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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菜市场无名尸:旧粮票牵出陈年恩怨

1991年秋,南州城南菜市场刚散场,满地菜叶混着泥水,腥气与霉味缠在一起。林砚接到报案时,正和苏晓整理实验室的物证档案,传呼机急促作响,屏幕跳着“城南菜市场废弃仓库,无名女尸”。

两人驱车赶到,仓库藏在菜市场后侧,常年锁着门,如今门板被撬开一道缝,警员正守在门口。报案人是收废品的张老汉,说捡纸箱时听见仓库里有异味,扒门一看竟躺着人,吓得腿都软了。

林砚戴上手套推门而入,仓库昏暗潮湿,蛛网遍布,女尸蜷缩在角落,被破旧麻袋裹着,尸体已轻度腐败,面部肿胀难辨样貌。苏晓打开强光手电,蹲身细致勘查,林砚则环顾四周,地面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粮票,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饭盒,除此之外无其他杂物。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3-5天,颈部有勒痕,窒息身亡,凶器应为细软绳索,尸体无明显外伤,生前未激烈反抗。”苏晓拨开麻袋,“死者穿蓝色的确良衬衫,灰色涤纶裤子,都是十多年前的老款式,身上无任何身份证明,大概率是外地来的,或长期独居。”

林砚捡起地上的粮票,共五张,面额分别是五斤、三斤,票面上印着“1978年南州粮食局”字样,边缘磨损严重,粮票背面有模糊的铅笔印记,像是个“陈”字。铁皮饭盒打开后,里面残留着少量咸菜渣,底部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兰”字。

“赵伟,立刻排查近期失踪人口,重点找外地来南州、年龄大概30-40岁的女性。”林砚吩咐道,又转向苏晓,“提取尸体指甲缝残留物质、衣物纤维,还有粮票、饭盒上的指纹,尽快做检测。”

回到刑侦大队,检测结果陆续出来:粮票和饭盒上提取到两枚相同的指纹,无档案匹配;尸体指甲缝里有少量木屑和棉絮,衣物纤维为普通棉布材质;死者血型为A型,因腐败严重,暂时无法进一步检测。

赵伟排查了全市近期失踪人口,均无符合特征者,案件陷入僵局。林砚盯着桌上的粮票,1978年的粮票到1991年仍在使用,要么是持有者格外节俭,要么是长期囤放着没机会用,背面的“陈”字和饭盒上的“兰”字,或许是关键线索。

“去查查1978年前后,南州粮食局登记的粮票发放记录,还有周边老社区的户籍档案,找名字里带‘兰’、姓氏可能为‘陈’的女性。”林砚对赵伟说,自己则带着粮票样本,去请教菜市场的老商户。

老商户们看了粮票,都称1978年的粮票流通到现在很罕见,当年粮票管控严,一般家庭不会囤太多,只有单位食堂或粮食相关从业者可能有剩余。其中一位卖菜三十年的大妈突然想起:“前几年有个姓陈的女人,总来市场买咸菜,就用这种老粮票换,穿的也是旧款式衣服,看着挺可怜的,听她说丈夫早死了,一个人租住在附近老胡同,叫啥兰来着……”

“陈兰?”林砚追问。

大妈点头:“好像是叫陈兰,大概半年前就没来过了,听胡同里的人说,她以前在城郊的纺织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了,就靠打零工过日子,性格孤僻,很少跟人来往。”

林砚立刻带人赶往老胡同,找到陈兰租住的小屋,屋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小屋面积狭小,陈设简陋,一张木板床,一个破旧木柜,柜里放着几件旧衣服,和死者身上的款式相似。木柜抽屉里,藏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首页写着“陈兰”二字,里面记录着零散的生活琐事,最后一页日期是1991年8月15日,内容只有一句话:“他来了,欠我的该还了。”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人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衫,和死者衣服一致,男人穿着工装,眉眼硬朗,照片背面写着“1979年,与强留念”。

