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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教师评议·系统的清洗程序

倒计时重新跳动的瞬间,我抓起谢无涯的手臂,将他往通风管口拖。他的身体很沉,每挪一步,胸口的楔子就像在肋骨间刮出一道裂痕。我没有停下。

阿絮贴在我耳侧,声音断续:“主机……在b区走廊尽头,七十三根线……连着活人。”

我点头,没说话。手电早就熄了,只能靠左眼残存的银光映出前方模糊的轮廓。墙壁开始变得光滑,金属接缝逐渐密集,空气里有微弱的电流嗡鸣。

我们到了。

门没锁。推开时,一排排玻璃舱体整齐排列,像冷藏库。每个舱里都坐着一名教职工——数学老师、体育教练、历史讲师……他们双眼闭合,后颈插着数据缆线,另一端汇入中央主机。那些线泛着暗红光泽,像是被什么活着的东西浸染过。

“这是评议系统。”我低声说,“不是控制台,是神经源。”

阿絮飘向最近的一根缆线,影体刚触到接口,整条线路猛地抽搐,黑色丝状物顺着线缆反爬而来。它急退,但还是被擦中,影子边缘焦黑卷曲。

“有意识。”它喘息,“不是程序……是寄生体。”

我盯着主机面板。屏幕正滚动代码,进度条已走到**97%**。标题栏写着:【清洗协议·逆命者清除编译中】。

三分钟内完成。

我从口袋摸出那张工牌,背面刻着“07”两个数字。母亲的名字不在上面,可我知道这就是她的权限凭证。上次在档案室翻到它时,系统没有报警,只是让我的指尖发麻了整整一天。

“阿絮,伪装成观察者07号,进日志层。”

它犹豫一秒:“你会暴露。”

“不会。他们认定07已死,只会当是残留信号回流。”

灰雾颤了颤,钻进工牌。片刻后,主机接口亮起绿灯,一条通道在数据流中打开。

“进去了。”阿絮的声音从我脑内响起,“但里面有东西在监听……像呼吸声。”

我没再回应,转头看向时栖藏身的通风口。他正把蚀骨花的根系贴在金属壁上,脸色发青。

“怎么样?”

他抬头,嘴唇几乎不动:“热力图出来了。清洗指令走的是b4至c2环路,目标Id锁定‘诡语持有者’。”顿了顿,“还有……六个关联账户也被标记了。其中一个是你。”

我皱眉:“我不是只有一个身份?”

“另一个Id没有注册信息,但行为模式和你完全一致——代写作业、传递试卷、篡改规则记录……它把你过去两年的所有灰色操作都归为同一源。”

也就是说,系统已经怀疑有两个我在运行。

“能绕开吗?”

他摇头:“只能延迟。如果现在切断主供能,所有连接者都会脑死亡。”

我看向那些安静坐在舱里的老师。张主任的手还保持着批改作业的姿势,李医生的保温杯搁在腿上,盖子没拧紧。

不能杀他们。

我闭眼,调出怨气值面板。100点已满,但我只取出3点,发动逆命改写——目标锁定:“清剿程序最终执行指令,延迟0.5秒”。

体内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冰针划过脊椎。银光在瞳孔深处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没有提示音,也没有震动。

但主机屏幕上的进度条,在即将抵达100%时,卡住了半帧。

够了。

“阿絮,找漏洞。我要一份伪造的自检报告植入底层日志。”

“哪来的信用?”

“用奶茶换的。”

它愣了一瞬:“你是说……那个幽灵奶茶泡沫交易链?”

