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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我在东南亚当降头师那些年 > 第280章 我们想请你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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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不休,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格外刺耳,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汽油味。

野比君烦躁地扭动着身子,双手在大腿上蹭了蹭,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里满是不耐:“井上君,还有多久到啊?这破路颠得我屁股都快坐开花了!”

他说着,又抱怨似的捶了捶座椅靠背,“早知道这么远,还不如直接用遁术过来,何必遭这份罪。”

坐在副驾驶座的井上君回头瞪了他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语气带着几分训斥:“快了快了,野比君,你要有耐心。”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眼神锐利如鹰,“我们可是组织最顶尖的阴阳师,这点颠簸都忍受不了,日后遇到更棘手的事情,怎么能为组织排忧解难?”

野比看了看前面的路。前面没路了,只能下车徒步。”

井上君率先推开车门,一股山间的寒气夹杂着草木的湿气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不远处隐在树林中的村落,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马上就到了。

我千辛万苦才查到那邪修的踪迹,就在前面的那个村子里。”

野比君不情愿地跟着下车,脚刚沾到地面,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地上全是泥泞,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两人各自弯腰提起脚边的黑色手提箱,箱子入手沉甸甸的,里面整齐码放着五十万现金,一沓沓红色的钞票透过微弱的光线,泛着诱人的光泽。

“哼,希望这老东西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不然这一百万现金可就打水漂了。”

野比君嘀咕着,拍了拍手提箱,仿佛在确认里面的钞票没有少。

井上君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风衣,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别废话,我们要找的人,可不是寻常角色。”

他抬手指向半山坡上那座孤零零的建筑,那房子通体漆黑,屋顶覆盖着茅草,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黑气,与周围的青山绿水格格不入,“看见没?就是那里。”

“他可是阴阳两界赫赫有名的阴山派二长老,绝杀老人。”

井上君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心狠手辣,修为深不可测。

野比君闻言,脸上的不耐瞬间收敛了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他当然听说过绝杀老人的名号,传闻这位邪修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凡是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提着沉重的手提箱,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半山坡上的黑色建筑走去。

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将他们的身影渐渐笼罩,只有手提箱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山间的雾气越聚越浓,带着刺骨的寒意,井上和野比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攀爬。

枯枝划破了裤腿,碎石硌得脚底生疼,五十万现金的手提箱沉甸甸地坠在手上,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整整七七六十九分钟,两人额头上的汗水混着雾气凝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终于,半山坡上那座漆黑的茅屋映入眼帘。

茅屋的墙壁由发黑的夯土砌成,屋顶的茅草枯黄杂乱,边缘挂着些不知名的风干藤蔓,远远望去就像一头蛰伏在山林中的野兽。

而在茅屋门口,赫然拴着一条五颜六色的田园犬棕黄、雪白、墨黑的毛发胡乱交织在一起,耳朵一只耷拉一只竖起,眼神浑浊,一看就是杂交出来的串种狗。

两人刚走近,那田园犬就猛地抬起头,鼻子嗅了嗅,瞬间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

它立刻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紧接着便张开嘴,对着井上和野比疯狂乱叫起来,声音嘶哑难听,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汪!汪汪汪!”狗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耳膜发疼。

就在这时,茅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叫骂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这傻狗又在乱叫什么!吵死了!”

“等再过些日子天气冷了,就把你宰了炖肉吃,也不算白养你一场!”

话音落下,一个面容阴狠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身材枯瘦,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粗布长袍,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却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

最让人胆寒的是他的眼睛,眼窝深陷,瞳孔呈暗黄色,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两人时带着一股嗜血的寒意,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正是阴山派二长老,绝杀老人。

绝杀老人瞥见站在门口的井上和野比,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冷淡地询问:“二位是什么人?

跑到我这荒山野岭来,有什么事吗?”

野比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态度谦卑得不得了:“老先生,我们是久仰您的大名,知道您法术高强,手段通天,特意千里迢迢赶来贵宝地,想请先生出手帮我们杀一个人。”

“哦?杀什么人?”绝杀老人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阴狠的脸上露出几分玩味。

野比不敢耽搁,立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双手递到绝杀老人面前:“老先生,我们要请您杀的,就是这个人。”

绝杀老人伸手接过照片,低头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照片上的人面容清俊,眼神带着几分桀骜,正是他苦苦追杀的仇人

前段时间他师兄就是被这个人所杀,这笔血海深仇,他一直记在心里,四处打探仇人的下落,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要请他杀这个仇人。

真是巧了!绝杀老人心里暗自狂喜,既有钱赚,又能给师兄报仇雪恨,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强压下心底的激动,清了清嗓子,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拿捏:“请我帮忙杀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我的出手费可不少,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老先生放心!”野比连忙接口,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您愿意出手,钱绝对不是问题!只要您能顺利解决这个人,我们愿意拿出一百万现金作为酬劳,绝不拖欠!”

