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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失衡之种与意识抉择

圣坛的飞船在星云中颠簸,舷窗外的暗紫色失衡云团像追猎的野兽,紧咬着飞船尾部。卡姆将那枚刻满平衡符文的黑色碎片握在掌心,碎片突然发烫,淡黑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手腕蔓延,惊得他立刻用混沌神能压制:“不对劲!碎片在吸收我的神能!莉娅,卷宗里有没有记载碎片的能量特性?”

莉娅的手指在卷宗上飞速滑动,纸页因能量波动微微颤抖,她脸色骤变:“上一章提到的‘碎片秘辛’有后续!这不是普通的平衡碎片,是‘失衡之种’—— 当年失衡之主被封印时,将本体意识的一缕分身藏在碎片里,只要吸收足够的失衡之力和神能,就能孵化出他的临时本体!”

“临时本体?” 伊芙立刻将生命神能注入卡姆的手腕,淡绿色光芒驱散了黑色纹路,她看着碎片上闪烁的暗芒,声音发紧,“圣坛刚才传来紧急通讯,地下三层出现了‘失衡泉眼’,淡黑色的能量正顺着泉眼往上冒,已经污染了一半的核心室!如果碎片真的是失衡之种,靠近泉眼会加速它的孵化!”

通讯器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艾拉的空间探测屏上,无数个红点正从圣坛外围向中心聚拢:“还有更糟的!大量被失衡之力污染的星兽正在围攻圣坛,先祖意识的防护罩快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赶回圣坛,否则……”

“启动飞船极限加速!” 卡姆将碎片塞进特制的能量容器,混沌神能注入控制台,“伊芙,你准备好生命神能,一旦靠近圣坛就去净化泉眼周围的污染;艾拉,你用空间能量开辟降落通道,避开星兽群;莉娅,继续研究卷宗,找阻止失衡之种孵化的方法!”

飞船冲破最后一层星云,圣坛的轮廓终于清晰 —— 曾经庄严的白色神殿,如今一半被暗黑色的失衡之力覆盖,防护罩上布满裂痕,几只体型庞大的星兽正用爪子疯狂撕扯屏障。先祖意识的金色虚影在防护罩内穿梭,却因能量耗尽,光芒越来越黯淡。

“快降落!” 艾拉的空间能量在圣坛广场上空凝成一道透明通道,飞船稳稳落在通道内。刚打开舱门,就见一名守护者后裔浑身是伤地冲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卡姆阁下!泉眼的污染已经扩散到居民区,长老他们在地下三层拼死抵抗,却被污染的后裔攻击,根本靠近不了泉眼!”

卡姆抓起能量容器,朝着地下三层跑去,身后的伊芙、艾拉和莉娅紧紧跟上。沿途的石墙上,黑色的藤蔓正从裂缝中钻出 —— 那是失衡之力凝结的实体,触碰到的金属都在瞬间锈蚀。转过拐角,地下三层的入口处,十几名被污染的后裔正围着几名长老攻击,他们的眼睛泛白,手中的武器缠绕着暗黑色能量。

“别伤他们!” 伊芙立刻释放生命神能,淡绿色的光雾笼罩住被污染的后裔,他们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很快又被暗黑色覆盖,“不行!污染太深,我的生命神能只能暂时压制,需要本源神石的光芒才能彻底净化!”

凯登的意识突然从本源神石中飘出,金色光芒因能量不足忽明忽暗,他朝着泉眼的方向望去,声音虚弱:“泉眼深处…… 有失衡之主的意识波动…… 他在引导泉眼的能量…… 想主动激活失衡之种…… 卡姆,别把碎片靠近泉眼,否则……”

话音未落,泉眼突然喷发出一道暗黑色的能量柱,直冲天花板,整个圣坛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能量柱中,一道模糊的黑影逐渐凝聚 —— 正是失衡之主的意识分身,他看着卡姆手中的能量容器,发出刺耳的狂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卡姆,把失衡之种给我,我可以饶圣坛所有人一命;否则,我让整个圣坛都变成失衡之力的养料!”

