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25

并非琴弦,而是一种更为纤细柔韧的隐形丝线,类似少女们玩耍的挑花绳材质,半透明的棕红色泽与酒窖灯光浑然一体,堪称天然伪装。

二人身后的酒架上,一架机关 ** 的弩机悄然静置,方才的冷箭正是由此射出。

一旁还摊开着一张黑桃八的扑克牌。

八?这张牌对应的应该是泽木先生吧?

妃英理在途中已听塞拉贝尔详细梳理过案件脉络,瞬间辨认出扑克牌的隐喻。

看来凶手早已来过这里,我们该立刻通知目暮警部......

不必。

塞拉贝尔截断她的话语,指尖轻捻着那根触发机关的丝线。

关于这个,我有个特别的想法。

——————

当二人重返大厅时,目暮警部刚向宍户永明等人讲解完村上丈的连环作案史。

所以这疯子打算把在场所有人赶尽杀绝?

宍户永明嘴上恍然大悟,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甚至悠闲地向归来的毛利小五郎和白鸟警部补挥手致意:侦探先生和警官先生辛苦了,有什么发现吗?

毛利小五郎叼着烟含混应答:办公区一切正常,那家伙恐怕还没混进来——毕竟列车上就我们这些人。

说不定他正在海里蛙泳过来呢!宍户永明爆发出一阵大笑。

白鸟警部补正色汇报:厨房区域同样安全,所有食材包装完好。

太好了。目暮警部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若宾客们的餐食被动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归来的塞拉贝尔简短陈述:我们检查了酒窖。

这句话瞬间凝聚了全桌人的视线。

毛利小五郎敏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一词,而目暮警部、白鸟警官以及小山内奈奈等人则更关心搜查的进展。

泽木公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当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时,他才仿佛回过神来,慢半拍地抬起头。

酒窖......之后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宍户永明忍不住催促道,别说话说一半。

一切正常。

塞拉贝尔摊了摊手。

要是真遇到情况,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回来。

这倒也是......

听到所有搜查区域都没有异常,目暮警部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看来村上丈还没对这里下手。不过话说回来,旭胜义先生到底什么时候到?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没有他本人的电话,但有他秘书的......

小山内奈奈掏出手机,准备翻找通话记录。

这时,一直安静旁听的彼得·福特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信纸。

这是......泽木先生,好像是旭胜义先生留给你的便条。

他用带着美式口音的日语说着,将信纸递给泽木公平。

品酒师接过纸条,缓缓念出内容:

致泽木公平先生: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各位见面,我可能会晚些到达。酒窖m18号酒架上有你喜欢的红酒,请先取出来招待大家。旭胜义。

读完最后一个字,小山内奈奈立刻抱怨起来:

这么重要的纸条居然掉在地上,害我们白等这么久!

其实我们坐下还不到十五分钟。宍户永明指出。

女模特一时语塞,看了眼手表后小声辩解:

可能是太饿了吧,感觉已经等了好久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另一边,泽木公平放下信纸,对众人说道:

那我先去取酒了。

我也去。

宍户永明主动站起来。

这么多人,两瓶肯定不够,多几个人能多拿些。

那我也一起吧。

小山内奈奈立刻附和。

就这样,一行人结伴前往酒窖。走廊上,他们排成一列向前走去。

女模特走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四周人声嘈杂。

“那个……我记得村上丈是半个月前刚出狱的吧?”

“没错。”

目暮警部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答道。

走在她前面的宍户永明疑惑地转过头。

“奈奈,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没有!”

小山内奈奈立刻扬起笑容,摆摆手,语气娇嗔。

“讨厌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哪有宍户老师说的那么夸张~”

“哦?”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酒窖门前。

塞拉贝尔走在最前面,用手杖推开木门,另一只手摸出手机。

泽木公平紧随其后,进门后习惯性地伸手去拉墙上的灯绳。

轻轻一拽,灯却没亮。

嗯?

品酒师一愣,前方却亮起一道光。

塞拉贝尔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线从闪光灯处射出。

他用光晃了晃泽木公平的脸。

“这灯之前就坏了,先用这个凑合吧。”

“哦,原来如此……”

泽木公平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

酒窖宽敞,但酒架编号清晰,m1、m2……而m18正是第十八排——之前塞拉贝尔和妃英理遭遇陷阱的地方。

虽然不是同一时间,却在同一地点,巧合得令人意外。

塞拉贝尔径直走向m18,灯光扫过酒架,头也不回地问道:

“泽木先生,是拿这里的酒对吧?”

“对,就是这儿……”

泽木公平嘴上应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少年的脚下。

快到了……就是那里!

塞拉贝尔又向前一步,品酒师突然大喊:

“小心!”

话音未落,他自己已踉跄着扑向一旁。

然而,一秒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手电筒的光从前方斜照下来。

……?

