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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玉坠坐标·母亲实验室的秘密

玉坠嵌进眉心的瞬间,我感觉有东西在颅骨内侧轻轻震动,像是一枚生锈的齿轮终于咬合上了轨道。没有痛,也没有光,只有一种沉闷的、来自地底深处的回响,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

阿絮贴在我肩上,影子薄得几乎看不见,呼吸似的微微起伏。它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等——等我做出下一步动作。

我睁开眼,脚下的地面已经变了。原本广场的水泥层裂开一道环形缝隙,中间塌陷下去,露出螺旋向下的阶梯。台阶边缘刻着细密纹路,像是某种植物根系蔓延的形状,又像是电路板上的线路图。空气里凝固的时间依旧未解,风停在发梢,灰烬悬在半空,但这条通道却在动。它在往下沉,缓慢而稳定,仿佛整座学院的重量都在推动它开启。

“走。”我说。

阿絮抖了一下,勉强拉出一缕影丝缠住我的手腕,像是怕我走丢。我抬脚迈入阶梯,每一步落下,脚底都能感受到轻微的震颤,像是踩在活物的脉搏上。

下到尽头时,眼前是一扇金属门,表面光滑如镜,倒映出我的脸。可那不是现在的我。镜中的影像穿着白大褂,头发挽起,眼神冷静得不像十七岁的人。她抬起手,在门边按下一个指纹锁。

我也照做了。

掌心贴上去的刹那,门无声滑开。一股冷气涌出,带着淡淡的药水味和陈年纸张的气息。房间里灯光自动亮起,惨白却不刺眼,照亮了一整面墙的档案柜,中央摆着一张主控台,屏幕上还停留着未关闭的操作界面。

最引人注目的是对面那一排玻璃舱。整齐排列,每一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少女,闭着眼,身上连接着细密管线。她们的脸,全是我。

我站在门口,没再往前。

阿絮低声道:“你心跳快了。”

我没答。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些舱体里的“我”正在轻微抽动手指,像是快要醒来。诡语系统在我耳边嗡鸣,自动接收着某种频率的信号——那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和我体内的波动完全一致。

“去主机。”我低声说。

阿絮化作一道细流,贴着地面钻进控制台底部的接口。几秒后,它的声音变得断续:“里面有日志……加密层级很高,需要时间破解。”

“用怨气值。”我把左手按在台面上,让残存的能量顺着指尖流入系统。一道红光扫过,屏幕跳转,显示出一段视频文件。

画面开启。

母亲站在镜头前,穿着实验服,脸色疲惫但清醒。她身后是这间实验室的全景,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一模一样。

“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双钥合一’已经完成。”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星月计划的最终目标,从来不是制造替代品,也不是延续生命。它是要让观测者意识与系统主服务器融合。”

我屏住呼吸。

“我不是在造一个孩子。”她说,“我是在造一个新的规则制定者。当你的意识足够强大,能承载所有数据流而不崩溃时,你就不再是系统的使用者——你是系统本身。”

屏幕一闪,切换到另一段影像。她坐在桌前写东西,笔尖顿了顿,抬头看向镜头:“我知道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但听好了,星月,出生证明可以伪造,记忆可以篡改,可你每一次选择,都是真实的。哪怕是你现在站在这里,决定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这个犹豫,就是活着的证据。”

视频结束。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微响。我盯着屏幕,直到它变黑。

阿絮缓缓爬回我肩上,声音虚弱:“它……还在上传数据。最后一份日志没传完,被截断了。”

“找出来。”

我闭眼,重新连接玉坠的信号。脑海中浮现出陈墨留下的图谱,E-9区域的结构在意识中展开。我发现这间实验室还有下一层,隐藏在主控台正下方,入口被生物锁封锁,权限等级高于当前级别。

就在这时,灯忽然变了颜色。

由白转红,缓慢闪烁,像心跳的节奏。广播响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平稳、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欢迎回家,星月。”

我猛地转身。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墙壁、天花板、甚至那些克隆舱的玻璃表面都在共振。

“二十年前,你母亲离开时,带走了启动密钥的一半。”那声音继续说,“但她忘了,真正的钥匙,从来就不在玉坠里。”

我握紧拳头,玉坠在眉心发烫。

“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听见的地方。”他说,“在这所学校,在每一个系统节点里,在你每一次呼吸的数据流中。”

灯光更暗了,红色加深,像是血渗进水里。主控台的屏幕重新亮起,显示一行字:

【新任主服务器绑定程序启动】

【目标:云星月】

【状态:不可逆】

“不可能。”我低声道,“逆命改写还能中断进程。”

我调出怨气值界面,准备注入指令。可当我尝试输入“终止协议”时,系统弹出提示:

【该操作已被预设为无效行为】

我愣住。

这不是普通的防火墙,这是从源头就被写死的规则。就像人生下来就必须经历死亡一样,某些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

“你以为你是在对抗系统?”那个声音笑了,“你不明白吗?你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从你第一次使用诡语系统那一刻起,你的每一次选择,都被记录、被分析、被引导。”

我后退一步,背靠墙壁。

“你到底是谁?”

“我是南宫炽。”他说,“也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当年签发你出生证明的人,是我。”

我脑中轰地一声。

墙上投影浮现,一个名字缓缓显现,接着是照片——年轻的男人,站在我母亲身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照片下方写着:项目负责人·南宫炽。

“你母亲把我当成工具。”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可我不恨她。因为她知道,只有我能完成这件事——把‘她’的女儿,培养成新的核心。”

克隆舱开始升温,液体泛起涟漪。其中一个舱内的“我”睁开了眼睛。

我猛地冲向主控台,将最后一点怨气值全部注入阿絮。

“抢数据!”我吼道,“最后一份日志!必须拿到!”

阿絮颤抖着分裂成无数黑线,钻进主机深处。几秒钟后,它猛地抽回,吐出一段燃烧般的文字片段:

【最终指令:若原体拒绝融合,则启用备用容器,强制同步意识】

我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

原来所谓的“继承”,根本不是选择。

是替换。

是抹除旧的,填入新的。

我转身想逃,却发现门已关闭。所有克隆舱的指示灯同时亮起,滴滴声连成一片,像是倒计时。

南宫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近得像是贴在我耳边:

“你终于来了,我的女儿。这所学校等你归来,已经等了二十年。”

我举起玉坠,狠狠砸向控制台屏幕。

裂痕蔓延的瞬间,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动了一下——

它没有跟着我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