“你休想!” 卡姆将能量容器护在身后,混沌神能在掌心凝成刃芒,“莉娅,卷宗里有没有找到阻止孵化的方法?”

莉娅快速翻动卷宗,手指停在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声音带着颤抖:“找到了!但…… 但代价太大了!阻止失衡之种孵化,需要‘纯粹的平衡意识’作为‘封印钥匙’—— 也就是牺牲一位平衡守护者的意识,将其注入碎片,才能彻底压制里面的失衡分身!”

“平衡守护者的意识……” 卡姆猛地看向手中的虚空之泪,泪石中还残留着墨前辈最后一缕淡黑色的平衡意识 —— 那是墨在牺牲前,特意留在泪石中的备份,“墨前辈的意识还在!但如果用了,他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无法转世!”

虚空之泪突然发光,墨前辈的意识虚影从泪石中飘出,他看着眼前的危机,声音平静却坚定:“卡姆,别犹豫了!我的使命就是守护平衡,用我的意识封印失衡之种,是最好的结局。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阻止失衡之主的本体苏醒,守护整个宇宙!”

“不行!” 卡姆握紧泪石,眼眶泛红,“你已经牺牲过一次,我们不能再让你……”

“没时间了!” 失衡之主的分身突然发起攻击,暗黑色的能量朝着卡姆手中的能量容器抓去,“我不会让你们封印碎片的!”

艾拉立刻释放空间能量,在能量容器周围凝成屏障,却被分身的能量一击击溃,她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撑不住了!他的能量比之前强太多,泉眼的能量还在不断给他补充!”

更糟糕的是,被污染的星兽突然冲破圣坛的防护罩,朝着地下三层冲来,入口处的长老们腹背受敌,很快就被星兽包围。伊芙想要分出生命神能支援,却被一名被污染的后裔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凯登的意识突然冲到分身面前,金色光芒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挡住分身的攻击:“卡姆!快用墨前辈的意识封印碎片!我能撑住!”

“凯登!” 卡姆看着被分身能量压制的凯登意识,又看着逐渐逼近的星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 如果封印碎片,墨前辈会彻底消散;如果不封印,失衡之种孵化后,整个圣坛都会毁灭。

就在这时,失衡之主的分身突然抓住凯登的意识,暗黑色的能量缠住他的金色光芒,威胁道:“卡姆,给我碎片!否则,我现在就吞噬凯登的意识!他可是你最重要的伙伴,你忍心看着他消失吗?”

凯登的意识剧烈挣扎,金色光芒逐渐黯淡,他朝着卡姆大喊:“别听他的!封印碎片!别让他…… 毁了圣坛……”

虚空之泪中的墨前辈意识突然飘到卡姆面前,淡黑色的光芒中,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卡姆,动手吧!我的意识能封印碎片,也能暂时困住分身,给你们争取时间净化泉眼!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卡姆看着墨前辈坚定的眼神,又看着被分身挟制的凯登意识,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他深吸一口气,举起虚空之泪,将墨前辈的意识缓缓注入能量容器中的失衡之种。碎片突然爆发出一道淡黑色的光芒,与墨的意识交织,开始压制里面的失衡分身。

“不!我的计划!” 失衡之主的分身疯狂地攻击能量容器,却被墨的意识形成的屏障挡住,“我不会就这么认输!泉眼的能量还在!失衡之种就算被封印,只要我引爆泉眼,整个圣坛还是会毁灭!”

他突然冲向泉眼,想要引爆里面的失衡之力。卡姆立刻冲过去阻拦,混沌神能刃芒朝着分身的后背斩去。分身回头,暗黑色的能量缠住卡姆的手腕,将他朝着泉眼拖去:“既然我得不到,我们就一起死!”

伊芙和艾拉立刻冲过来,生命神能与空间能量交织,缠住分身的手臂,试图将卡姆拉回来。莉娅则拿着卷宗,朝着泉眼的方向跑去,纸页上的符文开始发光:“卷宗里有‘泉眼封印阵’!只要注入四神能,就能暂时关闭泉眼!卡姆,伊芙,艾拉,快注入你们的神能!”

