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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72章 陈医密钥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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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玄铁剑柄,掌心的血顺着铭文往上爬,整条手臂发麻,像被无数细针扎进骨头。殉道者名单全亮了,可我没被抽走——契约规则被我改过,现在是我们两个一起耗命,系统判定卡在0.3秒的延迟里。

谢无涯靠在我肩上,呼吸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皮肤还是半透明,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的光正一点点暗下去。金线从我们心口延伸出去,缠向天空中的观测之眼,密密麻麻,像一张收拢的网。倒计时停了,但不是结束,是被我用符文阵硬生生卡住的缝隙。

南宫炽被钉在钟楼墙面,机械义眼闪着残光,嘴里还在笑:“清剿程序……重启。”

红光扫过校园,地面震动,新的触手从地下钻出,顶端刻着“清剿者”三个字。它们不碰我们,直扑地上的符文阵。阿絮死死缠住阵边缘,灰影被撞得发颤,裂痕一点点蔓延。

我低头看谢无涯,他的睫毛动了一下。

还活着。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陈医生说过的话。

那天我在保健室等他调配药剂,他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支透明液体,低声说:“这伤,只有用‘延缓结晶化’的配方才能压住。”

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普通治疗。可现在,我记起了他笔记角落的字迹——云母粉、幽冥露、三生水。

这三种成分,我在母亲留下的档案资料里见过。二十年前,观测者项目组的权限验证试剂,就是这三样东西混合而成。不是药,是密钥。

陈医生根本不是在治病。他在配制能打开系统底层的钥匙。

我松开一点剑柄,用指尖蘸血,在地面重新画符。原来的作业折痕阵太脆弱,撑不了多久。现在我要把它改成导流槽,把药剂当成能量源灌进去。

对讲机残片在我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按下通话键,声音压得很低:“时栖,你在听吗?”

“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向日葵根系还能用,但只剩三分钟活性。”

“够了。”我说,“我要你把汁液滴进阵眼。植物系统能解析系统漏洞,我要它和怨气值共振。”

窗外传来轻微的摩擦声。时栖翻进来,手里抱着枯黑的盆栽,根茎还在渗出淡绿色液体。他割破指尖,让汁液混进我画好的槽道。液体流动的瞬间,地面泛起微光,符文开始逆向旋转,像一台反向运转的引擎。

南宫炽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我们这边,红光凝聚,准备引爆地下埋设的净化炸弹。

可就在他启动的刹那,信号断了。

数据吸力场生效了。这片区域的系统操控权,被我们暂时屏蔽。

我喘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观测之眼的投影还在,巨大眼球悬浮在云层裂口,瞳孔深处是崩塌的世界碎片。它发出高频震波,试图剥离金线与阵法的连接,可符阵吸住了数据流,震波被扭曲成乱码。

阿絮的声音从耳坠里传来,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它……在重组防御……快……没时间了……”

我知道。0.3秒的窗口不会一直开着。

我摘下银杏叶耳坠,将最后残存的怨气值注入其中。耳坠化作一道银光射向天空,精准击中观测之眼的视线焦点。光芒扩散,像一层薄雾蒙住它的瞳孔——和之前用千纸鹤战术一样,只是这次更短、更精简。

视线被遮蔽的瞬间,我从怀里取出母亲的校牌。

“云澜”两个字已经磨损,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观测者项目组·权限等级a。

我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校牌背面。血渗进刻痕的刹那,整块金属发烫,像是被激活了某种沉睡的程序。

我高举校牌,按向空中浮现的观测之眼核心。

接触的瞬间,警报声戛然而止。

所有机械触手静止,金线锁链不再收紧,倒计时彻底冻结。

屏幕上浮现出绿色文字:“变量001已激活——初代观测者血脉认证通过。”

我站在原地,手还举着校牌,血顺着指尖滴落,砸在符阵中央。数据流在空中扭曲,形成一条半透明的路径,指向校园深处某处——主控层。

阿絮从静止的触手中钻出,贴回耳坠裂痕:“快看……数据流里有出口路径。”

我低头看谢无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光还在流动,虽然微弱,但没断。契约还在维持。

南宫炽被钉在墙上,机械义眼闪烁不定,远程操控被彻底阻断。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时栖看了我一眼,抱着枯萎的盆栽从窗口退了出去。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完成了任务。

我收回校牌,把它贴身收好。右手重新握紧玄铁剑柄,左手按在符阵边缘,感受着药剂与怨气值的共振频率。系统反控权只有短暂时间,我必须在这段窗口期内推进。

阿絮的声音断续传来:“你……现在能改写……局部规则……但不能动……主程序……”

我点头,目光扫过空中那条数据路径。主控层不是终点,但它是跳板。

就在这时,耳坠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阿絮传来的信号。

是怨气值。

最后一丝残存的怨气值,从耳坠深处涌出,顺着我的手臂流向剑柄。玄铁剑的铭文微微一亮,随即又暗下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我让鬼替我写作业三年,每一张纸都带着微弱的怨气反馈。这些怨气我没用来强化自己,也没兑换能力,全存着。它们不是能量,是痕迹——是无数次越界操作留下的系统裂缝。

而现在,这些裂缝连成了阵,阵又接上了密钥。

我不是在破解系统。

我在用系统的漏洞,撬开系统的门。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符阵,药剂还在流动,植物汁液与怨气混合,在槽道中泛着微光。这条路径能撑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它还在运转,我和谢无涯的契约就不会断。

南宫炽靠在墙上,机械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像是在重新计算。

我没有动。

血从掌心渗出,滴在剑柄上。