绝杀老人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好!看你们这么爽快,我就答应你们了。”

“太好了!”野比大喜,立刻转头对井上使了个眼色。井上会意,连忙将手中的黑色手提箱递了过去:“老先生,这是五十万的定金,您先收下。

等事成之后,我们再把剩下的五十万尾款双手奉上。”

绝杀老人接过手提箱,手腕微微一用力,“咔哒”一声打开了箱子。

只见里面一沓沓红彤彤的钞票整齐地码放着,崭新的纸币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出浓郁的油墨香味。

他随意拿起一叠钞票,凑到鼻尖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好熟悉的油墨味,真是让人喜欢。”

“行,你们等我一下。”绝杀老人收起笑容,语气变得果决起来,“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出发。”

说完,他提着装满定金的手提箱,转身走进茅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木门。

屋内很快传来翻找东西的声响,显然,绝杀老人正在抓紧时间收拾法器和行李,准备立刻动身,去暗仇人,报血海深仇的同时,赚取那笔丰厚的酬劳。

而门外的井上和野比,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阿赞林的死期。

绝杀老人很快收拾好了需要的各种法器和工具背着一个包走了出来。

“走吧。”他声音嘶哑如老树皮摩擦,不带半分情绪,转身便朝院外走去。

“诶好好!老先生请!”井上和野比连忙上前半步,微微躬身侧身让路,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意。

眼神里藏着几分敬畏来之前他们早已托人打探清楚,这位阴山派二长老绝杀老人性情乖戾,前几日还有个不开眼的道士师冲撞了他,据说当场被咒得浑身溃烂,连骨灰都没剩下。

虽忌惮其脾气,但想到他那手能拘魂炼煞的阴山邪术,两人依旧不敢有半分怠慢,一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绝杀老人的徒弟欧阳明紧随其后,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染成深紫色,耳后别着一枚铜制骷髅耳钉,黑色冲锋衣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诡异符文的t恤。

他眼神轻佻,走路时肩膀微微晃动,周身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跟着绝杀老人修习阴山法多年,他最擅长的便是养小鬼、炼鬼性子也染得邪里邪气,看向井上二人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

四人踏着晨雾往山脚下走,山间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林中偶尔传来几声怪鸟啼叫,衬得山路愈发幽静。

欧阳明嫌走得慢,从背包里摸出一张黄符,指尖沾了点舌尖血,默念几句咒语,黄符便化作一道淡黑色的雾气缠上四人脚踝,脚步顿时轻快了不少。

井上和野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愈发不敢小觑这师徒二人的手段。

走走停停,等终于踏上山脚下的碎石路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一辆车静静停在路边,车身沾满尘土,却依旧掩不住其硬朗的线条。

野比率先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请绝杀老人和欧阳明上车。

待三人坐稳,野比钻进驾驶室,从副驾储物格里掏出一台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红色的定位点。

“老先生,阿赞林的位置在杭州市余杭区四季酒店,信号很稳定。”

他说着点开导航,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条蜿蜒的路线,“从这里过去,最少要十个小时车程。”

“还挺远。”欧阳明靠在后排座椅上,掏出手机刷着什么,语气漫不经心。

绝杀老人闭着眼睛,双手结印放在膝盖上,嘴唇微动,似在默念咒语,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几分,井上和野比不敢多言,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

车子一路疾驰,穿过蜿蜒的山路,驶上高速公路,路边的风景飞速倒退,朝着杭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杭州市余杭区四季酒店门口的路边角落,乌鸦正蹲在石阶上抽烟,烟蒂已经堆了小半堆。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乱糟糟的,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阿赞林的徒弟。

他吸了口烟,朝着身边站着的阿赞林说道:“师傅,昨晚那个被你打伤的女鬼跑了。

那娘们儿可真够凶的,挨了您的法术还能撑着逃走,要是抓回来炼制,不管是炼制成鬼仔还是融入降头油里,效果肯定顶呱呱!”

