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11 师的行军纵队沿着陇海铁路东侧的土路向洛阳进发。寒风卷着尘土拍打在钢盔上,装甲营的巴顿坦克在前方开路,履带碾过冻硬的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周明远站在指挥车上,手里攥着那张从函谷关缴获的兵力部署图,指尖反复摩挲着 “邙山” 二字 —— 这里不仅是洛阳城的西北屏障,更是日军第 110 师团的核心防御阵地。
“师座,前方侦察兵传回消息!” 通讯兵翻身下马,将一份标注着密密麻麻红点的草图递上来,“日军在邙山主峰摩旗岭构筑了三层防御:底层是明暗碉堡群,中层设有机枪掩体和反坦克壕,顶层有重炮兵观察所,能直接引导洛阳城内的炮火射击。”
周明远让参谋将草图铺在临时展开的沙盘上,白雪晴随即补充:“据战区后续通报,第 110 师团虽经前期激战伤亡较大,但仍保留着 4 个步兵大队和 1 个重炮兵大队的兵力,摩旗岭由稻垣毅治少佐的第 1 大队驻守,这家伙在华北多次参与扫荡,极为狡猾。”
“三层防御看似严密,实则有致命弱点。” 周明远拿起指挥杆,在沙盘上戳向摩旗岭与洛阳城之间的开阔地,“重炮兵观察所是关键。没有它的引导,城内日军的炮火就是瞎子。我们的第一步,就是敲掉这个钉子。”
他转身对作战参谋下令:“炮兵营在摩旗岭东南侧的洼地构筑阵地,正午十二点发起首轮炮击,目标直指主峰的观察所;装甲营分成两个梯队,第一梯队用坦克炮压制中层机枪掩体,第二梯队掩护步兵 1 团搭建浮桥跨越反坦克壕;步兵 2 团、3 团隐蔽至北侧山坳,待观察所被摧毁后,从侧翼强攻底层碉堡群。”
“师座,日军的重炮射程比我们的榴弹炮远,贸然构筑炮兵阵地会暴露目标!” 炮兵营长在旁急声提醒。
周明远早已算到这一点,从参谋手中拿过望远镜望向摩旗岭:“看到那片松树林了吗?让炮兵连分批隐蔽进入,先只架设半数火炮,打完第一轮就转移,剩下的火炮再补射。日军的观察所只要被摧毁,他们的炮火就无法精准定位。”
正午时分,松树林后突然响起轰鸣,二十余发榴弹炮炮弹拖着尾焰直奔摩旗岭主峰。烟尘弥漫间,顶层的观察所被直接命中,木质了望塔轰然倒塌。几乎同时,洛阳城内的日军重炮开始还击,但失去引导的炮弹纷纷落在空地上,掀起阵阵尘土。
“装甲营第一梯队,进攻!” 周明远放下望远镜,下达命令。汉斯的坦克群立刻加速冲向山腰,90 毫米主炮对准中层的机枪掩体逐个点名,履带卷起的碎石砸在掩体上噼啪作响。日军的九七式坦克试图反扑,却被巴顿坦克轻松击穿装甲,燃起熊熊烈火。
步兵 1 团趁机推着轻便浮桥冲向反坦克壕,就在浮桥即将搭成时,底层碉堡群突然开火,密集的子弹扫倒了前排的几名战士。周明远眉头一皱,抓起电台话筒:“3 团立刻从北侧突击,用火焰喷射器清理碉堡!炮兵营转移后进行第二轮炮击,压制底层火力!”
山坳中的 3 团战士立刻冲出隐蔽点,抱着火焰喷射器扑向碉堡群。日军的碉堡射击孔全对着南侧,根本没防备北侧的突袭。火舌喷吐间,碉堡内的机枪瞬间哑火,战士们踩着发烫的碉堡残骸,很快撕开了一道突破口。
就在此时,通讯参谋脸色苍白地跑过来:“师座,战区急电,日军第 37 师团主力从许昌回援,预计明日拂晓抵达邙山南侧!”
周明远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命令辎重队在日军援军必经的黑石关埋设反坦克地雷,步兵 4 团留下一个营构筑阻击阵地,其余兵力立即增援摩旗岭!今夜必须拿下邙山,否则我们将腹背受敌!”
夜幕降临时,摩旗岭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日军退守主峰西侧的山洞工事,凭借有利地形负隅顽抗。装甲营的坦克因山路狭窄无法推进,步兵冲锋多次受挫。周明远亲自登上山腰观察,发现山洞入口上方有一块巨大的岩石,立刻有了主意。
“炮兵营调整射角,用榴弹炮轰击洞口上方的岩石!” 他对着电台下令,“1 团组织敢死队,待岩石崩塌封堵洞口后,用炸药包炸开侧面的土层,逼日军出来!”
凌晨两点,榴弹炮再次轰鸣。巨石在爆炸声中轰然坠落,彻底封堵了山洞入口。敢死队随即冲上前,炸药包的巨响震得山体颤抖,侧面土层被炸开一个大洞。洞内的日军见无路可退,纷纷举枪投降,稻垣毅治少佐在突围时被击毙。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摩旗岭上竖起了 11 师的军旗。战士们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日军的重炮兵指挥密码本,白雪晴立刻组织破译,很快掌握了洛阳城内日军的炮火部署规律。
此时,黑石关方向传来捷报:4 团阻击部队依托地雷区和山地工事,成功击退日军第 37 师团的先头部队,击毁日军卡车十余辆。周明远站在摩旗岭主峰,望着远处洛阳城的轮廓,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率部攻克邙山阵地,完成 “洛阳锁钥” 主线任务,奖励:美式重炮 x10 门、坦克维修套件 x5 套、军用口粮 x 份、军功值 + 。】
他转身对各团下达命令:“休整三小时,正午向洛阳城发起总攻!用日军的密码本引导炮兵射击,让他们尝尝自己的炮弹!”
阳光穿透晨雾洒在邙山的阵地上,鲜红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11 师的将士们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他们知道,洛阳城的攻坚战将更加艰难,但作为孤军深入的中央军,他们没有退路,唯有向前,用鲜血和钢铁收复这座中原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