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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演员拿到过两个offer,而戚月桂是目前唯一拿到A级女主合同的女演员,所以戚月桂看着手中的合同也有些紧张。

她一边想证明自己,另一边又想如果拿到两个offer,自己和奚江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到时候要好好思考,自己得推哪一个。

周夷看着躁动的人群满意地念出这份合同的归属人:“江清明。”

若是之前肯定会有很多人质疑她这个新人凭什么会获得这样好的机会,可现在江清明已经利用《青鸟》站稳了脚跟,所以她迎着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走向前去,拿走属于她的那份合同。

戚月桂没有想到还是江清明拿到了这个机会,有些怅然若失,可奚江却悄悄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有我在。”

这一瞬间,戚月桂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为了奚江来的,只要我们两感情好就好,管什么事业呢。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她在拉住奚江手的瞬间并没有松开《一念成仙》的剧本。

奚江的动作隐秘,直播间的观众们没有看见,现在《岛语恋爱》播出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也到了该和安玫解绑的时候。

他有意想抱上戚月桂的大腿,这次他只拿到了一个配角,看到戚月桂的offer便动了心思,想让她把自己塞进剧组。

这边江清明并没有在乎自己组员的爱恨情仇,翻开了合同,这部恐怖片的片名非常简单,只有两个字:《深井》,片酬那一栏空着,代表着还要进一步商谈,当然没有演员会拒绝这样一部作品,即使是0片酬。

三组总积分被展现在大屏幕之上,江清明组用微弱的优势遥遥领先,算是狠狠打了左松柏的脸。

周夷走下舞台,接下来的主持人换成了李瑜,她向大家介绍接下来的流程:“不知道各位演员有没有演话剧的经历?”

在李瑜的提问下,只有寥寥几名演员站了起来,见到如此稀疏的数量,李瑜也不惊讶:“其实早期很多演员都是话剧出身的,那个时候大家的声、台、形、表都受到过很专业的训练,现在很多演员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了,今天我们请了两名话剧老师为大家进行培训,每个人最终都要完成两个剧目。”

李瑜介绍完后,引出了两名老师,先入场的,是一名身穿旗袍,满头白发的年迈女性,她的气质超然,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让她收获了更多的经历,她拿起话筒开始自我介绍,中气十足:“大家好,我是话剧演员朱怡。”

她在话剧院参演了二十多年,代表作不胜枚举,稍微年龄大一些的观众都听过她的名字,早些年她还演了几部家喻户晓的家庭剧,后来便专注话剧事业没有再出现在荧幕上了。

朱怡介绍完后,她身边的男演员才接过话筒,他很明显要年轻不少,人到中年却没有任何油腻感,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自我介绍的声音也让观众如沐春风:“大家好,我是话剧演员周修竹。”

他在话剧院工作了十几年,一部代表作《交锋》奠定了他的地位,如今正如日中天,只是没有在荧幕上出现过,所以观众并不了解他。

见两位老师完成了自我介绍,李瑜便继续介绍今天节目的流程:“非常感谢朱怡老师和周修竹老师的到来,今天大家将在两位老师的帮助下完成两部着名的独角戏,男演员会和周修竹老师一起学习《战场》选段,女演员则要和朱怡老师一起学习《名伶》选段。”

这两部都是十分经典的作品,《战场》讲述的是几名年轻人刚入伍就上了战场,在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后不断成长的故事,节目组节选的是男主嘎子在第一次参与战争后,亲眼看见同胞死去,又劫后余生的独白。

《名伶》则讲述的是一名孤儿从小被戏院老板抚养长大成为一代名伶,却因为不愿向权贵低头被排挤,最终靠着自己能力站稳脚跟的故事,节目组选取了女主嘲讽那些欢场上的老板的虚伪的片段。

这两部的作品难度都相当大,如果一个一个演员手把手指导根本来不及,周修竹和朱怡便把所有演员都集中到一起统一授课,具体能吸收多少,便只能看他们个人了。

和在镜头下一个画面一个画面拍摄不同,话剧没有重来的机会,考验的是演员应变能力和扎实的基本功。

两部作品的节选不长,周修竹先上台在男演员面前为大家展示了一遍《战场》片段

周修竹没有更换戏服,只穿着简单的t恤,在没有戏服帮助的情况下他一秒钟就入了戏。

他蜷缩在地上,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周修竹并没有急着从地上起来,而是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上不存在的泥土,此时他的手正在神经性地抽搐。

终于,周修竹说话了,声音不同于之前自我介绍时的温润,此时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我还活着?”

紧接着他又死死地抱住了头,在地上蜷缩地更紧,所有人能看出来,这是炮弹在不远处发生了巨响。

周修竹突然回头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大柱子,小墩子,胖子……”

念着念着他像是反应过来,在地上不停地挖,似乎想要把刚才念叨的人从废墟中挖出来。

他越挖力气越小,眼泪也如同泉涌般爬满了他的脸,最终他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你们不是嘲讽我是最弱的吗?怎么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

可没有哭两声,他又被炮弹打断,迅速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微微痉挛,这一串炮声过去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想要逃跑,可最终又因为腿软和眩晕又重重跌了回去。

又尝试了几次,他才发现自己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呆呆地坐着,此时他的眼神疲惫、空洞,泪痕已经干涸,脸上多了几分麻木。

又是一串炮声,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坐以待毙下去,便用双手撑地,缓缓地朝台下爬去,整个舞台上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哭声和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