,就敢在这胡说八道?”

“我用不着背。”陈默看着他,“我画给您看。”

他走到讲台前,没要图纸,直接拈起一根粉笔。

刷刷几下,黑板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方框结构,内部线条分明,总线交错,缓存区独立标注,内存控制器位置精确。他画得极稳,一笔不改。

物理系的老教授颤巍巍站起来,凑近黑板,手有点抖:“这……这和美国刚解密的Intel新架构太像了……他们管它叫。”

“王建国”额头冒汗:“巧合!肯定是巧合!你从哪儿抄来的?”

“那您告诉我,”陈默转头看他,“的浮点运算单元是集成还是外挂?”

对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是外挂,代号。”陈默接着问,“芯片核心电压多少?”

沉默。

“120针pGA封装,功耗6瓦。”陈默把粉笔丢回槽里,“您连基本参数都说不出来,凭什么教我们放弃自研?”

礼堂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

张教授低头看着自己记满笔记的本子,手指慢慢攥紧。

“王建国”强撑着冷笑:“你画个框图就想证明什么?真正的芯片设计,需要流片、验证、测试,你懂吗?”

“我不懂?”陈默笑了笑,“我知道第一块的流片时间是1985年6月,测试失败三次,问题出在缓存时序错配上。英特尔花了整整三个月才修复。”

他盯着对方:“您要是真懂,现在就能说出错在哪一级流水线。”

“王建国”猛地后退半步,嘴唇发白。

主持人慌了,赶紧打圆场:“今天的交流非常深入,陈同学的想法很有启发性,但咱们还是要理性看待技术引进……”

陈默没再争辩,只留下一句话:“技术可以引进,但命脉不能交出去。五年后,我们会为今天没选择自主研发而后悔。”

他说完就走,没看任何人。

苏雪合上本子,快步追出去。

“你画的那张图,”她拦住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和我父亲当年经手的一份内部预测文件几乎一模一样。那份文件后来被定为‘过度幻想’,直接销毁了。”

陈默看了她一眼:“那说明,有人早就想堵死这条路。”

“可你怎么会知道?”她问,“那种架构,连实验室都没影的东西,你凭什么……”

“凭我没睡着。”他笑了笑,转身往实验楼走。

苏雪站在原地,没再追问。她忽然明白,这个人不是运气好,也不是碰巧知道点事。他是提前看到了未来。

陈默走进实验室,门在身后合上,屋里只有日光灯轻微的嗡鸣。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草稿纸,翻到背面,开始画。

不是芯片,是卫星。

天线阵列、轨道通信协议、星载转发器模块……笔尖流畅,线条精准。这是“东方红三号”的初步构型,他昨晚在记忆碎片里又看到了一部分。

画到一半,他停下笔,盯着图纸右下角。

那里原本空白,现在却多了一行小字,不是他写的:

“你走得比他们快,但别忘了,他们也在等你。”

陈默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墨迹是新的,笔尖压痕很浅,像是刚写上去不久。

他回头看向门。

门锁没动,门缝底下也没有纸条。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低头,重新看向那行字。

笔迹很陌生,但写得很稳,不慌不忙,像在提醒,也像在等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