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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这一组的女演员除了江清明、单丹、相望以外还有四个她不认识的演员。

《青鸟》里主要角色是女主后妈,女诡老师、学校负责人李老师、女主郑语、女主的小跟班男配、班长张力、女主的室友于雨。

所以到这个场景的演员一共是五女三男,大家都可以按照剧情发挥,让老师看表现,单丹和江清明都想竞争女主,剩下三个女演员各有想演的角色,只有后妈戏份太少,没有人中意。

只有三个男演员,相望又只想演男配,所以压力小了很多,班长张力和学校负责人李老师的镜头、层次性都要更多,再加上剩下两个男演员原本就一个年轻,一个年龄大些。

所以男演员这边反倒是没有什么竞争力,直接就定下了角色。

江清明和单丹都穿着学生装,满脸清纯,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单丹的脸上满是不谙世事的青涩,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江清明则带着几分阴沉,看起来更像是不良少女。

因为唯一角色有竞争的就是江清明和单丹,所以按照规定,两个人分别进场演绎,演得差些的饰演后妈。

江清明一进屋饰演李老师的男演员就拿着电棍走了过来:“进了我们这个学校,就要服从学校管理,在这里,不会有人救你,你只需要听一个人的话,就是我的,明白了吗?”

影片中的女主郑语是一个敏感、叛逆的女孩,她非常清楚,亲手把自己送到这里的后妈,和那个畜生父亲都不会管自己。

郑语知道,自己唯一的救世主,就是她自己,所以面对眼前的李老师,她和其他学生来到这里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看了看环境,就温顺地坐到了测谎仪上。

这场戏其实非常难演,郑语麻木、失望透顶的冷漠很容易就会被演成面瘫。

但是对于江清明来说,就没有那么难了,被父母忽视、独自承担一切偏偏就是她最擅长的领域。

所以在镜头下,她只是好奇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顺从地坐到了椅子上。

但是她十分注意自己的眼神细节,这种时候女主不应该只是眼神四处乱瞟,而是利用所有的机会熟悉环境。

阴沉的气质,和那双极具有故事感的眸子为她的表演增添了层次,李老师对于她的反应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继续施加压力:“我警告你,这一行干久了,学生我也见得多了,不要跟我玩心眼。”

一边说着,李老师一边打开了电棒用火花要挟江清明。

人对于危险是有害怕的本能反应的,所以郑语闭上眼睛后靠。

看到之前没有什么反抗表现的女学生被吓到,李老师恶劣地笑了,他给眼前的女孩定了性:爹不疼娘不爱的乖乖女,最好管理。

郑语敏锐地感觉到李老师对于权力和控制欲的享受,所以乖巧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测谎过程,就是这场戏最重要的部分,原作用最简单的对话和极具张力的表情,将郑语的形象和青鸟国学的压迫感展现了出来。

影片用了大量的特写,所以江清明十分注重自己的面部表情,此时正在直播,观众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她的表现,所以她只有一次机会。

“姓名?”其实这些基本信息李老师都有,但还是要在测谎时重新提问,一方面是为了从最简单的问题铺垫逐步让学生卸下心防,另一方面也是某种服从性测试。

“郑语。”江清明的回答十分简短,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温顺,眼神里却闪烁着某种倔强的光芒。

“性别?”

“女。”

“年龄?”

“18岁。“

“因为什么原因送过来的?”前面几个问题不痛不痒,从这个问题开始才是李老师这次测谎的序幕。

往常其他学生对于这个问题都十分抗拒,来这里的没有几个普世意义上的乖孩子,所以他们在回答时或抗拒,或辩解。

这种时候李老师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拿起电棒让对方见识到“国学”的力量,对学生进行管教。

郑语也不例外,听到这个问题也扯了扯嘴角,想了想,眼神中里满是厌倦,还能因为什么?

说起来,这个事并不完全怪后妈,自己的父亲是个畜生,随着年龄渐长,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太对劲。

后妈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是农村妇女,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丈夫死得早,自己活不下去了,就被媒人介绍给了郑语的父亲。

婚后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但是作为家庭主妇的她又带着两个拖油瓶,还要仰赖郑语的父亲过活,根本没有话语权。

最终的结果就是后妈三天两头找借口磋磨郑语,最后借着母女不合的缘由把她送来了这所寄宿制的国学管教学校:青鸟国学。

距离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所国学改造学校是一间吃人的巨兽,只觉得花点钱,就能还她的婚姻安宁,也能保护小小的郑语。

整个心理过程全部都要在眼神中展现,可以说女主的面部表情,就是这场戏的点睛之笔。

这对于江清明根本不难,她只要想到自己的父母,就可以轻松地演出厌倦、失望、无奈等多种复杂情绪汇集的眼神,当然,还要有一丝真情,因为这样,才足够动人。

她曾经对父母也是有过期待的,十岁生日,她在地上画了个蛋糕,还有蜡烛,双手合十许了心愿,那时的心愿还是能和父母、弟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找福利院的老师借了手机,给爸妈打了电话,只想听一句生日快乐。

可是电话那头,父母面对她的问候十分慌乱,似乎并不想和她多说,她小心翼翼张口,想索要一句生日快乐,那头弟弟哭了起来,似乎是摔了一跤。

父亲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不是说了跟她少联系嘛,你看一接电话大宝就摔了,快挂了。”

不等江清明说话,那边就挂了。

福利院的老师看着小小的江清明沉默半晌,她是唯一一个父母健在,也没有特殊情况就被送到福利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