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神子！从刚才一开始我就想问了，你的谈吐举止和咱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怎么简直完全不一样啊？”派蒙围着神子转了半圈，小脸上满是困惑，终于把憋了半天的疑问抛了出来。
其实从邪眼工厂那会儿，她就盯着神子的一举一动觉得奇怪了，只是当时事情太多，没来得及问出口。
“哦~是吗？”神子指尖轻轻抵着唇角，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捂着嘴轻笑起来，“小派蒙观察得还真是细致入微呢，连这种细节都没放过。”
“这哪里是细节啊！明明超级明显的好吧！”派蒙气得鼓起脸颊，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第一次见你时明明还带着点疏离的庄重感，现在却……却这么爱开玩笑！”
“我也有这种感觉。”空站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同，他也早就察觉到神子前后的反差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神子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道，“或许是因为这会儿屏退了鸣神大社其他的巫女，没了那些规矩的束缚吧。而且呀，我本来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哦？”她说这话时，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惯有的“屑气”。
“是……是这样吗？”派蒙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派蒙还是太年轻啦。”神子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慵懒，“人们展现在他人面前的，从来都只是自己想让别人看到的那一面，这点道理，我可是清楚得很呢。”
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语气却带着几分随性：“在这姑且还算属于人类的社会里，我也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兴趣，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罢了。”
“我……我好像还是没太听懂。”派蒙挠了挠头，低下头小声嘀咕着，小脑袋里转来转去也没弄明白神子话里的深意。
“哈哈哈哈！”神子见状，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眼角都弯了起来，“小派蒙还是多去好好了解一下人类吧！别总是一门心思只想着了解人类的各种食物哦！”
“神子你……你太过分啦！”派蒙顿时气红了脸，攥着小拳头直跺脚，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神子看着派蒙这副气鼓鼓又无计可施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眼底满是捉弄人的乐趣——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好玩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笑了好一会儿，神子才摆了摆手，难得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表情变得正经了些。
空却一直沉默着，双手微微攥紧，眉头也轻蹙着，显然还在对之前被散兵困住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的疑问也始终没放下。
“神子，你究竟是怎么从散兵手上救下我的？”终于，空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神子，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啊这个……”派蒙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眼神躲闪着，显然也很想知道答案，却又怕触及什么不该问的。
而八重神子却依旧十分平静，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
“这个嘛……”神子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可是鸣神大社代代相传的秘法哦，厉害得很，只一下子就让那个叫散兵的家伙跪地求饶了，你相信吗？”她说着，还故意挺起了胸膛，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啊……”空听得一愣，脑子瞬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了，完全跟不上神子的节奏，整个人都有些宕机。
“咦~~”派蒙则是立刻露出了一脸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神子你又在吹牛了！哪有这么厉害的秘法啊！”
“好啦好啦，这当然是开玩笑的。”神子见状，忍不住笑着摆了摆手，眼底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空身上，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你现在应该……还在惦记着邪眼的事情，是吧？”神子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一下子就戳中了空的心事。
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邪眼工厂里的景象，他始终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