“强?”林砚盯着照片,推测这个“强”或许就是陈兰最后提到的“他”,两人当年关系亲密,后来可能因矛盾反目,甚至牵扯出恩怨。

赵伟这时查到,城郊纺织厂1980年倒闭,当年的职工档案里,确实有陈兰的记录:陈兰,1955年出生,1976年入职纺织厂,1980年离职,丈夫叫李强,曾是纺织厂的仓库管理员,1979年因盗窃工厂棉布被开除,之后不知所踪。

“李强?”林砚眼睛一亮,笔记本里的“强”大概率就是他,陈兰最后一页记录的“他来了”,极有可能是李强回到南州找她,两人因旧怨起冲突,李强失手杀了陈兰。

“排查全市叫李强的人,重点找1979年从纺织厂离职、有盗窃前科的。”林砚下令,同时让苏晓比对笔记本和照片上的指纹,与粮票、饭盒上的指纹是否一致。

很快,苏晓传来消息:笔记本和照片上的指纹,与粮票、饭盒上的完全吻合,均为陈兰所有。赵伟也查到符合条件的李强,现年42岁,南州本地人,1979年离职后曾因盗窃入狱三年,出狱后在城郊开了一家小五金店,独居无子女。

林砚立刻带队赶往五金店,店门紧闭,敲门无人应答,透过窗户往里看,屋内杂乱,墙角堆着不少绳索和木板。林砚让人撬开门锁,进屋后,在货架下方找到一卷尼龙绳,绳子质地细软,与苏晓推测的凶器特征相符,货架上还散落着少量木屑,与陈兰指甲缝里的木屑成分一致。

“提取绳索上的指纹和纤维,尽快比对。”林砚吩咐道,同时让人排查李强的行踪,得知他昨天傍晚开车离开了南州,往邻市方向去了。

林砚带队连夜追击,在邻市高速路口将李强截获。李强见到警察,脸色瞬间惨白,眼神躲闪,试图狡辩自己只是出门进货,却不敢直视林砚的目光。

回到刑侦大队,绳索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正是李强的,纤维成分也与陈兰衣物纤维匹配。面对铁证,李强心理防线崩溃,终于交代了作案经过。

原来,1979年,李强盗窃纺织厂棉布,是为了给生病的母亲筹医药费,当时陈兰是他的未婚妻,知道此事后,虽没告发,但两人因此产生隔阂,李强离职入狱后,陈兰便与他断了联系。

出狱后,李强开了五金店,日子渐渐好转,半年前偶然遇到陈兰,得知她独居无依,生活困难,心里愧疚,便时常接济她。可陈兰总提起当年的事,说自己当年因他受了不少非议,耽误了终身,让他赔偿十万元。

李强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陈兰便威胁说要去警局告他当年盗窃时还有同伙,牵连他再次入狱。10月5日,李强找陈兰商量,希望她能宽限些时日,陈兰却不依不饶,争执间,李强一时冲动,用尼龙绳勒住了陈兰的脖子,直到她没了呼吸。

之后,李强用麻袋裹住尸体,运到菜市场废弃仓库丢弃,慌乱中落下了陈兰随身携带的粮票和饭盒,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被警方抓获。

“我对不起她,当年是我错了,后来想弥补,却没想到酿成大错。”李强痛哭流涕,悔恨不已,但为时已晚。

案件侦破后,林砚让人联系陈兰的远房亲戚,处理她的后事。看着桌上的老粮票和照片,林砚心里五味杂陈,一段陈年恩怨,最终以悲剧收场,若是当年两人能好好沟通,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这时,传呼机再次响起,新的报案信息传来:“城西老厂区发现可疑尸骨,疑似命案。”林砚收起传呼机,对苏晓和赵伟说:“走,出发。”警车驶离刑侦大队,朝着城西方向疾驰,守护正义的脚步,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