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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玉坠坐标·真相拼图

脚步声停在三步之外。

我没有抬头,权杖还插在地里,掌心的血顺着杖身往下淌,滴到地面时已经凉了。那双旧皮鞋站定,鞋尖上的墨迹像是干了很久,边缘微微卷起,像一页被翻过无数次的作业纸。

我动了动手指,阿絮的灰雾轻轻绕上来,在我手腕处打了个结,像是在确认我还醒着。

“你听到了吗?”它刚才说。

现在它不说话了,只是把雾体压得更薄,贴在我背上,像一层随时会散的膜。

我闭上右眼,左眼空洞的位置还在发烫,规则晶体嵌在那里,像一块没完全凝固的冰。玉坠的影像浮在半空,缓缓旋转,光点连成环状,一圈又一圈,像是某种密码。

可每次我伸手,时间就倒退三秒。

前一次是墨迹反渗回鞋面,再前一次是血珠退回掌心,第三次是谢灵犀的身影重新燃起——每一次都卡在同一个节点,像被谁按下了重复键。

这不是阻碍,是提示。

我咬住下唇,从耳后取下断裂的银杏叶耳坠残片。边缘磨得发白,背面那行小字已经模糊,但我知道写的是什么。

“阿絮。”我低声说,“替我听清这三秒里,她说了什么。”

灰雾颤了一下,随即分出一缕,悄无声息地钻进空气里。它不再是我桌底下接笔的小鬼,也不再是替我抄作业的懒货。它是唯一一个跨过时空缝隙、带回过其他“我”答案的幽灵。

它听得见不该存在的声音。

七次倒流后,它回来了。

“她说,”阿絮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坐标不是地点,是选择。”

我睁开右眼。

玉坠的影像依旧在转,但轨迹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圆,而是裂开一道缝,像被刀划过的纸页。

我明白了。

这不是地图,是钥匙孔。要打开它,得用对的钥匙——不是血,不是泪,是决定。

我从怀里摸出另一块玉坠碎片。谢无涯昏迷前塞给我的,他说:“你妈留给你的,另一半。”

我没问为什么在他手里。现在也不需要问了。

我把两块碎片并在一起,边缘拼合的瞬间,一丝微光从接缝处溢出。我又抹了点血在上面,然后将它们一起按在权杖顶端的晶体上。

嗡——

空间猛地一震。

南宫炽的声音突然响起,不是从耳边,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你们以为封印我就够了?系统不会死,它只是……换一种方式活着。”

玉坠的影像开始扭曲,画面变成他站在讲台上宣布献祭名单的样子,背景是二十年前的毕业典礼。学生们低头走过祭坛,一个个签下名字,母亲站在最后,手握钢笔,却没有落笔。

“这是真相。”他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她是自愿的,所有人都知道代价。”

我冷笑一声,舌尖一咬,血腥味冲上喉咙。

“阿絮。”我说,“让所有鬼怪,替我记住真实。”

它没有回应,但整片灰雾骤然扩散,像一张被拉开的网。紧接着,空中浮现出无数张纸——数学卷、英语默写、物理实验报告,全是我这些年让它代写的作业。

每一张纸上都沾着怨气值,那是鬼魂劳作后留下的痕迹,系统从不记录,也无法篡改。

千张纸页叠成屏障,挡在玉坠前方。

真实影像穿透纸墙,终于完整显现。

母亲站在祭坛中央,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但肩章颜色不同。她手里拿着一枚玉坠,正是我现在拼合的那一枚。她没有签字,也没有反抗,只是抬起手,将玉坠按进胸口。

下一秒,她的身体化作七百三十三道光点,飞向不同的方向。

画外音响起,是她的声音:“如果系统一定要观测者,那就让我成为所有观测点。如果它想控制结局,那就让它永远算不清起点。”

画面切换。

她在钢琴室写下最后一行代码,转身看向角落里的婴儿——是我。她笑了笑,把青铜楔子放进抽屉,又从脖子上摘下玉坠,分成两半。

一半留给年幼的我,另一半交给谢家。

“孩子,”她说,“我们不是要赢过规则,是要让它学会疼痛。”

记忆涌入的刹那,左眼的晶体开始收缩,像是要把整段历史吞进去。痛感从颅骨深处炸开,不是刺,也不是烧,是某种东西在强行重组我的神经。

我跪了下来,权杖歪斜,但没倒。

谢无涯的手腕突然抖了一下,那道金线般的契约再次亮起,微弱却持续。一股暖流顺着连接传来,分担了部分冲击。

他还在撑。

我没看他,也不敢看。怕一眼就会动摇,怕这份支撑变成负担。

阿絮飘到我面前,雾体几乎透明,像快蒸发了一样。

“别全接下。”它说,“你会碎。”

我摇头:“必须记住。”

“那我替你存着。”它说完,突然扑向玉坠影像,整个雾体撞上去,像玻璃砸进水面。

光爆开来。

等视野恢复时,玉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悬浮的符文,由细密的线条构成,像一张折叠过的路线图。它静静漂浮,然后缓缓沉下,穿过皮肤,落进我心口。

那里一阵发烫,随即归于平静。

“记住了。”阿絮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等你能承受的时候,我会还给你。”

我撑着权杖站起来。

地面还在震,但节奏变了。不再是崩塌,而是一种规律的脉动,像是地底有东西在呼吸。

南宫炽的最后一丝残响浮现,在空中凝聚成一句话:“你以为你拿到了真相?你只是拿到了下一个任务。”

我没理他。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任务从来不是对抗系统,而是重新定义“执笔”的意义。

母亲不是失败者,她是第一个拒绝被书写的人。

而现在,笔在我手里。

我低头看了看心口,符文藏在里面,温热的,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阿絮的雾体重聚,回到我肩头,只剩薄薄一层,勉强能看清轮廓。

“你还剩多少怨气值?”我问。

“够你再改一次命。”它说,“但下次,可能就得拿命换了。”

我点点头。

远处,那双旧皮鞋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点墨迹,正慢慢风化,像一页被撕碎的档案。

我伸手握住权杖。

指尖触到晶体的瞬间,符文突然闪了一下。

一道光从心口射出,在空中划出一条曲折的线,指向某个看不见的坐标。

那不是方向,也不是位置。

是时间节点。

三月十七日,凌晨四点十二分。

我的生日。

也是二十年前,母亲最后一次修改系统规则的时间。

我张了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

阿絮轻轻颤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要现在去吗?”它问。

我没有回答。

只是握紧了权杖,指节泛白,血液顺着掌心的伤口滑下,滴落在符文投射的光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