阿赞林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蛇纹,他抬手将手中的烟头弹进旁边的垃圾桶,火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烟雾从他薄唇间缓缓吐出,形成一个淡淡的烟圈,他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说的有道理。”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大腿,“那女鬼戾气极重,若是错过了,确实可惜。

何况她身上中了我的百年棺材钉,那钉子是从清末刽子手的棺材上撬下来的,沾染了百条人命的煞气,她一个孤魂野鬼,根本无法拔除,只要顺着煞气追踪,定能找到她。”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刺眼:“走,回去休息一天。

明天晚上阴气最盛,正好去那废弃学校收伏她。”

说完,他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走去,黑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乌鸦连忙掐灭烟头,快步跟上,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他已经能想象到,那只凶鬼被炼制成法器后,自己的实力又能提升一大截。

两人走进酒店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

阿赞林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与女鬼交手的场景,那女鬼一身红衣,长发遮脸,周身怨气冲天,确实是个难得的炼鬼材料。

废弃学校的后院早已被荒草吞噬,半人高的狗尾草在夜风里簌簌作响,月光透过残破的教学楼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黑影,唯有那口老水井旁,萦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

吴娜娜的红衣在夜色中格外扎眼,她飘在井口上方,长发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心口处一枚锈迹斑斑的棺材钉插在那里,钉身泛着暗黑色的光,像一只贪婪的嘴,不断吸食着她周身的鬼气。

她的魂体有些透明,原本凝实的红衣此刻也泛起淡淡的虚影,昨晚与阿赞林交手时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阴符灼烧的痕迹在魂体上留下一片片焦黑,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刺骨的寒意。

“呼”吴娜娜深吸一口气,井口顿时涌起一股冰冷的阴气,像水流般涌入她的口鼻。

这口老井荒废了几十年,底下连通着地下阴河,阴气浓郁得几乎凝结成实质,是她疗伤的绝佳之地。

阴气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游走,修补着受损的魂体,可每当气流触及心口的棺材钉,便会被瞬间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来。

“该死的法师!”吴娜娜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震得周围的荒草纷纷倒伏,“坏我修行!

若不是你半路杀出,那男人的精气神早已被我吸得干干净净,我就能冲破桎梏,修成猛鬼之身了!”

她越想越气,猩红的眸子里迸射出怨毒的光芒,双手猛地攥成拳头,指甲长得如同利爪,泛着幽绿的寒光。

昨晚她潜伏在操场上,正要动手吸食那个男人的阳气,却被阿赞林突然出现打断。那法师手段狠辣,阴符、棺材钉招招致命,最后更是甩出这枚棺材钉,直直钉进她的心口。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得以逃脱,一路躲到这废弃学校,本想借助井中阴气疗伤,却没想到这棺材钉如此霸道。

“我就不信拔不掉你!”吴娜娜咬着牙,调动全身鬼气,一股黑色的气流从她周身涌出,顺着手臂汇聚到掌心。

她缓缓伸出手,鬼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小心翼翼地朝着棺材钉探去。

可就在指尖触碰到钉身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猛地窜入她的魂体,棺材钉上的锈迹突然亮起暗红色的符文,那是阿赞林用黑法经咒加持过的印记,专门克制阴邪之物。

“啊!”吴娜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鬼手瞬间被灼烧得冒出黑烟,她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麻酥酥的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魂体几乎要溃散开来。

她连忙收回手,看着掌心那片焦黑的痕迹,眼中满是惊惧与不甘。这百年棺材钉沾染了无数亡魂的怨气,又经黑法加持,竟是以邪镇邪,正好克制住她这横死的厉鬼。

“该死!该死!”吴娜娜气得在井口疯狂盘旋,红衣猎猎作响,周身的黑气翻涌不定,“你给我等着!这棺材钉一日不拔,我便一日不饶你!

等我养好伤势,定要将你挫骨扬灰,炼制成我的鬼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毒,在空旷的后院里回荡,引得周围的阴气都变得躁动起来。

说罢,她再次飘到井口,强忍着心口的剧痛,贪婪地吸食着井中的阴气。

虽然棺材钉不断消耗着她的力量,但她知道,只要能撑到阴气足够浓郁之时,总有办法破解这棺材钉的禁制。

月光下,她的红衣在黑气中若隐若现,像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带着致命的危险与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