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光复的第七日,硝烟渐渐散去,南街的石板路上已能看到零星返家的百姓。11 师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宝成金店后院,周明远正对着摊开的整训计划出神,桌上的美式军用地图被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 —— 从邙山战场回收的坦克零件、补充兵员的花名册、战区调拨的物资清单,每一项都关乎这支部队的蜕变。
“师座,战区后勤处的车队到了!” 作战参谋掀开竹帘,带进一股裹挟着尘土的风,“共运来美式卡车三十辆、105 毫米榴弹炮炮弹一千发,还有一批新到的 m1919 重机枪,说是史迪威公路刚运抵的租借物资。”
周明远立刻起身向外走去。指挥部外的空地上,十辆绿色卡车整齐排列,车厢里的重机枪还裹着防锈油布,炮兵营的士兵正围着弹药箱欢呼。后勤军官递上交接清单:“周师长,这批物资是优先配给你们的 —— 战区说了,11 师收复洛阳立了大功,得让精锐先换上好家伙。另外,还有两百名刚从昆明训练基地毕业的学员,全是懂装甲和通讯的技术兵。”
“太好了。” 周明远的目光扫过那些年轻学员,转头对汉斯下令,“把技术兵全分到装甲营,你负责教他们巴顿坦克的维修和协同战术。记住,不仅要会开,还要能在战场上快速抢修。”
汉斯立刻立正敬礼:“放心吧师座,一周内保证他们能跟上作战节奏!”
此时白雪晴拿着破译的日军密电走来,脸色凝重:“师座,据截获的情报,日军正从豫东调兵,计划反扑洛阳;另外,豫西山区有股伪军盘踞,时常劫掠百姓,还囤积了不少粮食。”
周明远沉吟片刻,指尖在地图上点出伪军据点的位置:“休整不能只练不打。命令 3 团、4 团停止追击残敌,返回洛阳近郊;装甲营留下一个连维护装备,其余随我清剿伪军 —— 就用这些伪军练手,检验下新装备的实战效果。”
次日清晨,清剿部队出发。装甲营的坦克在前开路,新配发的 m1919 重机枪架在卡车车厢上,技术兵们坐在副驾驶位,紧张地观察着汉斯的操作示范。伪军据点设在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外围挖着壕沟,却连像样的碉堡都没有。
“重机枪压制,坦克炮轰开大门!” 周明远一声令下,重机枪的轰鸣声立刻响彻山谷,坦克炮对准庙门开火,木屑与碎石飞溅间,伪军已举着白旗冲出。此战仅用半小时便结束,缴获的粮食足够全师吃半个月,更让新学员们在实战中练了手。
回到洛阳后,整训进入白热化。周明远参照昆明训练基地的模式,将全师分为三个梯队:装甲营与炮兵营组成 “火力梯队”,每日在邙山演练步坦炮协同,汉斯设计了 “坦克佯攻 + 炮兵覆盖 + 步兵清剿” 的战术,解决了街巷战中坦克难以展开的问题;步兵 1 团、2 团为 “攻坚梯队”,重点训练坑道爆破与近距离格斗,从工兵连抽调老兵手把手教新兵挖避弹洞、装炸药包;通讯兵与技术兵组成 “支援梯队”,搭建起覆盖洛阳周边五十公里的电台网,确保各部队指令畅通。
训练间隙,周明远常去各营视察。在装甲营的训练场,他看到技术兵正围着受损的履带忙碌,汉斯满头大汗地讲解:“这里的履带销子必须用专用工具拆卸,战场上找不到工具就用手榴弹柄砸 —— 记住,坦克不能动,就是活靶子。” 在步兵训练场,新学员们正练习用火箭筒打模拟碉堡,虽然命中率不高,却个个眼神坚定。
休整的第十天,战区发来指令:为应对日军可能的反扑,要求 11 师扩编为加强师,下辖三个步兵旅、一个装甲旅、一个炮兵旅,兵力补充至两万人。消息传来,全师沸腾。周明远在誓师大会上站在高台上,身后是崭新的军旗与排列整齐的坦克:“兄弟们,我们从滇缅打到中原,靠的是敢打敢拼!现在有了好装备、新战友,更要练成钢铁拳头 —— 下次日军来犯,不仅要守住洛阳,还要把他们赶出河南!”
欢呼声中,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检测到宿主完成 11 师整训扩编,触发 “锐旅成型” 支线任务,奖励:美式反坦克火箭筒 x50 具、战场维修车 x5 辆、全师官兵新式军服 x 套、军功值 + 。】
就在此时,侦察兵带来紧急情报:日军第 37 师团主力已抵达郑州,正沿陇海铁路向西推进,前锋距离洛阳不足八十公里。周明远立刻收敛笑容,转身走进指挥部。沙盘上,洛阳的防御工事已标注得密密麻麻,新架设的重机枪阵地、加固的城壕、装甲旅的伏击位置,构成了一道立体防线。
“命令各旅:装甲旅隐蔽至黑石关两侧山地,待日军先头部队进入隘口后实施侧击;炮兵旅在邙山占领阵地,用新到的炮弹覆盖日军炮兵;步兵旅坚守洛阳城防,重点防守西门与北门。” 周明远的指挥杆在沙盘上划出清晰的作战线,“这次,我们用整训的成果,给日军好好上一课!”
暮色降临,洛阳城的灯火渐次亮起。装甲旅的坦克已隐蔽在黑石关的树林中,炮口对准铁路线;炮兵旅的榴弹炮已进入阵地,炮口直指东方;步兵旅的战士们抱着新配发的步枪,在城墙上警惕地注视着远方。经过半月的休整与磨砺,11 师这把利刃,已准备好迎接新的战斗。
周明远站在西门城楼上,晚风拂动他的军服。远处的陇海铁路在夜色中延伸,隐约能听到日军装甲列车的轰鸣。他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将是对整训成果的最终检验,而这支脱胎换骨的中央军精锐,必将在中原大地上续写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