“嗯。三年前开始,你每帮我抄一次作业,我就攒一点灰色信用。现在,该用了。”

灰雾震颤,似乎笑了下:“行。但得你来指挥路径,我现在看代码像在读天书。”

我靠着墙坐下,左手按住工牌,右手搭上主机外壳。冷金属贴着掌心,脉冲节奏与心跳逐渐同步。

“走第一条分支,绕过权限校验层,进入缓存备份区。”

“进了。”

“找编号为oS-733的日志碎片,替换内容为‘系统稳定性评估:正常’。”

“找到了。正在覆盖……”

屏幕闪烁两下,一行小字跳出:【最后一次自检时间:04:17,结果:通过】。

主机发出轻微嗡鸣,像是松了一口气。

清洗程序暂停编译,转入待机状态。

我松开手,额头全是冷汗。这时,时栖突然抬手,指向通风管深处。

蚀骨花的叶片剧烈抖动,叶脉泛起蓝光。紧接着,一段影像投射在墙上——

陈墨站在一间白室里,背后是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流动着和这里一样的代码。他穿着旧式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透明药剂,正对着镜头说话。

“别碰核心……那是活人祭品……”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花瓣迅速枯萎,蜷缩成灰。

“他……”我喉咙发紧,“他知道我们会来。”

“不止知道。”时栖咳了一声,嘴角渗出血丝,“他在等这一刻。这株花刚才告诉我——他是唯一没被完全接入系统的节点,因为他把自己的Id设成了‘漏洞观测员’。”

所以那些药剂不是为了治疗侵蚀,是为了维持清醒。

我咬破指尖,血滴落在工牌上。银光顺着金属纹路蔓延,最终连通主机接口。

“阿絮,释放所有储存的幽灵奶茶泡沫,覆盖主机表面。”

“你要骗它?”

“对。让它以为清洗已完成。”

灰雾从我肩头涌出,化作细密气泡,层层叠叠覆上主机。每一颗泡沫里都混着微量怨气值,模拟出“任务达成”的反馈信号。

主机屏幕闪烁数次,终于弹出新提示:

【清洗程序状态:已完成】

【目标清除:是】

【系统评级更新:安全等级S】

警报红光熄灭。

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我靠着墙滑坐下去,呼吸沉重。谢无涯仍昏迷着,靠在我旁边,手指无意识地勾住我的衣角。

“成功了?”时栖问。

“暂时。”我望着屏幕上“程序待机”四个字,“这只是拖延。真正的陷阱不是主机,是那些缆线背后的意识融合体。阿絮说得对,里面有东西活着。”

阿絮的声音微弱:“三条非生命关联线路可以断。其他……不能碰。”

我看向那三根颜色稍浅的缆线——对应心理老师、美术助教和图书馆管理员。他们还没被完全吞噬。

我取下右耳的银杏叶耳坠,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叶尖。怨灵共鸣,金属延展成薄刃。

第一刀斩下,缆线断裂,舱体缓缓倾斜,心理老师睁开眼,茫然四顾。

第二刀,美术助教抽搐一下,吐出口黑水。

第三刀落下的同时,主机突然发出一声低频震动。

不是警报。

是笑。

笑声从七十三根缆线中同时传出,扭曲重叠,像无数人在同一具喉咙里发声。

“你以为……删除三个终端就能逃?”

“你母亲也这么想。”

“她失败了。”

“你也会。”

我猛地抬头。

所有未被切断的舱体,齐刷刷睁开了眼睛。

他们的瞳孔全是纯黑,没有眼白。

主机屏幕刷新,跳出一段文字:

【检测到异常操作】

【启动二级响应:记忆剥离程序】

【目标:云星月】

我立刻闭眼,准备再次调动怨气值。

可就在这时,谢无涯的手突然收紧,指甲掐进我手臂。

他醒了?

不。

他的嘴微微张开,吐出两个字,声音却不是他的:

“快……跑。”

那不是他说的。

是楔子在借他的口传话。

我猛然想起什么——这楔子,是从我母亲时代就存在的绑定器。它认得这个系统。

它在害怕。

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发现左腿发麻。低头一看,裤脚边缘已被一根细如发丝的数据线缠住,正往皮肤里钻。

阿絮撞过来,将我拉开。那根线断了,断口处滴落一滴黑色液体,腐蚀出一个小坑。

“它们在进化。”它说,“刚才的休眠是假象。”

我扶着墙,喘息着看向主机。

屏幕上,一个新的进度条正在升起:

【记忆剥离倒计时:02:59】

【剥离方式:逐层回溯】

我忽然明白陈墨那句话的意思了。

核心不是机器。

是人。

而这个人,正等着把我一层层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