三人同时将神能注入卷宗,金色、淡紫色、淡绿色和透明的能量交织成一道四色光阵,朝着泉眼笼罩而去。泉眼的能量波动逐渐减弱,暗黑色的能量柱开始收缩。失衡之主的分身见状,更加疯狂地挣扎,暗黑色的能量突然爆发,将伊芙和艾拉震飞,又朝着凯登的意识抓去:“就算泉眼被封,我也要带一个垫背的!”

凯登的意识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与墨前辈留在碎片中的意识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光网,将分身缠住:“卡姆,快完成封印阵!我能困住他!”

卡姆立刻将最后一丝混沌神能注入光阵,四色光芒彻底笼罩泉眼,暗黑色的能量柱终于消失,泉眼被成功封印。分身被光网缠住,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逐渐透明,却在消散前,朝着失衡之种的方向吐出一道暗黑色的能量:“失衡之种…… 就算被封印…… 只要遇到‘失衡本源’…… 还是会孵化…… 你们…… 永远别想安宁……”

分身彻底消散,被污染的后裔和星兽也因失去意识引导,纷纷倒地,眼中的暗黑色逐渐褪去。卡姆松了一口气,刚想扶起倒地的伊芙和艾拉,能量容器中的失衡之种突然闪烁,淡黑色的纹路再次亮起 —— 刚才分身最后的能量,竟然在碎片中留下了 “唤醒印记”!

更糟糕的是,通讯器突然响起,圣坛外围的守护者后裔传来惊慌的声音:“卡姆阁下!不好了!宇宙边缘出现了巨大的‘失衡本源云团’,正朝着圣坛的方向移动!速度很快,预计一个时辰后到达!”

“失衡本源云团……” 莉娅脸色惨白,看着能量容器中闪烁的碎片,“分身说的没错,一旦碎片遇到失衡本源,就会彻底孵化,到时候…… 失衡之主的临时本体就会出现!”

卡姆握紧能量容器,看着身边虚弱的凯登意识、受伤的伊芙和艾拉,又看了看通讯器里传来的本源云团画面,心中明白 —— 这场危机远未结束。他们刚刚封印了泉眼,却又要面对更恐怖的失衡本源和即将孵化的失衡之种。

就在这时,虚空之泪突然再次发光,墨前辈残留的最后一缕意识碎片飘出,声音微弱却带着希望:“失衡本源云团的中心…… 有‘平衡本源’的波动…… 如果能找到平衡本源…… 就能彻底净化失衡之种…… 但平衡本源…… 藏在本源云团最深处…… 那里…… 是失衡之主的意识聚集地……”

话音未落,能量容器中的失衡之种突然剧烈震动,淡黑色的藤蔓从容器缝隙中钻出,朝着泉眼的方向延伸 —— 显然,它已经感应到了失衡本源云团的靠近,开始提前苏醒。

卡姆看着逐渐蔓延的黑色藤蔓,又看了看远处快速逼近的本源云团,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去本源云团!找到平衡本源,彻底净化失衡之种!伊芙,你留下治疗受伤的后裔和长老;艾拉,你用空间能量准备飞船;莉娅,你继续研究卷宗,找平衡本源的具体位置;凯登,你和我一起去,用你的神圣神能帮我探测本源云团的能量波动!”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伊芙开始释放生命神能治疗伤员,艾拉朝着飞船的方向跑去,莉娅则蹲在地上,快速翻动卷宗。卡姆握着能量容器,凯登的意识飘在他身边,两人朝着飞船走去。

走到圣坛广场时,卡姆突然回头,看着逐渐被黑色藤蔓覆盖的地下三层入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 他总觉得,失衡本源云团中,不仅有平衡本源,还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关乎整个宇宙平衡的秘密。

而在他们身后,能量容器中的失衡之种,藤蔓已经延伸到了地面,朝着本源云团的方向快速生长,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 召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