泽木公平趴在地上,茫然抬头。

塞拉贝尔仍站在原地,微光映着他平静的脸。

“呵,总算找到你了。”

嗤——

寒光闪过,锐利的剑刃携着劲风刺穿品酒师的肩膀,将他牢牢钉在地面。泽木公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旷的酒窖中回荡。

“!住手!你疯了吗?!”

“泽木先生?!”

原本正在后方仔细搜查的目暮警部等人听到惨叫,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匆忙赶到第十八号酒架前。手电筒的光束下,只见品酒师痛苦倒地,而塞拉贝尔正冷眼站在他面前。

“塞拉老弟?”

目暮警部一眼认出那柄杖剑,但多年的信任让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困惑地望向少年。

泽木公平挣扎着嘶吼:“警察!快阻止他!他要杀我!”

“这……”

目暮警部眉头紧锁,仍未动作,只是以目光向塞拉贝尔寻求解释。

“杀你?”

塞拉贝尔轻笑一声,抬脚踩住品酒师的另一侧肩膀。

“违法的事我可不会做。只不过……得防止你待会儿狗急跳墙罢了。”

目暮警部一愣:“揭穿真面目?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酒窖顶部的白炽灯骤然亮起,驱散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众人一时怔住,连追赶而来的白鸟和毛利小五郎也停下了脚步。

“灯怎么亮了?”目暮警部疑惑道。

“电闸是我推上去的。”

清冷的女声从酒架另一端传来。妃英理手持电筒,从容走出阴影。

“妃律师?”

“之前说灯光开关坏了是假的,原因就在泽木先生身后靠墙的酒架上。”

酒架?

目暮顺着女律师的指引回头望去,果然在酒架的缝隙中发现了一把静置的手弩,箭已上弦,蓄势待发。

“这和射中我的箭一模一样!”

目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虽然伤口早已缝合,但时间尚短,此刻隐隐作痛。

旁边还放着一张黑桃八。

“黑桃八,对应的是泽木先生!”

“不,准确地说,是他想让所有人以为这张牌针对的是他。”塞拉贝尔摇头,抬手指向天花板上箭矢留下的凹痕。

“看到那个孔洞了吗?”

“这是……”

“我一共撒了两个谎。”塞拉贝尔竖起食指。

“第一个,伯母已经说了,关于酒窖灯光开关的事。”

接着竖起中指。

“第二个,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之前我和伯母来酒窖并非什么都没发生,而是遇到了陷阱,只不过我技高一筹,才没让我们受伤。”

“陷阱就是这把弩?”目暮侧目。

“不止。”

塞拉贝尔放下手,指向地面上一根离地约十公分的细线。

“看到那根线了吗?它原本是触发机关的感应线,现在被我挪远,已经失效了。就算踢飞它,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另外,拉闸是为了让酒窖足够暗。正常光照下,泽木可以说他看到了线,但刚才手电筒的光全打在酒瓶上,根本不可能看清。”

“可泽木却在不可能看见机关的情况下,以正确的姿势躲开了错误的陷阱,这说明什么?”

塞拉贝尔故意停顿。

目暮愣住,妃英理接过话:

“说明泽木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机关,哪怕他理论上第一次来这个酒窖,对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塞拉贝尔长出一口气确认结论无误,他弯下腰逼近被制服的品酒师。泽木公平痛苦扭曲的面容在皮鞋下显得格外狼狈。

最后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 ** 。事已至此,这位品酒师确实无话可辩。

很好。

话音未落,青年利落地抽出刺穿对方肩膀的细剑。血珠在空中划出弧线,犹如秋日芦苇随风飘散。他随即揪住泽木的西装领口猛力撕扯,布料碎裂声中,各式物件哗啦洒落。

手机、品酒师协会徽章、折叠刀、黑桃A至黑桃七的扑克牌,还有引爆装置——这些证物在瓷砖地上格外刺眼。

折叠刀尚可辩解为防身用具,但那套扑克牌彻底暴露了 ** 。系列案件中,凶手总会在现场留下扑克牌元素:目暮警部的 ** 佩剑、妃英理的皇后花卉、阿笠博士的骑士宝剑。

如今本该属于村上丈的扑克牌竟出现在泽木身上,再加上那个 ** ,证据链【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大厅里上演了这样一幕——品酒师泽木公平被倒吊着绑在餐桌上,对面的少年拄着手杖悠然坐在椅子上,身后摆着二三十瓶香槟。

第一个问题,塞拉贝尔用手杖轻叩地面,你冒充村上丈的目的是什么?

放开我!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律师!泽木公平面目扭曲地嘶吼着,全然不见往日的优雅。

看来你很享受这个姿势?塞拉贝尔向后伸手,宍户永明默契地递上一瓶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