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237章 向日葵海·数据新生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37章 向日葵海·数据新生

指尖触到新楔子的瞬间,地下震动再次传来。钟心深处那根断裂的数据缆像是活了过来,末端裂开,投影出的画面里,实验室的培养舱编号一路扫过,最后停在“云星月”三个字上——可舱体里的孩子是男的。

我猛地闭眼,又睁开。

不是幻觉。谢无涯倒在地上,胸口皮下有东西在游走,像文字在皮肤底下爬行。符文环开始坍缩,化作一道竖立的光门,门内映着谢家祠堂的灵位与香炉。谢灵犀的声音从风里飘来:“进去吧,把名字取下来。”

我抬脚跨入。

灰洒了一地,香炉翻倒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可下一秒,脚踝一紧。

一股力道从下方拽来,不重,却极稳,像是有人轻轻拉住了我的鞋带。阿絮的灰雾已经薄得几乎看不见,但它缠在我脚上的那一丝突然震了一下,冷意顺着皮肤往上窜。我一个激灵,意识猛地被扯回现实。

睁眼时,天还没亮透。

远处那片枯茎仍在发光,微弱但持续。我趴在地上,喉咙发干,手指抠进泥土才勉强撑起身子。刚才的祠堂、骨灰、誓言……全都消失了,只剩眼前这片荒芜的菜园。

然后我看见了时栖。

他跪在向日葵田中央,双手贴地,指缝间渗出淡绿色的汁液,顺着土壤蔓延进每一株枯茎。他的脸白得吓人,嘴唇泛青,额角全是冷汗。那些原本枯死的向日葵,一根根挺直了腰杆,花苞急速膨胀,咔地炸开。

一朵,两朵,百朵。

整片花田在同一刻绽放。

每朵花盘中央都浮现出一只眼睛——不是血红,也不是全黑,而是带着数据流般的银灰色,瞳孔像代码滚动。紧接着,一道道光柱从花心射出,笔直升空,汇聚成锥形,直击天空中的血月之茧。

茧体表面的裂纹骤然加深。

我心头一沉。这不对劲。能量不是在修复,是在被反向吸收。南宫炽的数据残影正透过裂缝伸出触须,贪婪地攫取这些光流。再这样下去,茧会被撑破,而他将借机重组。

“阿絮!”我低喝一声。

手腕上那缕灰雾颤了颤,缓缓缠上我的手臂。它太弱了,连完整的屏障都撑不起,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意图——护住我,让我靠近。

我咬牙起身,一步步走向花田边缘。

越往前,空气越烫。光柱辐射出的能量像针一样扎进皮肤,系统警报在脑中无声闪现,提示“外部数据入侵”。我强迫自己不去管,伸手触碰最近的一朵花盘。

指尖刚碰到花瓣,诡语系统自动启动。

花的语言不是声音,是信息流,直接灌入脑海:**“我们在呼唤幸存者。”**

画面猛然涌入——

陈墨站在一间老旧实验室外,手里捧着一支透明药剂。他看起来很年轻,右眼还没装机械义眼,但那支药剂正在微微发蓝光。他低头看着注射器,犹豫了几秒,然后将针头扎进自己手臂。

药剂注入的刹那,他右眼瞳孔一闪,变成了和学生系统完全不同的蓝色代码流。

镜头切换。毕业典礼当天,爆炸前五分钟。他冲进后台,从档案柜最底层抽出一份文件,塞进贴身口袋。然后他转身撞见云母,两人对视一秒,她对他点头。他立刻离开,没参加仪式。

爆炸发生时,他在校外三百米处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火光冲天的礼堂,手中攥着那份文件,指节发白。

他是唯一活着离开那天的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喃喃。

花盘震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更多画面涌来——陈墨如何用那支药剂延缓身体结晶化,如何伪装成普通医生收集数据,如何一次次在关键时刻替我们挡下系统反噬……他不是旁观者,他是**第一个觉醒者**。

而现在,这些向日葵在用植物系统的解析能力,把他当年留下的“解药协议”重新激活。

可时栖撑不住了。

他整个人瘫软下去,额头抵着地面,呼吸断断续续。皮肤上浮现出叶脉状的纹路,正从手臂往心脏蔓延。他知道后果,还是这么做了。

我冲进花田,割破手掌,鲜血滴在主茎上。温热的液体渗入根部,一瞬间,我感受到某种共鸣——那是我血管里曾流过的向日葵汁液,是他当初救我时接入我体内的生命连接。

花海轻微震颤。

我闭眼,集中所有残余的控制力,通过血脉联系,短暂接管了这片田地的主导权。

“阿絮,”我声音沙哑,“别拦着光柱了。”

灰雾一顿。

“吞下去。”

它没有迟疑。那缕细得几乎断裂的雾气突然张开,像一张无形的口,迎着主光柱狠狠吸去。灰雾剧烈膨胀,内部响起无数幽灵的低语,怨气值疯狂流转,数据在雾中重组、编码、压缩。

花盘上的银灰眼睛逐一闭合,光柱不再散射,全部汇入阿絮体内。

它的形态开始变化。

灰雾凝实,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掌心浮着复杂的符文环。接着,两侧延伸出光翼般的结构,边缘闪烁着植物根系的纹路。它不再是虚影,而是介于实体与数据之间的存在。

阿絮绕着我飞了一圈,然后猛然俯冲。

巨掌托住我的双脚,缓缓将我抬起。越来越高,穿过花海,直逼天空之茧。风在耳边呼啸,我能感觉到茧体内部的挣扎——南宫炽正在拼尽最后力气重组数据,而裂纹处的能量波动最为薄弱。

就是那里。

我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束光。它由怨气值与植物数据交织而成,呈暗绿色,中心跳动着一点银芒。这是解药,也是钥匙。

阿絮加速上升,将我推向最高点。

距离裂纹只剩三米。

两米。

一米。

我挥臂刺出。

能量束精准插入茧体最脆弱的缝隙。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只有一声轻响,像是冰层裂开第一道痕。紧接着,整个茧体内部传出节奏分明的震动,一下,又一下。

像心跳。

阿絮的光翼环绕我周身,维持悬浮状态。我悬在半空,双目紧闭,意识顺着能量束流入茧中。数据洪流席卷而来,我不再抵抗,任由它将我包裹。

在最深处,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不是南宫炽,也不是母亲。

是**系统本身**。

它说:“协议更新中……旧规则失效……新权限分配……”

我嘴角微微动了动。

时栖倒伏在花田中央,一只手还插在土里,指尖连着最后一根发光的根须。他的眼皮颤了颤,似乎想抬头,却使不出力气。

阿絮的巨掌忽然转向下方,一缕灰雾脱离主体,轻轻落在他额头。

那抹绿意顺着眉心渗入,叶脉状的纹路开始缓慢褪去。

花田边缘,一朵未完全开放的向日葵突然抖了一下。

花瓣缓缓张开,花心的眼睛睁开,盯着空中那个悬浮的身影,瞳孔中闪过一行小字:

“检测到异常权限接入,是否允许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